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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種樹

第20章 怪病源頭

修仙不如種樹 一個兔頭 2250 2020-03-07 13:50:06

  插科打諢兩句后,魏姝便借著果子的話頭,又問起了胡家的事。

  “阿舟,師父有件事一直沒想明白,本來想問羅村長的,剛好碰到你,倒是也可以問你?!?p>  “師父請講,徒兒一定知無不言!”林舟肅容道。

  魏姝便猶豫著說:“你年紀雖小,在這村子里也沒接受過什么教育,之前都是看祖輩留下的幾本舊書自學,天資卻很高。你是個聰明孩子,所以,我想問你,你可知道,你和阿菲、阿澤、阿德這幾人有什么區(qū)別嗎?”

  林舟有點迷惑,“師父說的是靈根嗎?除此之外,我也就是力氣比他們大一點,還是吃大頭魚吃多了的緣故……”

  魏姝搖頭,緩聲道:“那我換一種問法,你可有看出,你和羅村長一家人外貌體態(tài)上有些不一樣嗎?”

  林舟想了想,才反應過來。

  “師父是說,阿德和村長爺爺?shù)难劬Γ》平愕亩洹?p>  “還有丁家兩父子的鼻子?!蔽烘a充道。

  林舟神色變得有些復雜,聲音也壓得更低了。

  “這事在村里其實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所以,師父剛剛問我時,我倒是一時沒反應過來?!?p>  “至于他們?yōu)槭裁磿沁@樣,我也說不清。只知道,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家有人得了怪病,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了下來,模樣卻變成了這個怪樣子?!?p>  “好在村里人心底都很善良,也不因此瞧不起他們。大家也都約定俗成,不提這些事。如果沒什么必要,師父可不可以不要在他們面前提起這事?免得傷他們的心……”

  林舟小心翼翼地看她,眼神中滿是渴求。

  雖然在林舟面前答應得好好的,但,和羅村長談話時,魏姝還是沒忍住,將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

  她不只是單純的好奇,更重要的是,她懷疑這里頭可能還有什么故事。

  畢竟,全村有三分之一的人有這樣那樣的古怪特征,這部分人剛好就是胡家、羅家、丁家這三家人。

  而未成年的八個孩子里,“特殊”的部分就占了八分之三。最后挑出有靈根的四根苗子里,只有林舟一人不屬于“特殊”群體。

  魏姝不信這只是巧合。

  林舟說的“這些人的先輩得了怪病遺傳給子孫”的說辭并非不可信,但她覺得,害得那三家人變成這樣的可能不是怪病,而是某種奇怪的力量。

  “得了怪病”死掉的那些人,可能是熬不過那股力量的折磨?;钕聛淼哪切?,體質很可能發(fā)生了異常變化。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小村超高的修行天才幾率。

  直覺告訴魏姝,那股奇怪的力量或許和外界的詭異有所關聯(lián),如果能找到答案,或許對他們將來面對外界有所幫助。

  她也不怕羅村長發(fā)難,而是很直接地道出了自己的懷疑,最后才將問題擺到臺面上來。

  只是,她沒敢提羅明德修煉時感覺自己更親近煞氣這件事,她怕羅村長會為小孫子著急得睡不著覺。

  羅村長臉上沒有多少詫異之色。

  “果然?。 ?p>  他重重一嘆,“昨天我還高興了半天,覺得自家能出個仙人,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等晚上睡覺前,我就想到了您說的這個問題??晌覜]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

  “咳,老人家不必太憂心。我也只是突然想到這事,特意來跟您通個氣,想要未雨綢繆罷了?!?p>  故意將情況夸大了幾分的魏姝有點心虛,又問:“林舟那孩子年紀小,知道的肯定沒您清楚。還請老人家賜教,當年這怪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時,夕陽已經(jīng)全部西沉,天光朦朧,只有點魚肚白勉強照亮這片大地。

  羅村長在夜色中長嘆一聲:“其實,這怪病我們自己人也有不少猜疑。最多的說法是,當年那些先輩可能是被什么煞怪襲擊了,中了毒之類的,才會死的死、異變的異變。不過,昨天聽您說起外界的古怪,還有什么煞氣、血海之類的,我又有了新的懷疑。沒準,那些人是接觸了外面的血雨、或煞氣才變成這樣的?!?p>  羅村長說的兩個可能,魏姝都想到過,卻覺得前者可能性更大一點。

  畢竟羅村長不是修行之人,不懂外頭那煞氣血海的恐怖,才會以為普通人接觸了那么濃烈的煞氣還有可能活下來,除了些許異變,其他都跟正常人一樣。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沒準,百八十年前,外頭的煞氣可能還沒這么厲害?”

  略略談了幾句,魏姝就放過這事,回到了今天來的正題上。

  “什么?福神廟里那只碗?”

  羅村長有些驚慌,“難道現(xiàn)在就到了要動用它的時候嗎?可是仙長卜算到了什么天機?”

  魏姝嘴角扯了扯,有點羞愧。

  她不是卜算到了天機,而是自己捅了婁子,在想辦法補救。

  作為一村之長,羅村長知道的事情時最多的,承受的壓力和責任也是最重的。

  看他一驚一乍的模樣,魏姝也不忍心再讓老人家受驚。

  她沒說大眼怪和木鳥被毀一事,只說這兩天觀察迷霧大陣,發(fā)現(xiàn)陣法有些缺失,擔心漏洞會越來越大,防不住外頭的煞怪。

  羅村長這才放了一半的心,憂心忡忡道:“怪不得!不瞞仙長,我幼年時可足足有十幾年沒見過什么煞怪,不像現(xiàn)在,隔三差五就能見到,哎。我也不記得具體是哪一年了,大概是我十七八歲的時候,忽然有一天,廟里的危鼓響了,村子里闖進來一只紅眼睛的怪老鼠……”

  據(jù)羅村長說,那只怪鼠實力低微,除了眼睛是紅的,似乎什么能力都沒有,起碼沒表現(xiàn)出來。

  要不是危鼓突然響起,當時的村長牢記組訓,連忙阻止人手去搜尋,只怕他日發(fā)現(xiàn)這老鼠時,還會當做是一只長得奇怪一點的田鼠而已呢。

  “這么說,溜進來的煞怪實力是逐步增長的。這就對了!可能,當年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導致原本完美無缺的迷霧大陣出現(xiàn)了損毀。”

  魏姝忽然想到一事,又問:“對了,血泥怪來襲時,阿舟弓箭上的鎮(zhèn)煞符又是哪來的?你們村子封閉了這么些年,就算之前留了再多,可陣法出現(xiàn)漏洞以來,至少也有四十年了,估計也不夠用吧?”

  羅村長臉色一黯,“那些符都是我和丁家、胡家人一起畫的。祖先留下的話是,用我們這些怪人的血,對著那鎮(zhèn)煞符依葫蘆畫瓢,多半就能用。這也是村人不曾敵視我們,或者說,不敢敵視我們的原因之一?!?p>  魏姝皺了皺眉。

  異變的村人后代血液居然能畫符鎮(zhèn)壓低級煞怪?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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