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外星人有危險!”兵丁悄悄從懷中掏出一個高級警備的信號彈,趁著武尺君不注意,朝著江流所在的方向發(fā)射而去。
夜空中霎時散過一道紅光。
“砰”
武尺君含怒出手,一掌將兵丁打翻在地,生死不知。
另外兩人見此一幕,立即靠在一起,拔劍對向武尺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反應過來的武尺君收斂怒氣,一臉肅穆?!耙銈冏鍪裁??敢持劍對著督軍!”
“……”兩人警惕地看著武尺君。
“他不顧后果,隨意釋放高級戒備信號,引起釋放恐慌,擾亂人心,你們三個要造反不成?”
兩人依舊不為所動。
“哼!”
武尺君一揮衣袖,憤怒而走。
兩人連忙檢查兵丁的情況。
“還有氣,走!”
“我來背回去,你敢緊去叫高藥準備?!?p> “是?!?p> “對了,記得通知隊長,山外有危險。”
……
另一邊,本來就在蘇醒邊緣的吼吼獸被信號彈的威能徹底弄醒。
四足瞬間站了起來,伸展的頭尾直抵碩大的獸籠的兩端。
“吼……”
江流的注意完全落在吼吼獸身上,就連高級警備的信號彈都沒能吸引他的注意。
“咚”
吼吼獸巨大的上身對著江流所在的方向一撲。
“鏗”
籠子松了。果然,有人做了手腳。
江流瞳孔收縮,握刀的雙手已經放到了沉到了腰間。
還有一下!
“砰”
面對靈獸的第二次沖擊,被動了手腳的籠子不堪重負,直接破碎。
“錚”
寒光一閃,江流手中的腰刀擦著金屬的項圈捅進了大貓的脖子。
這手感。
“不好?!弊酌瘢稕]能正中,應該只在脖子邊緣刺開一刀口子,
江劍把劍往上一抬,拼盡全力一拉。
“嗷……”
很可惜,大貓依舊沒有失去行動能力。
“嗷……吼……”
“啊~”
……
門外看守的士兵互相交換了一番眼神。又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對著周圍環(huán)境戒備起來。
“啊~”
“吼~”
“砰”
“昂~嗷~”
看守士兵對于院內的嘶吼慘叫,全然不顧。
……
“開門!”
彌留間,江流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石楠來了。
“慢?!?p> 還有一個聲音,是武尺君。
……
翌日。
武尺君提著江流的衣服,一路拖進域主府的大堂,隨即想死狗一般丟到地上。
“域司大人,此人看守靈獸不利。竟私自對陛下親賜的靈獸下手,罪該萬死……”
“死了嗎?”女將的聲音陰沉如水,又好似常態(tài)。
“域司大人說得是靈獸還是……”
“我問你,人死了嗎?”
面對女將居高臨下的質問,武尺君被這股氣勢壓低了頭。拱了拱手,雙眼陰鷙道,“好在在下及時趕到,靈獸和此人都沒有生命危險?!?p> “既然如此,武尺大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呢?”女將看著地面的江流,聲音古井無波。
“事情我會如實上報。不過在下以為,可以給他一個解釋認錯的機會?!?p> 武尺君拉著江流的衣領,將其上身慢慢從地上提起來。軟綿綿地跪在地上。
“……我知錯!”
“錯在哪了?”這次這個問題由武尺君提出。
“咳咳!看守……不利。我認罪,請域主責罰?!?p> “域司大人,既然如此,情況我如實上報,人就交給你了?”
女將正要開口,江流又咳了兩聲,聽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犯此大錯,小人有愧信任,無臉拜師,還請域主另做安排?!?p> “依你!”女將聲音輕柔了幾分。
“謝……”
江流話剛出口,武尺君把手一松,失去支撐的江流瞬間栽倒下去。
石楠正要請命查看情況,卻被女將一手攔住。
“我聽說武尺君還傷了一個巡風衛(wèi),是嗎?”
“是的,正是那人放出的信號彈驚擾了靈獸?!?p> “聽說那人也被武尺君打了個半死?”
“域司,對于擾亂軍心,違抗督軍的行為,我只是按規(guī)行事?!蔽涑呔槐安豢旱?。
“既然武尺君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諸多問題。是繼續(xù)督查呢?還是要立即回京上報呢?”
“問題我會記錄,不過督查任務還未完成,會有人繼續(xù)跟進。我就不親自下到各個軍營了。”
……
時間往后一轉,在江流受難后的第三天。
一鶴發(fā)蒼顏的老者來到南域司郊外的府院拜訪。
“拜見域主大人。前日老友病去,沒能如約而至,實在抱歉!”老者正是南陽劍谷之主,南古老人。
是女將這類高手眼中當之無愧的南域第一劍。
“無妨,故友辭世,理應送別,還請谷主節(jié)哀順變。”
“唉~多謝大人理解?!崩险呖戳丝粗茉?,“不知那位想要修習劍道的小友,如今可在?”
“此事正要找谷主商量,那日谷主不在,事情出了一些變故,他恐怖不能找你拜師了?”
老人有些疑惑,這人這么大脾氣?你拜師還是我拜師呢?“這其中……可是有其他緣由?”
“緣由我還沒太弄清,不過此人因此遭受重傷,險些喪命……此事還請谷主諒解?!?p> “哦?!崩险呷粲兴?,“世事無常吶!無妨無妨,命重要!”
命都要沒了,拜師的事確實得往后稍稍。
“多謝諒解。日后若是有機會,我親自帶他給谷主賠不是?!?p> “域主言重了,言重了!域主與我南陽谷有再造之恩。這些小事不足為記。若是那位小友對老朽的劍道有任何興趣,隨時光臨,我南陽谷上下一定掃榻相迎?!?p> 女將點了點頭:“日后我會向他轉告的?!?p> ……
南陽谷外,長發(fā)披肩的武尺君帶著一個尖下巴的青年求見。
“歐?督軍大人?!崩险邔ξ涑呔牡絹砀械皆尞?。
“沒想到南古老人還能記得在下。榮幸榮幸!”武尺君笑道。
“不知督軍大人要務繁忙,卻不遠千里到我谷上所謂何事呢?”南古老人心生疑惑。
“怕谷主記不住,自我介紹一下吧,在下名為武尺君,順天府衛(wèi),由當今陛下親管。此行南巡,暫任督軍一職。
“當日和南域司一起,和谷主碰過面的?!蔽涑呔嫒轀睾?,謙遜有禮,完全不似之前的囂張跋扈。
“哦~久仰久仰!”老者點了點頭,指著他身邊的青年,“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