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昨天接你的是誰呀?”一個同事碰了碰另一個同事的胳膊問。
“啊,你看到啦,我以為美人看見呢,我男朋友來的?!蹦莻€麗麗的說,臉上還泛起羞澀。
“很帥哦,還有帥哥嗎,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好,有party叫上你!”
兩個人說得很高興,讓乏味的早晨有了不少春風如意的感覺。殊羽抱著昨晚抱回去的文件一路跟在兩個同事后面,不知為何,她們說的這一些竟然讓她羨慕,腦海里還不自覺地想起來一個模糊的虛影,好像以前她也經歷過一樣。是誰呢?大概沒有印象了!
“秦經理早!”
“早!”殊羽笑了笑,推門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放了早餐,是她喜歡的申記早點,誰知道她沒吃早餐呀?昨晚看資料看得很晚,睡遲了,想著一會兒再下去那個咖啡墊墊肚子。
“叮!”
手機信息聲響了。
“早上好,今天早餐買多了,便宜你了,別說老板刻薄員工!”琪天的信息。
“呵!”殊羽竟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他真好運,每次都能撞見恰巧。
其實,是一大早琪天拉著臨墨從神殿下來守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她急急忙忙出門,連早餐都沒有買。通過水鏡看著殊羽一口一口吃著自己買的早餐,琪天頓時覺得昨天晚上處理了一晚上神殿的事情的疲憊感全都沒了,喚來了臨墨又抱來了不少公文。
“今晚,我有朋友生日,你們沒什么大事的人都給我去她的party上捧場,就在這附近的一個歌廳!”琪樂說。
殊羽看了看外面,想了想,party?大學的時候,宿舍的室友們也喜歡搞party,那時候殊羽是被拉去做苦力的,因為來的人她都不認識,也不想認識所以基本上幫忙布置完她就找個角落吃飽了東西就離開。
琪樂推門進來了。
“琪樂小姐早啊!”殊羽放下手上的早餐說。
“申記?不錯的品味!”琪樂捏起一個包子放進嘴里,邊吃邊問:“來嗎?今晚?!?p> “人多嗎?”殊羽問。
“能多嗎?多我還需要叫這兒的人?你品味還算可以,一起去,拉高一下派對的顏值!”琪樂說。
殊羽沒再說話,琪樂又捏了個包子扯了張紙巾離開了。
party嗎?和酒會那樣,想了想,上次琪天買的那條裙子可以穿出來了。笑了笑,繼續(xù)吃早餐。
“笑了?一個派對而已,值得高興嗎?”琪天自言自語地說。
琪樂說的人少根本不存在,自己同部門的同事只占小部分人而已,其他的人都不認識,不小的歌廳每平方都至少站了兩個人。
“你居然會來!”琪樂突然出現在殊羽背后。
殊羽轉身,笑了笑說:“盛情難卻!”
琪樂早就和她的朋友玩得不亦樂乎了,根本沒注意到琪天。殊羽看過去那一片最熱鬧的地方,琪樂笑得想個孩子,手挽著的那個女孩應該是今晚的壽星,穿得特別漂亮,捂著嘴巴笑時得用“一笑傾城”形容。
“你不去和你妹妹打個招呼?”殊羽問。
“別了吧,我悄悄來的,她發(fā)現了的話我可就不得安寧了!”琪天說。
殊羽看了看他,眼光又移回琪樂那群人身上。
“出去吧,她沒空搭理你了!”琪天拉住殊羽的手臂說。
殊羽點點頭,人少還可以,人多,要不是想著衣服和妝都打扮好了,不出去讓別人看看不太值得,她根本不會多待。
三月的天,即使是在南方,夜晚的微風還是讓人冷得顫抖,殊羽摸了摸起滿雞皮疙瘩的手臂,抖了抖。
琪天注意到了,脫下西裝外套給她。
“為啥你要留一頭長發(fā)啊?這么長的頭發(fā)不麻煩嗎?”殊羽早就想問了,現在才敢問。
琪天“啊”了一聲,順了順自己的長發(fā)說:“我家的人,都這樣,覺得這是一種美!你要是看不順眼,我可以去剪掉。”
殊羽盯著他的眼睛,說話都結巴了:“不,不是,我,我,我怎么能讓你把頭發(fā)剪掉,我只是,只是好奇。”
琪天笑了笑,沒說話,拉著她的手臂一直往前走。
殊羽砰砰直跳的心本來就難以平復,現在加上隔著西裝袖子還能感覺到的他的心跳更讓她的心跳亂了節(jié)拍。
古代人也留長發(fā),若非骨肉至親,不得修發(fā)。骨肉至親,骨肉至親,這個詞居然讓殊羽覺得極美。他不就像古代的那些人嘛!
“吃火鍋怎么樣?”琪天轉頭問。
“啊,可以,我都行!”殊羽回過神來。
火鍋微辣,殊羽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將外套脫下想還給琪天,可是琪天撇了一眼外套說:“臟了,洗干凈再還給我!”
說完琪天自己都覺得矯情,可是這個姑娘總是不肯親近人,讓她主動一些也好。琪天在心里列好了無數的計劃。
“吃羊肉嗎?”殊羽看了看盤子上最后一片羊肉。
“你吃就吃啊,不都加菜就行?!辩魈煺f。
殊羽不好意思地夾起盤子上的肉放進鍋里,她喜歡吃肉,只是平時在家里曉娟老說女孩子別吃太多肉,吃得多會胖什么的。她知道自己不是易胖體質,只是懶得和她爭辯而已。
琪天看著她吃開心,自己心情也就極好了。
“你不吃嗎?”殊羽問。
“我吃過飯了!”琪天說。他是神仙,活了十幾萬年了,早就不長身體了,吃那么多只是累贅而已。更何況,地球上的食物哪里比得上神殿,不過是新奇罷了。
殊羽聽見他說吃過了,心里居然有些過意不去,找了個上洗手間的借口去買了單。能不欠人情就不欠吧,他可是個老板。
這樣的小心思怎么瞞得住琪天,只是天要下雨,由它去吧。
琪天一路送殊羽回家,當然,是打車送的。
曉娟看了看殊羽,問:“干嘛去了?穿這么花枝招展,給我招女婿呀?”
“媽!花枝招展能用來形容女兒嗎?今晚部長朋友生日,我們去撐場子?!笔庥鹫f。
“部長?你們部長不是個四十多歲了的禿頭老男人嗎?還有朋友搞生日會?”曉娟問。
秦忠海今天居然回家了,端了個茶壺走出客廳說了一句:“盧曉娟你話那么多干嘛?人家女兒就不能有她的交際嗎?多大的人了,你還管著!”
曉娟撇了他一眼說:“我管我的兒女,這是關心!你一天天不著家的怎么知道辛苦,你賺錢辛苦我管家婆就不辛苦啦?”
殊羽懶得聽他們斗嘴,直接回自己房里去。
“秦殊涵,回來了嗎?”殊羽聽見隔壁房間傳來動靜。
“叮鈴鈴!”手機這時響了。
“秦殊涵,你搞什么?”殊羽問。
“噓,姐!我偷偷回來的,學校宿舍停水了,我回來洗個澡!”殊涵說。
“我不告訴他們!對了,清姨讓我問問你要不要給她公司的新作家的書畫封面?!笔庥鹫f。
“當然畫!姐,以后有這樣的好事立馬告訴我!”殊涵高興地說。
這個弟弟估計又沒錢花了。殊羽掛了電話想了想,還是沒忍心讓他餓著,打開微信給他打了些錢。
微信發(fā)來幾十個“感謝老板”的表情包。
神英殿里頭安靜得很,除了細微的哭泣聲。
神英聽煩了蓉錦的哭聲,不耐煩地說:“行了,以前琪天在的時候你巴不得每天都在他身邊轉,現在不就是他的隨從過來說了一葉兩句,你至于這樣嗎?”
蓉錦抹了一把眼淚,說:“哥哥,千葉還沒出生時,前輩明明對我極好,現在都變了,若不是嫂嫂說了兩句,前輩態(tài)度怎么會變得那么快??峙律┥┻€記恨著妹妹嫁了一葉的事情到前輩耳邊說了什么,不然怎會派隨從親自來說?!?p> 籬落聽著,也不出聲,實在忍不住了便談了口氣說:“我比神英大二十多萬歲,嫁他時便是個老神仙,如今更是年邁,我何必和你一個小布丁點計較!老了,受不得叨擾,你愛哭就哭吧!小玲兒陪我出去走走這花園?!?p> 籬落這一走,神英便知道她沒有做,恐怕是這個妹妹自己編的故事,只得說:“你也不小了,當時是你看不上右司之職,現在何必編故事來討個可憐!回去吧,你小兩口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什么,以后別來神英殿了?!鄙裼⑵鹕硪踩チ嘶▓@。
蓉錦抹干了眼淚,站起來說:“千葉,你出生就是好貴,明明曉得我喜歡一葉,你還跟我搶,走了,你還把一葉的魂勾去?,F在前輩都站你那邊,你可想過我?”
“夫人還是回去吧,剛剛見著赤骨了,應該是執(zhí)事君回來了。”隨從說。
“嗯,回去吧!”蓉錦托起裙尾,離開了。
一葉又去了一次琪君那里,可是無論怎么問,琪君都說不知道。抬眼看見蓉錦走進來。
“一葉回來了?”蓉錦高興地走到一葉身邊。
“又去了神英殿?”一葉問。
“今天琪君前輩的隨從特意上來和哥哥說你沒禮貌闖了他的住所。你說哪有人這樣污蔑!”蓉錦說。
“嗯,昨天闖的!”一葉說。
蓉錦立馬臉色都變了,問:“又為了千葉是嗎?一葉,你為何這般對我?我還生生跪在神英殿替你討個公道,你竟然這樣!”
“夠了,別人說的是我,你自己看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一葉說,然后喚來赤骨把要批的公文抱過來。
蓉錦收回手,看了看一葉,一聲不吭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