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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過于作

024章 好竹馬要從小培養(yǎng)

重生之公主過于作 巫垠 4408 2020-11-19 15:42:43

  青郊。

  月上暗空,星夜璀璨。

  鳳紋營帳里,鳳還朝換回了青色宮裝坐在軟榻上靠著木幾喝著茶,眼神涼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色也陰沉的可怕。

  青桐已經(jīng)出去給她備沐浴熱水了,宮人也都在帳外沒她吩咐不會進來,所以她現(xiàn)在沒什么顧忌。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喵?”

  白大寶舒舒服服蜷在榻上一邊的軟墊子上,心滿意足的抱著他的小魚干。

  “見著韓非了?!?p>  “哦,那心情確實不好。他干哈又惹著你了?”

  白大寶毫無誠意,一口一個小魚干啃的歡快,“我說你也真是的,要實在看不順眼,直接給他下藥讓他拉肚子拉個十天半個月的,還有他不是最怕上戰(zhàn)場嘛,那就把他打暈了送過去,保準(zhǔn)活不過半個月!”

  “你以為孤不想?”

  鳳還朝神情冷寒,“可現(xiàn)在的韓家賭不起,只能耗,外祖在那還好,可一旦外祖,發(fā)生什么意外,韓家就只能,整個的分崩離析,對哥哥,也是一大重創(chuàng),所以韓非不但不能死,還得要活,活得好好的,活在所有,心懷鬼胎的人面前!”

  她攥著茶杯咬緊了牙齒,目光兇狠的像是要一口咬死誰一樣。

  不止如此,有關(guān)于鳳延寧的那股線,韓非就是其中的重要一根,甚至到后來還牽扯進了鳳延姝。

  可以說韓非是一個很好的棋子,只是他絕對不能再掌控在鳳延寧的手里,不然她寧可毀掉這步棋,把韓非永遠囚禁在韓國公府,也不會留給那個人在將來有半點危害哥哥的可能!

  她踢了鹿皮靴子,盤坐在軟榻上,側(cè)過奶生生的圓臉兒撐著木幾問道,“大胖你說說看,綰衣拿到的東西,是準(zhǔn)備用誰身上?”

  父皇或者哥哥,總該是一個,或者兩個都有?

  未免打草驚蛇,暴露自己,最開始的分量肯定不會太大,他一定是一點一點的積累,讓他們上癮,再到最后轟然爆發(fā)的。

  奇怪的是,如果現(xiàn)在就開始下藥,那副作用應(yīng)該很快就暴露出來,可記憶里的父皇和哥哥開始都很正常。

  都是最后的幾年里才形如枯槁,為了這傾頹江山做了陪葬,看不出是為還魂藤所害,還是真正哀莫大于心死。

  但按理來說綰衣此刻就拿到了這東西,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導(dǎo)致他在這段時間里沒有動手呢?

  鳳還朝蹙眉思索著,猜不出究竟。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不是我身上,「纏魂藤」這東西,跟你上個世界的*品差不多,可本君是什么存在,那是靈族少君,什么天材地寶沒見過,這種劣品纏魂藤別說上癮,只要年份不過千,就連低階靈藥的門檻都夠不上,不過可能對你還有點用。”

  白大寶瞇著眼睛哼哼唧唧,小魚干吃撐肚皮的感覺簡直幸福到爆。

  “對孤有用?”

  鳳還朝陰惻惻的瞅著他,“說清楚了,怎么有用了?”

  “簡單,就是能加速你修行。”

  “這個纏魂藤,就相當(dāng)于一個儲靈容器,可以直接入藥口服的那種?!卑状髮毚蛄藗€慵懶的哈欠,“他們不是說了那個放纏魂藤的倉庫嗎,我去看過了,兩車看起來多,可大部分都是沒長成就被采摘了,百年份的只有個幾十株?!?p>  “綰衣帶回來的,那一株呢?”

  “千年份的?!?p>  “這樣啊,挺好,不錯,孤心甚慰?!兵P還朝屈了屈尾指,笑得歡喜。

  看得白大寶貓臉都忍不住抽搐,“你修行的這個靈訣,可是我族至上修煉秘法,雖然具體是作用在靈識上,不能讓你在這個世界呼風(fēng)喚雨搬山填海,可強身健體增強五識穩(wěn)固靈魂還是可以的?!?p>  他也不是白撿便宜的人,這個靈訣雖然重要,但也只是修習(xí)靈識,沒有任何的功法武技在里面,等回去九天之上頂多被關(guān)個幾百年也就放出來了,比起身體里的青蓮印記,這就不算個什么事。

  這一點他早就考慮好了,只是從來沒告訴過鳳還朝,也不打算說。

  他此時搖頭晃腦,看鳳還朝如同看一文盲,有點嫌棄的樣子,“你也不想想,這片世界可攜帶靈氣的草木肯定不止纏魂藤這一種,而且你還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修行者,無論是資源還是靈氣,都沒人跟你搶,要真這么算,本君都不知道你最后會把這個靈訣修煉到哪一步。”

  他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抬貓爪子,小魚干都不要了,跳上木幾躍躍欲試,豪氣云天,一副迫不及待想當(dāng)搶劫犯的興奮樣子。

  “怎么樣,這一票要做不?去打劫那兩車靈氣去?唉,光想著回來告訴你了,應(yīng)該直接把那幾十株帶回來的?!?p>  “沒事,東西在那里,又跑不了,遲早都是孤的。”

  鳳還朝若有所思。

  靈訣,她每日都會在桃夭苑里修行一個時辰,那里面的桃林,有白大寶布下的聚靈法陣。

  不過很微弱,只堪堪夠用。

  白大寶也很無奈,這是沒辦法的辦法,要是動靜大了,聚靈效果太給力,天道或許就會提前察覺,然后他就要跟著鳳還朝一起魂滅了。

  而顯然,纏魂藤不一樣,這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靈藥,就算她每天拿來當(dāng)飯吃也沒關(guān)系。

  鳳還朝眼眸愈發(fā)湛亮。

  本來以為是一樁麻煩,現(xiàn)在看來卻是送上門來的大禮,還是不收都不行的那一種。

  心里有了譜,頭上那根緊繃的弦也就微微松弛,鳳還朝笑了,“要打劫,光兩車怎么夠,他在海上不是,還有一片島么?!?p>  白大寶瞪大了貓瞳,一個躍起撲進了鳳還朝懷里打滾,興奮的小心肝亂顫,“哈哈哈哈哈哈對呀,還有一片島呢,怎么樣,咱們現(xiàn)在就弄個海盜團去?”

  “蠢貓,有現(xiàn)成的不用,買什么呀。”

  白大寶愣了愣,“現(xiàn)成的?”

  鳳還朝搖搖頭,笑著舉起他兩只貓爪子疊起來,放進茶盞里,再拿出來,又放進去,指尖偶爾碰碰雪白爪尖,搖晃他腳上紅繩銅鈴,玩得不亦樂乎。

  “欸,女人你還沒說呢,什么現(xiàn)成的?”

  “藍荊商會?!?p>  鳳還朝撲哧一笑,從木幾上的碟子里拿來小魚干喂他,“還說自己不是蠢貓?!?p>  不過,七年時間啊。

  這么久,應(yīng)該足夠她……做好大概的準(zhǔn)備了吧。

  那就這么著吧,向著她的小黑蓮人設(shè),前進前進??!

  從今天起做一個善良寬容的人,一個讓歲月美好的人,一個作天作地作空氣都能作出新花樣的人……

  白大寶不知道鳳還朝正神游,還想反駁,卻聽見她喃喃自語了一句,“那要不就從,送情書開始?”

  語不驚人死不休。

  白大寶一看鳳還朝笑出梨渦的明媚燦爛的奶氣臉,就一陣毛骨悚然后背發(fā)涼,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

  “情書?!你要送誰?!禍害誰??”

  “還能有誰,當(dāng)然是我家小阿堯了?!兵P還朝小手攏住了白大寶毛茸茸的脖頸,笑瞇瞇道,“好竹馬呢是要從小培養(yǎng)的,既然不能時常見面,那書信傳情總可以做到的吧!”

  她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那個?!卑状髮毴滩蛔⊙柿丝谕倌?,“你應(yīng)該不會喪心病狂到讓我給你送情書吧??”

  “你覺得呢小胖胖~”

  “本君現(xiàn)在離家出走還來得及嗎?”

  “不知道吶,但下鍋肯定是,來得及的。”她說完似乎是覺得太殘忍,又善良體貼的補上了一句,“放心孤會把,水溫調(diào)低點,慢慢煮,你不會覺得很,痛苦的?!?p>  白大寶:“……”

  女人你怕是對善良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這該死的絕望的貓生啊!

  正當(dāng)白大寶生無可戀,幾度試圖爬出鳳還朝懷抱都被扯著尾巴拖回來之后,簾帳外傳來青桐的聲音。

  “殿下,綰衣回來了?!?p>  她的靈氣回來了。

  鳳還朝一下松開手,抬起頭來,笑得要多無邪有多無邪,要多爛漫就有多爛漫。

  “傳他進來?!?p>  沒過一會兒,青桐拎著禮盒進來了。

  綰衣就一身青衣內(nèi)侍模樣的跟在后面進了帳,發(fā)絲微亂,顯然是才換好衣裳就趕過來了。

  他微笑著跪伏在她面前,雙手掌心向上,捧著一方黑銅令牌,恭敬呈給她。

  “殿下尊安。”

  鳳還朝讓青桐收好令牌,再是讓綰衣起來,笑問道,“豆泥蟹黃糕,買回來了?”

  “是,多謝殿下?!?p>  鳳還朝擺擺手,眼睛里頭亮晶晶的,有些期待的問,“可還買了別的?”

  綰衣點點頭,自袖袋里取出一只粉朵銅線珠花,還有十兩銀子來。

  “殿下,小人沒動銀子,這朵珠花是小人買來想送給殿下的,雖不值當(dāng)什么,謹表小人感激之情?!?p>  他言語懇切,孜孜以求,眼眸虔誠的望向鳳還朝,里頭全然感激。

  青桐放好禮盒令牌回來,聽見綰衣的話,也沒看銀子,而是瞧了眼他捧在手心的珠花,見花身雖然小巧,但也顯出幾分精致,顯然是用心挑選的,不禁滿意的笑了笑。

  可鳳還朝卻不滿意了,她只瞅了一眼就鼓起臉頰,頗有些嫌棄道,“丑。”

  再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甘心的從榻上探過去半個身子,奶聲奶氣問道,“就這個,沒別的了?”

  “是?!?p>  綰衣微笑著說,坦然接受了鳳還朝的嫌棄,把銀子給了上前來的青桐手里,再是準(zhǔn)備珠花收進袖袋里。

  鳳還朝就這么望著他胸有成竹的動作,顯然一早料到她不會接,只是來走個過場,表演一下感激,此刻戲演完了就準(zhǔn)備下場的輕松淡然。

  她指尖輕動了動,眉眼愈加彎彎笑著。

  白大寶只瞄了一眼就趕忙捂上眼睛,不敢直視將要發(fā)生的慘案。

  這個女人心里一不痛快,就肯定不讓別人痛快,對于這一點他以過去五年來慘痛的血淚史表示深有體會。

  “送給孤的,你收回去做甚么,給孤戴上?!?p>  “喵嗚???!”

  白大寶撤了貓爪子,瞪著奇異的紫色貓瞳去看一秒變臉成絕世小白花的鳳還朝,不敢置信,這傲嬌中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是從這個黑了心肝的女人口中發(fā)出的。

  沒后手了?不,不可能,她一定在醞釀什么更大的陰謀!絕對是?。?p>  綰衣也是眸色一變,捧著珠花往回收的動作都停滯了。

  “怎么,你還要反悔?”

  鳳還朝皺起可愛的彎彎細眉,小模樣更委屈了,“沒帶吃的喝的,就帶回來這個,丑丑的花,送都送了,你還想拿回去?”

  她一扭頭,瞅向一邊作石像的青桐道,“你說,青桐桐你說,這樣子對不對?!?p>  青桐:“……”

  “小人以為……”

  “以為什么,你都發(fā)誓了,以后只是孤的人,鳳神聽見了,不能反悔的,難道除了孤,你還有別人,可以送么小哥哥?”

  她越說越湊近綰衣,忽然抽抽鼻子,嗅了嗅,歪歪頭有些疑惑的樣子,“咦,甜的?”

  綰衣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看著鳳還朝抱著貓從榻上下來,沒穿鞋,就踩著羅襪繞他走了一圈。

  青桐輕喊了一聲,“殿下,鞋?!?p>  鳳還朝揮揮手,咬唇狐疑的停在了綰衣面前,彎腰輕嗅,鼻尖蹭過他的面頰,帶來陣陣熟悉的奶香氣。

  “殿下?”

  他下意識想避開,頭往后偏了偏,下巴卻被一只軟涼的小手捏住了。

  他眸色一沉。

  這莫名熟悉的場景讓青桐不忍再看,視線釘在了地毯上,放棄了說教,匪氣點就匪氣點吧,反正這里也沒其他人看見。

  白大寶則是一臉新奇的望著,那雙靈性非凡的紫瞳看得綰衣一陣不舒服。

  總讓他莫名生出幾許被這一人一貓輪番調(diào)戲的錯覺。

  鳳還朝已經(jīng)動手解他衣服了。

  “殿下!”

  綰衣一剎驚駭,防備中就要一把推開她。

  “你不許動。”

  她語氣嬌蠻,額前齊發(fā)眉上,兩頰邊各一簇新箍著回紋銀環(huán)銅鈴的短發(fā)隨著她的動作搖晃,叮鈴作響。

  “小人……”

  綰衣放開了雙手,渾身僵硬,只覺得脖頸處那一道刀劃的血痕重新裂開,不但不會愈合,反而有種會越來越嚴重的預(yù)感。

  “哼,不準(zhǔn)抗旨。”

  她一把攥住他衣領(lǐng),力氣小小的,語調(diào)也是虛弱的,如同她常年病白的面色,紙一樣的一摧就毀,看著唬人,實際則是外強中干。

  他直直望著她,聽著她貌似高高在上卻不經(jīng)意透露出親昵的、不自知的埋怨。

  她眼睛里有嬌縱,卻又有未經(jīng)深宮沾染的純粹,還因為身份尊貴被過于愛護,而對外界毫無防備的脆弱與輕信。

  就如同他曾最愛的那一只青玉瓶,遺世獨立,瓶身高貴美麗,內(nèi)里潔白干凈,他以深海之水日夜溫養(yǎng),到最后不也只是輕輕一碰,就任其輕易的碎落在了地上。

  世間有三極致之音,玉碎、裂帛、美人泣淚,玉碎為之最。

  這親手打碎的快慰,一旦嘗試過后,就再難戒掉,如同上了癮。

  更何況,他也曾在她面前親手碎裂一只玉盞,摻血的托在他掌心,那樣蠱惑的進獻給她。

  單這么想著,慢慢地,心底里就有什么冒出來,詭秘的,爬滿他的心肺,浸透他的骨髓,拉扯著他沉下去,如深海最暗的那抹藍。

  他恍惚覺得,面前的小少女,不就是那么一只,等待他親手打碎、未經(jīng)溫養(yǎng)的青玉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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