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江棄言送給蘇譚的第一個禮物,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稚嫩的小屁孩。
那時的蘇譚雖然只比江棄言大了兩歲,卻已經(jīng)上了小學了,身高也要比江棄言高了有小半頭。
江棄言還記得,小時候的蘇譚特別喜歡摸他頭發(fā),而江棄言還偏偏不讓她摸,兩個人有的時候會因為這個事情生氣一整天,幼稚得不成樣子。
之后蘇譚上了小學二年級,原本江棄言也到了年紀該上小學了,可就在那個暑假,江棄言父親的企業(yè)突然遷到了國外,要帶著剛五歲的江棄言小朋友出國生活。
當時蘇譚是最不舍得江棄言的,又哭又鬧了一整周,每天都要江棄言哄著她才能睡著。
而真正到了江棄言和江叔叔要走的那一天,蘇譚是求著她母親岳非女士帶她去的機場。
那會兒蘇譚正好趕上了江棄言快要登機的前五分鐘,兩個小家伙那個時候全都哭成了淚人,在一起抱了好久,死活都不撒手。
蘇譚那時還是個有點嬌氣的小女孩,拉著江棄言的胳膊怎么都不愿意放開。
相比之下,江棄言小朋友從小就比較成熟穩(wěn)重些,他伸出奶白色的小爪子,溫柔地擦了擦蘇譚眼角的淚珠,輕輕把胳膊從蘇譚手里掙了出來。
小蘇譚正愣著,江棄言的手在白色衛(wèi)衣的口袋里摸了半天,最后拿出了一個玉石項鏈。
與其說是項鏈,不如說是一個穿了線的珠子。那就是一塊穿了紅繩的玉環(huán),看起來相當簡陋,可那卻是出發(fā)前一天晚上江棄言背著江叔叔和江夫人自己熬夜搞出來的。
江棄言當時把這個玉環(huán)項鏈放進了了蘇譚手里,奶敷敷地笑了笑,聲音也帶著股奶氣:“姐姐,我就出國幾年,你記得要等我啊,等我回來,等我長大,等我......”
就在這個時候,飛機場的檢票播報忽然響了起來,直接蓋過了江棄言的聲音。
蘇譚正拿著那個玉環(huán)項鏈發(fā)愣,剛想開口詢問江棄言最后半句說了什么,可江棄言卻向她擺了擺手,“姐姐再見!我要上飛機了!”
說著,小江棄言露出了一口不太完整的牙齒,轉身跟著江叔叔離開了蘇譚的視線中。
那年剛滿七歲的蘇譚并沒有聽到,年僅五歲的江棄言小朋友口中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等我娶你。”
江棄言的媽媽陸琳是留在滬城的,沒有跟江父他們一起去美國,對于兒子和丈夫的遠去,陸琳也十分不舍得。
當時陸琳和岳非看著兩個小孩子離別的場景,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陸琳抹了把眼淚,臉上的表情很深沉:“昨天小言跟我說,蘇譚姐姐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還皺著個小臉特別嚴肅地問我,以后可不可以娶蘇姐姐,唉,這兩個孩子再想見到對方,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岳非女士比她的狀態(tài)稍微好一些,她輕輕撫了兩下陸琳的背部,柔聲安慰道:“沒事的,這兩個孩子關系那么好,以后肯定還能見到的,更何況這不是還有我們嘛?!?p> 陸琳作為江棄言的母親,不能陪著孩子一起走,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江家這一脈的企業(yè)這兩年越做越大,江父忙著拓寬國外市場,自然也需要有個信任的人留下來打好國內的基礎,而陸琳是個職場女強人,夫妻倆也算是打拼出了一片天地。
在那個年代的發(fā)展途徑中,夫妻二人考慮到江棄言的教育問題,一致認同想要兒子接受更好的教育,今后能成為一個棟梁之才。
也就導致了江棄言和蘇譚這場長達十三年的分別。
回到現(xiàn)在,江棄言從蘇譚口袋里拿出鑰匙開了門,進了客廳之后,有些疲累地把蘇譚扔在了沙發(fā)上。
“這么多年,沉了不少啊,姐姐?!苯瓧壯哉酒鹕砘顒恿讼赂觳?,沖著蘇譚挑了下眉。
蘇譚此刻的臉色略顯緋紅,長長的睫毛上覆蓋著點點水霧,有著十足的誘惑力。
所謂趁人之危,不在此時,更待何時?
此時的江棄言哪里還有白日里那副小奶狗的樣子,他色瞇瞇地將蘇譚全身打量了一下,簡直像個小色狼。
姐姐還是蠻瘦的,臉上也還是那么好看,只不過這身材......
江棄言瞟了一整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某個不該停留的區(qū)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這些年在國外沒少見過那種穿著暴露、身材凹凸有致的外洋女人,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的好姐姐蘇譚......
江棄言舔了舔唇角,甚至連笑容都斂去了,臉上只剩下了屬于成年男人的那種欲望。
不得不說,姐姐的身材比那些國外的洋妞,只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