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九死一生
方家之人無人敢上前一步,沒有人知道江源手里還有沒有震天神雷。
就連萬寶樓青陽都不知道,因為這東西不是他賣出去的。
江源體內(nèi)靈氣飛轉(zhuǎn),翻天覆海印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恢復(fù)著江源體內(nèi)的靈氣。
血脈涌動,滋潤著他的四肢百骸。
“哈哈哈……好好好……今日你能夠見識到“探龍手”也是你三生有幸了,安息吧,你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狈揭勾笮χ?,左手微微抬起。
體內(nèi)的紫府涌動,靈氣四溢,朝著左手迅速匯聚,四周靈氣迅速匯集到了周遭,形成一個一人大小的龍頭。
那龍頭吞云吐霧,雖無雙目,但卻又?jǐn)z人心魄的威力,方圓數(shù)里之內(nèi)溫度驟然降低,烏云卷積,竟瞬間沒了方才的明媚陽光。
“呵呵,童男童女的精元做成的探龍手,果然厲害。”江源仍不忘嘲諷,一臉不屑道。
“怎么煉成的,你不用管了,江源,你能夠活到今天我的確是很意外。”方夜單手托著龍頭,朝著江源緩步走去。
“江源,夏宇就是江源?那個殺了方子輝的奴隸?”
杜安站在人群之外,聽著方夜的話,驚詫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方寸城中都知道方家獨(dú)孫死在了江源手中,而江源被杜安掌斃在漢江之內(nèi)。
而現(xiàn)在,他早已經(jīng)不是江源的對手。
“這才幾個月?竟然就已經(jīng)這般厲害了?”
“說不定人家是臥薪嘗膽,早就有實力了也不一定啊。”
“那這么說,江源所說的便是真的了?”
“住嘴,老夫晉級紫府,靠的是實力,而非這雜碎口中的邪門歪道?!狈揭勾蠛纫宦?,那龍頭猛地一顫,數(shù)里是內(nèi)竟刮起了風(fēng)。
這風(fēng),很冷。
紫府修士竟然能夠影響天地靈氣的運(yùn)轉(zhuǎn)了。
“今日的鬧劇,到此為止了吧?!狈揭雇W∧_步,他不想再近距離和江源有任何接觸。
方夜左手輕輕一送,那龍頭看似很慢,實則極快的到了江源眼前。
“也罷,死在誰的手中不都一樣?”江源咧開滿是鮮血的嘴笑笑。
“那怎么會一樣?你只能死在我手里,況且你還沒有告訴我原因就死,豈不是便宜你了?”那道仙音裊裊而來,傳入江源耳中。
電光火石之間,江源已經(jīng)消失不見,消失在三位紫府高手的眼前,伴隨著爆炸聲和方夜的怒吼。
無論是離山張真人還是華陰山柳茹,甚至是牧成,都久久未能平復(fù)。
當(dāng)煙塵散盡,看到方家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時候,所有人方才從剛才的那場戰(zhàn)斗之中回過神來。
一個凡靈七重,先是擊殺凡靈巔峰的方守鶴,再是重傷晉級紫府初期的方夜,方家上下雞犬不寧,這個人之前還毒殺了方家獨(dú)孫方子輝,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已經(jīng)成長到這種地步。
更是在方夜之下逃出生天,若是下一次出現(xiàn),方寸城中會出現(xiàn)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
“此子,比我當(dāng)年要強(qiáng)……”良久,牧成才突出這么一句話。
“敢問郡王,強(qiáng)……多少……”牧成身邊一位身穿鎧甲的將軍問道。
“強(qiáng)……數(shù)倍……”牧成思量片刻,方才說出:“拓拔將軍,發(fā)布通緝令吧,但是……要活的……”
“是……”拓拔將軍領(lǐng)命閃身離開。
而方家的這場壽宴,在方家元?dú)獯髠蠼K于是草草收場。
張真人和牧成先行離開,柳茹卻待在方家。
南宮家和韓家雖然暫時松了口氣,但是一旦方家恢復(fù)元?dú)?,定然會朝兩家動手?p> “我說什么來著,這小子不簡單吧?!币姿χ瘟嘶伪械木啤?p> “樓主所言不假,若不是我親眼所見,自然也不會相信的?!蹦呛谝氯它c頭道:“只是……”
“你是說帶走江源之人?”易水寒的笑容凝固,胖嘟嘟的臉上看上去極為不自然。
易水寒也有些吃驚,他掌管的可是靈界到人間界的情報,除了那一位之外,竟然還有超出靈界的存在出現(xiàn)在了人間界。
而且還和江源掛上了關(guān)系。
“既然她沒有戳破你,那就相安無事好了,等江源再出來的時候,繼續(xù)跟著就是了,早晚都能知道是誰?!币姿闹幸彩呛翢o辦法。
黑衣人點了點頭,消失在八仙樓后庭之中。
卻說江源被那女子救走,江源便昏迷不醒,直到第三日方才醒來。
江源頭腦昏沉,睜開雙目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無大礙,心中轉(zhuǎn)念一想,他受了這般嚴(yán)重的傷,怎么可能一覺之后就安然無事了呢?自然是已經(jīng)被那女子殺了,現(xiàn)在不過是意識存在罷了。
可自己又分明好好的活著,心跳,靈氣運(yùn)轉(zhuǎn)都一般無二。
循著朝陽看去,卻見那女子站在山巔,端是好看:
一襲逶迤紅梅蟬翼紗裙,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兩彎眉畫遠(yuǎn)山,一雙眸明秋水,紅唇微啟,絲絲光彩惹人醉,蹙眉微皺,點點哀思惹人憐,三千青絲如瀑挽作隨云螺,肌膚勝雪顏如玉,呼吸吐納之間,頸肩鎖骨誘人間,舉手投足之后,指若蔥根不染塵。
氣氛在這一時間顯得安逸無比,這女子好像能改造天地靈氣一般,所有的不可方物在這時盡顯無余,在江源的這一個角度雖然看不清她的全部容顏,但她隨著風(fēng)微微地掠起的秀發(fā),卻像是充滿著魔力一般,吸引著江源全部的注意力,而那秀發(fā)吹拂掠動起的弧度,與她完美的身形似乎正彼此地響應(yīng)著,份外地強(qiáng)調(diào)了她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江源也不知道這般入迷的看了多久,猛地那女子轉(zhuǎn)過頭來,江源也不躲閃,從癡迷之中醒來,反而是笑了笑。
那女子有些意外,反問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為何如此好看,好像這三界之內(nèi)再沒有你好看之人了,我若是活著,定要讓你做我的女人才行?!苯匆膊恢窃醯?,竟說出了這樣的話。
下一刻,翻天覆海印晃動,江源方才感覺一股清流從腦海之中穿行而過,方才清醒,心中暗驚。
“呵呵,沒想到你還能醒過來。”那女子笑著朝江源走來。
“你也就欺負(fù)欺負(fù)我這道行淺薄的了。”江源冷哼一聲,卻是一點也不怕了。
若她要?dú)⑺匀徊粫舻浆F(xiàn)在。
女子一驚,卻是有些意外的笑道:“你倒是處處讓我吃驚,這般言語輕薄我的,三界之中你也是第一個?!?p> “說吧,你是哪一教的弟子,又得了什么秘術(shù)?”女子蹲下身來,口吐蘭香,讓人拒絕不得。
就算是寒風(fēng)子在這,怕也是老老實實全部都交代了吧。
江源扭過頭去,不去看她,說道:“我不屬于任何一派,能看的到就是能看到,哪有什么為什么?”
“呵呵,還嘴硬?”女子笑笑,朝著江源口中送入一粒丹藥,還未等江源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入喉,進(jìn)入了丹田之中。
“賤人,你給我吃了什么?”丹藥在江源體內(nèi)散發(fā)著藥力,一股蠻荒之力橫沖直撞,沖擊著丹田。
女子聞言,卻是氣得七竅生煙,修為和脾氣不同,修為是修為,脾氣是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