“從檢查結(jié)果來看,你確實是懷孕了!”冷面專家很難得的露出了一點笑容。
是啊!一個新生命正在悄然孕育,怎能不令人欣喜呢?
“呼~”田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應(yīng)該是你第一次懷孕吧?”
“嗯!”
“放輕松,別緊張!你們兩是在桂州市工作嗎?”
“不是,我們是來這里旅游的!”
“噢,那最好盡早抽空,去你們工作地的婦幼保健院,做個產(chǎn)前初期檢查,他們會告訴你該注意事項?!?p> “謝謝您啦,醫(yī)生!”
“小伙子,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吧!生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另外,那種事情就不要做了,忍一忍吧,以免對胎兒造成影響。還有啊,趕緊去把證領(lǐng)了,準(zhǔn)生證辦了,不然到時候孩子上不了戶口……”
冷面專家絮絮叨叨的叮囑著,不像醫(yī)生,倒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
柳琦銘拉著田甜的手,并排坐著,如同兩個小學(xué)生,老老實實聽著這位冷面專家的絮叨。
“都記下來嗎?”
“記下來!”柳琦銘傻樂樂的點了點頭。
“那行,你們走吧!”
“李醫(yī)生,我們能不能跟您拍個照啊?畢竟您是我們孩子的見證人?!?p> “好??!帶相機了嗎?”
“相機沒帶,但我的手機有拍照功能?!?p> “那拍吧!”李醫(yī)生坐直了身子,又整了整衣服。
“咔嚓!”快門聲響起,畫面中的三人,一個笑顏如花、一個笑成大傻、一個笑容古怪。
后來得知,這位冷面李醫(yī)生,其實是個局部面癱患者,并不是她生性涼薄、不茍言笑。
住院部的樓下有個小花園,柳琦銘和田甜手牽著手,隨意找了個石板靠背長椅坐了下來。
“手松開吧,都出汗了!”
“不,我就要這樣牽著,一直牽著?!?p> “我又不會跑?!?p> 田甜朝住院部樓上看了一眼,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那可不一定咯!”
“……”柳琦銘往椅背上一靠,陷入沉思。
田甜也沒有去打擾他,就那樣挽著他的手臂,靜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知道,在林婉瑜這件事情上,如果不讓他自己考慮清楚,始終會是大大的隱患,哪怕她現(xiàn)在有了他的孩子。
半個小時后,柳琦銘才緩緩說道:“婉瑜妹妹,以后,只限于妹妹!”
這是一個抉擇,也是一份承諾。
雖然這份承諾依然令田甜有些擔(dān)憂,但是總比沒有承諾強?。?p> 所以田甜的想法是:穩(wěn)住,別浪,咱們能贏!
“嗯嗯!”
“田甜,我準(zhǔn)備先拿出三十萬給婉瑜,讓她好好養(yǎng)傷。畢竟她挨的這一刀,是因為我。如果因為得不到好的治療,落下什么病根的話,那我就罪大惡極了。至于欠她的這份情,恐怕得用一輩子去償還,這個希望你能理解?!?p> “理解,其實再多給婉瑜一點都可以,只要你不把人給她就行!”
“另外,‘丑媳婦總得見公婆’,是時候去拜訪一下岳父岳母了。等婉瑜這邊的事情一安排好,咱們就過去。”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爸媽早就想見見你了?!?p> 這時,柳琦銘的電話響了,是柳媽打來的。
“小田是不是有了?”柳媽沒有廢話,直接問了最關(guān)鍵性的問題。
“嗯,明年您就要當(dāng)奶奶了!”
“你們現(xiàn)在在哪?”
“我們就在住院部樓下的小花園里,正準(zhǔn)備上樓?!?p> “先別上來,我下去找你們!”
“您下來,那婉瑜不就……”
柳琦銘話未講完,就被柳媽打斷了:“婉瑜的媽媽和小姨、小姨父,已經(jīng)過來了?!?p>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過來了也好,至少不用擔(dān)心林婉瑜會沒人照顧。
沒過多久,就在住院部門口,看到了柳媽的身影。
柳媽見田甜坐在石板長椅上,先是瞪了柳琦銘一眼,接著脫下自己的外套,扶起田甜,說:“小田呀,石板上涼,來,用阿姨的外套墊一下,可別沾了濕氣著了涼?!?p> “阿姨,這石板不涼的!”
“不涼也不行,這醫(yī)院人來人往,誰知道上一個坐這里的,是個什么人,得了什么病?好了,坐吧!”
田甜笑而不語,很順從的坐了下來。
“呃~”田甜捂著嘴,又有孕吐反應(yīng)了。
可是她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點東西都沒吃,腹中就剩點酸水,哪里還有什么東西可吐。
柳媽一邊撫著田甜的后背,一邊招呼柳琦銘:“你就會在這里干站著啊?我包里有水,有紙巾,趕緊拿一下啊。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蠢兒子?”
得了,您是我媽,您說什么都是對的!
田甜吐得好一陣子,臉都白了。
待田甜稍有緩解,柳媽便說:“小田吶,咱們也別在這里坐著啦,先回賓館,順道阿姨再給你買點東西,緩解一下孕吐反應(yīng)?!?p> “嗯,謝謝阿姨!”
“媽,還是您先和田甜回賓館吧!要買些什么,您告訴我,我去買就行了?!?p> “別,你小子還先去把屁股擦干凈吧!搞不定就別回來了,看見你就煩!”
柳琦銘一臉無奈。
魅力大,有什么辦法,這能怪我嗎?
我也不想?。?p> 把母親和田甜送上出租車后,柳琦銘去了一趟銀行,辦了一張新卡,然后往里面轉(zhuǎn)了三十萬。
回醫(yī)院的路上,柳琦銘見差不多到了要吃午飯的時間,便找了個湘菜館,搞了幾個菜,帶回了醫(yī)院。
到林婉瑜病房門口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敲門,門突然被打開。從病房內(nèi)走出一位皮膚略黑,四十歲不到,五官非常精致的中年婦女。
看面相就知道,這一定是林婉瑜的母親。太像了,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陳阿姨您好!”
“嗯?你認(rèn)識我?”
認(rèn)識,上一世就認(rèn)識!您叫陳茹美,今年38歲,如果歷史沒改變的話,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嶺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搞您的養(yǎng)殖大業(yè)。而且若不是您極力阻攔,咱們還差點成了一家人。
“我叫柳琦銘,您是婉瑜的母親吧?”
“喔~你就是柳琦銘?。 ?p> 陳茹美把柳琦銘上下打量了一番,暗想:白白凈凈,高高壯壯,人也很精神,就是這長相嘛,有點湊活!
“陳阿姨,您還沒吃午飯吧?正好我剛剛在一家湘菜館點了幾個家常菜,待會兒您給嘗嘗,看看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喜歡,您就報告喜歡的菜名,我打電話讓飯館那邊現(xiàn)做,給您送過來?!?p> 陳茹美笑著擺了擺手,說:“咱們都不是啥精致人,要那么講究干嘛?”
“行,只要您不嫌棄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