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都說了,最后兩個秘密,我希望你能一直藏下去,直到你擺脫他們的控制為止?!?p> “……嗯。”江流沉默了幾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現在就走了怎么辦?”
“那你也不會錯過任何信息了,因為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币患y的語氣有些輕松,仿佛已經解脫了一般,“現在秘密到你那去了,再也和我無關了,哈哈!哈哈!咳咳……”
進度條:99%
基本上算是攻破了。
江流翻了個身,“我在想,如果我有所隱瞞,明天被關在你那的會不會是我呢?”
“有可能,看你自己了?!币患y很輕松地承認了,“我說過,你我這種人,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就算你不走這一步,世界也不會給你太多選擇?!?p> “那我全盤托出,他們會殺了我嗎?畢竟你活著的目的是希望這個訊息傳出去,而只要我還活著,這個訊息,這個信息就有走漏的可能?!?p> “大概不會,據我了解,他們自詡很講規(guī)矩,事實也確實如此?!?p> 江流詫異地往一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些話很不符合他的立場啊。
“我說了,秘密不在我這兒,一切選擇權都交給你了?!币患y閉著眼說道,“來到這里我身邊的時候,你就應該有這個覺悟”
“……”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通往天國的路,你看到方向了嗎?”
……
“既然話已經說完了,今晚之后,你會自我了斷嗎?不然你明天還得挨打。”
“不會,我還想多活幾天?!币患y懶洋洋地答道?!昂镁脹]有這么輕松了!”
“喂!要不你自殺吧?搞不好他們讓我對你下手,到時候我很為難呀!”
“呵,死在誰手里不是死呢?反正我是能活一天是一天。
“我要還夢一夢故鄉(xiāng)的彩樹山,夢一夢兒時追求過的姑娘,夢一夢……”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嗎?好久沒用過了,路稀。你呢?”
“江流?!?p> “那‘大爺’呢?”
“‘大爺’是姓,江流大爺!”
“江流大爺,呵,有點意思?!币患y笑了一聲,“唱首歌吧,江流大爺?!?p> “你想聽啥?”
“唱首以前沒聽過的。”
“你倒是挺叼?!辈贿^既然是死之前的愿望,江流還是決定滿足他,“好吧!”
“果然,你會的歌還不少!”
“風卷塵沙起,云化雨落地。
無數英雄涌四方,人間正氣存古今。
刀劍穿梭急,情思纏繞英雄體。
……
哪有常勝無敵,哪有人兒不去。
哪有無終的曲,哪有不散的席。
……”
……
新一個太陽升起,兩人的戲還得繼續(xù)。
營房中,江流躬身向石楠行了一禮。
“大人,他都招了。他們……”
“不急,還有好幾天,等他把所有話都說完,再一起向大人匯報吧?!?p> “……是!”
“先唱歌還是學圣語?”
“先唱歌吧”
江流得歌聲異常地響亮。
……
“石楠。”女將從高臺上的長椅上猛然站立起來,一身凌厲之氣不怒自發(fā)。
“在!”
“你去把山外召回吧?!迸畬⒂闷届o地語言下令道。
要用一個信任的人,去換取一些不怎么可信的信息,這樣的買賣想來想去都不太劃算。
“可,犯人已經招了!”石楠低著頭顱匯報道。
“他親自說的?”
“是!”
女將拄著下巴思索了許久,又坐回了長椅之上,“罷了!”
……
夜里,兩個籠子里的人再次照面。
“你到底還會多少歌?”一紋聽到江流今天唱得都是新歌。
“不知道,要是慢慢想,還能唱個一年半載吧,不過有的只能哼幾句?!?p> “可以,看來你來得地方確實很遙遠?!?p> 看來這些人都不相信他是異世界來的,只當他是外地人,而不是外星人。
江流掏出石子,再次在籠子的地盤上打磨了起來。
“呼呼~呼呼~呼呼呼~”一紋悠閑的吹起了口哨,調子居然是江流之前唱的《愚公移山》。
江流詫異地看著他,這人好本事!自己只唱過一次,他居然能把前半段哼得七七八八。
“你說錄你曲子的人是不是有啥點傻,每次都得重復那么多遍?”
也不能那么說,畢竟人家手段更為專業(yè),還得想辦法把奇奇怪怪地曲子給寫下來。比一紋這難度大不少。
一紋繼續(xù)吹著口哨,有些是江流唱過的,有些則不知是哪個地方曲調??倎韥碚f很有味道。
江流也相信他用音樂取悅于人的事跡了,這確實是一個很有音樂天賦的人。
這樣的人,如果一直走音樂這條路,會是什么結局呢?能進云韻宮嗎?云韻宮的人看起來地位還可以。
江流腦海總有很多經典的曲目,礙于語言或者風格的原因,他自己很難用歌聲來。如果能通過口哨的方式吹出來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在某些地方,口哨音確實比自己的歌喉聽起來更舒服一些。
“想學嗎?”
江流其實也會吹口哨,不過水平比起一紋來差遠了?!跋?,如果不打擾你做美夢的話?!?p> “那就利用這幾天好好學吧,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p> ……
第七日,江流早早地便醒來了,看著緩緩升起的太陽,等待著自己“臥底”生涯的結束。
石楠親自來了。
“開門?!?p> 士兵正要打開江流的籠子。
“哐!”
江流一腳在籠子的底下踹了個窟窿,自己從下面鉆了出來。
磨了那么多天,終于穿了!
石楠雙手環(huán)抱胸前,盯著江流看了好一會兒,對著身邊的士兵喊道:“那這籠子底板換了。不,把所有籠子的都換了!”
“……靠!”江流心中恨恨地罵了一句。
“走吧?!笔獙χ饔昧艘粋€請的手勢。
江流頭徑直走了過去,一刻也沒有回頭。
……
江流在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女將的到來。與之同來的,還有高離和一套巡風隊的軍裝,以及一柄無鞘的長劍。
“說吧,你忙活了這么久都有些什么收獲?!?p> “全賴大家的配合和支持?!贝_實,如果沒有女將那邊的施壓,單靠他一個人是怎么也不能讓一紋開口的。
“你功勞最大,說吧?!?p> “是!”江流點了點頭,“這些信息都出自犯人之口,幾分真假,還有待考證?!?p> “那人名為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