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努力思考著自己跟天波招惹的人和勢力,能請動魔法師來對付自己,真的不多。而那幾個能請動魔法師的人,也不至于為了那些小事動用魔法師來對付自己。
“破!”一道閃光之后,天波掙脫了黑袍人的束縛,也成功的躲過了黑袍人發(fā)出的藍色火焰。為了掙脫束縛,天波捏碎了一塊方其送給他的魔法石,憑借魔法石爆炸的能量擾亂了周圍的元素,這才抵消掉抓住自己的不知名魔法。但兩股能量的對沖也讓天波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現(xiàn)在的天波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得位移。
“不錯,能想到用魔法石破解我的魔法?!?p> “魔法師先生,我們認輸。”方其還在黑袍人手里,天波做不到放棄方其獨自逃跑。
“居然這么輕易就認輸,這可讓我有點失望。”
“您是尊貴的魔法師,沒必要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已經(jīng)認輸了,您看是不是把我朋友放下來?”天波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如果有實力,天波自然不會輕易認輸,但自己在黑袍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這種時候還想著沖上去跟對方一決高下,那不是沖動,而是傻。
“放心,我不殺你們,只是想跟老朋友打個招呼?!?p> 方其見對方語氣緩和,問:“我們在哪里見過您嗎?”
黑袍人沒有回答方其的話,隨手又是一團藍色的火焰扔向天波。
沒有了束縛的天波飛身躍起,火球從天波腳下飛過,就在天波以為躲過了火球時,突然感到背部像被火燒了一樣,天波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躲過火球,火球竟跟著自己到了空中從后面擊中自己。這是天波第一次體會被魔法擊中的感覺,真疼。
被火球擊中的天波暈了過去。方其也隨即掉到地上,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天波身邊,發(fā)現(xiàn)天波還有氣,只是昏迷。
“回去告訴他們,就說影子回來了?!闭f罷,黑袍人轉(zhuǎn)身離開,在街口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內(nèi)早有一個華服男子等候黑袍人。
“先生這么早就暴露行蹤,是不是太魯莽了?!焙谂廴藙偵宪?,華服男子就不滿的說:“如果因為先生暴露了行蹤而影響到主人的計劃······”華服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自己的喉嚨,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憋得通紅。
“我跟你主人是合作關(guān)系,而你只不過是你主人養(yǎng)的一條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不要干涉人的事情?!?p> 華服男子在慌亂的掙扎中點了點頭,黑袍人解開了法術(shù),自顧自的說:“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當(dāng)初他們從我這里奪去的,總要連本帶利都還過來。既然早晚都要見面,不如先給他們一個驚喜,讓他們也惶恐一段日子?!?p> 這次華服男子不再敢接話,但眼神中的怨毒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
再說天波這邊。方其見天波被打傷,急忙背著天波向天波家的醫(yī)館跑去。到了醫(yī)館門口方其還沒進門就開始大喊:“云雷叔叔,天波被人打傷了!”
天波的父親天云雷正在醫(yī)館內(nèi)看書,聽到方其的喊聲,沒有太在意:“你們又出去打架了!我早說過不要在外面惹事,這次又是哪被打傷了?”天波自從認識了方其,兩人就經(jīng)常在外面打架,小時候因為年紀(jì)小,所以經(jīng)常被打傷,最近這些年,兩人的配合跟功夫都有所長進,再也沒受過什么大傷。
方其將天波放在一張長椅上說:“云雷叔叔,天波快不行了。”
“天波哪受傷了?”天云雷第一次在方其口中聽到這種話,快步跑到天波面前。
“在背上?!狈狡渑浜咸煸评讓⑻觳ǚ陂L椅上。
天云雷看到天波身上的傷,臉色沉了下來,跑到屋里一陣忙活,將找出來的藥攆成粉末,灑在天波燒焦的皮膚上,隨后拿出一個葫蘆,從里面取出一粒藥丸,送入天波嘴里。
忙完這些,天云雷松了口氣。
“天波沒事了嗎?”方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的問。
“你們可真厲害,還沒去帝國魔法學(xué)校,就敢去招惹黑暗魔法師,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恐怕今天你倆都要交代在外面!”
“我們也不認識他?!狈狡溧洁炝艘痪?。不過方其也暗自慶幸,他從小就聽說黑暗魔法師的魔法奇怪,威力大,而且殺人不眨眼,今天能從黑暗魔法師手下?lián)旎匾粭l命真是萬幸。
“如果不認識他,他為什么要打傷天波,黑暗魔法師雖然脾氣古怪,但一般是不會輕易與人動手?!碧煸评讍枺骸澳侨耸裁礃幼??不會是四大家族的人吧?”
“那人一身黑袍,根本看不出長什么樣子,”方其回憶說:“不過那人臨走的時候說了句,影子回來了?!?p> 天云雷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突然一個閃身便進了房間。
方其以前只知道天波大伯的醫(yī)術(shù)高明,沒想到他還是個武術(shù)高手。剛才天云雷施展的身法,比起方其父親身邊的貼身護衛(wèi)也不遑多讓。
天云雷進了自己的臥室,匆忙打開衣柜,一拳打碎衣柜的柜板,從衣柜后面的墻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中有一套盔甲跟一把九環(huán)刀。天云雷來不及穿盔甲,提著九環(huán)刀走到院子里,警戒的看著四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云雷叔叔,發(fā)生了什么?”方其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天云雷。
“那個黑袍人有沒有跟過來?”
“沒有,”方其說:“打傷天波以后,他提到什么老朋友,然后就走了?!碑?dāng)時方其看到天波被打傷,腦子一片混亂,根本記不清楚黑袍人都說了什么。
“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去吧?!碧煸评紫铝酥鹂土?。
方其點了點頭。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能夠解決的范疇,一般這種事情方其都會主動交給他父親幫忙。雖然黑袍人自稱老朋友,可放棄還沒傻到真的覺得他是好人。就憑他打傷天波這一點,自己就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方其走后,天云雷把天波抱回床上。看著床上的天波,天云雷一陣揪心。自己躲了將近二十年,那人也失蹤了近二十年,沒想到如今剛回來就找上天波。
天云雷還記得當(dāng)初那天,天波的母親將襁褓中的天波交給還在軍隊中服役的自己,委托自己照顧幾天。可誰知這一別便是天人永隔。
自己再見到弟弟跟弟妹時,他倆已經(jīng)是兩具冰冷的尸體。
想到這里,天云雷走到桌旁,提筆寫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天波,天云雷自言自語道:“帝國魔法學(xué)校,現(xiàn)在看來,那里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