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夜風(fēng)吹來,吹的樹葉微微晃動。
此時,彎月已從烏云中掙脫出來,重新掛上夜空,清清冷冷的月光灑下,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亮一片地方。
卞昱湦冷道:“你們在做什么,我們便在做什么。”
“呵!”
老頭兒輕哼道:“我們在找人,你跟著作甚?”
“查案!”
老頭兒臉一滯,呆了一下,沒有再出聲。
查案???
這事他還不好過問。
這時,白泊陽走上前來,朝司徒霜、陌寒絕一拱手,道:“絕爺,絕夫人?!?p> 司徒霜微點頭,算作回應(yīng)。
紀炎鈺跟在身旁,疑問道:“哥,你認識他們?”
“嗯?!?p> 白泊陽點頭,從靈戒中拿出一物,道:“這是我在小柳村村口撿到的,是夫人的東西吧?”
聞言,司徒霜看到遞過來的東西,眸子一凜:“這是小翼的荷包穗子!”
還是她縫繡的。
“那人說的病秧子就是小翼,絕,小翼有危險了!”
陌寒絕看著荷包,眉頭一皺,這種荷包司徒霜身上有一個,小翼也有一個,他見過。
“那人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先破迷陣,小翼會找到的?!?p> “好?!?p> 司徒霜定下心來,捏緊手中的荷包,是她太著急了!
“我們?nèi)腙嚵耍俊?p> 聽言,紀炎鈺疑惑不解,看看自家表哥,又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
“嗯?!卑撞搓柕?。
聽著他們的談?wù)摚尻艤ろ游?,小柳村果然有問題!
看來他調(diào)查方向是對的。
一行人開始找破陣之法,這片樹林子樹木粗壯大小幾乎一樣,人在走進里面,一時半會還感受不到有什么變化。
“哥,這是什么陣?”紀炎鈺跟在一旁小聲問道。
“暫時未看出來?!卑撞搓柕?。
“阿?連哥都不知道,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困死?!奔o炎鈺一聽,有些喪氣。
“未必?!卑撞搓柕?。
陌寒絕停在一根大樹,伸手按在樹干上,桃花眼細細打量。
司徒霜見狀,上前詢問道:“絕,怎么了?”
“這是三曲虛迷陣,破了曲心,迷陣就廢了?!蹦昂^道。
“三曲虛迷陣?”
紀炎鈺抓抓后腦勺,道:“從未聽說過?是吧,哥。”
“古籍上看過?!卑撞搓柎鸬?。
是的,他在古籍上看到過,實際中并未見過。
“呃……”紀炎鈺語塞。
是他淺薄了……
“有把握嗎?”司徒霜則對陌寒絕道。
陌寒絕俊臉上露出一抹無奈,道:“不要小瞧你夫君?!?p> 語落,陌寒絕手上白色靈力浮現(xiàn),但見他手上手決變換奇快,一團靈力在手心匯聚。
砰砰~
四道靈力砸向四周,咔嚓聲此起彼伏響起。
嘭~
有什么東西破了!
司徒霜感覺到地面震顫一下,只見前方漂浮在地面上薄霧快速退散,四周一下清晰起來。
三曲虛迷陣就這樣被破了?
除了司徒霜,其他人一時有些錯愕。
“娘子,走了。”陌寒絕收起靈力,牽起她的手,朝前走去。
老頭兒嚷嚷跟上。
留下四人面面相覷。
出了樹林,他們一行人來到一處村莊村口處。
借著月色,看清楚眼前村子大概面貌,一個字,破!
是的,這個村口寫著杜家村的村子,真的很破敗。
誰也沒說話,不約而同提腳進村,從樹林子里出來,就是杜家村,那人肯定進了這里。
進村后幾人便分開行動,連老頭兒也獨自一人朝一個方向走去。
踏進杜家村第一感覺,很安靜,安靜的聽不到一叮點聲響。
連狗吠都沒有!
有古怪,這是司徒霜第一時間在腦海想到的。
翻墻一躍進入一家院子,快速廂房奔去,輕輕推開窗戶,朝里望去。
卻見,房間里空無一人。
顰起眉頭,司徒霜朝堂屋走去,輕輕推開房門,手上拿著月光石,照亮這間屋子。
屋子里什么都沒有,簡單的桌椅板凳也沒有,空空蕩蕩的。
“怪了,這村里的人呢?都去哪了?”司徒霜輕聲呢喃道。
忽然,遠處傳來兵器相碰的鳴聲,司徒霜臉色一變,快速朝聲音來源處接近。
半道上與陌寒絕碰上了,兩人一同前往。
而聲音來源處,是白泊陽的方向。
此時的白泊陽,正同三人交戰(zhàn),打的激烈。
三人都是一身黑衣,臉上帶著一半黑一半白面具,在黑暗善于隱匿,把白泊陽圍擊到一個角落。
白泊陽手持長劍抵擋著,清逸的臉色在月光下有些蒼白。
互相發(fā)現(xiàn)對方時,三個黑衣人攻勢來的很快,干凈利落的招式,直擊白泊陽命門。
斜刺里躥出一人,揮劍便朝黑衣人后背襲去。
呲~一人倒地身亡。
另外兩人有一刻怔愣,而就是這一愣神間,白泊陽快如閃電出手,解決了剩下兩人。
“哥,你沒事吧?”紀炎鈺收起武器,快步上前。
“沒事?!卑撞搓枔u搖頭。
這時,其他人陸續(xù)趕來,見地上躺著三人,臉色都變了一下。
“怎么回事?”老頭兒總是先大家一步開口詢問。
“方才我在這里查探時,正巧和他們撞上,就打起來了?!卑撞搓柕?。
卞昱湦已蹲下身來查探地上尸體,扯下臉上的面具,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
夏闌渟在一旁,掀開另外一個,同樣普通的面容。
“這三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紀炎鈺道。
“那座房子后面,他們肩上好像扛著什么東西。”白泊陽道,手一指左前方那間房子。
聞言,卞昱湦起身朝四周尋找著,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三個麻袋。
他臉色一冷,快速上前打開麻袋,入眼的赫然是一張詭異的面孔!
“嘶~”
一旁響起夏闌渟倒吸冷氣音,“與虹河邊發(fā)現(xiàn)的尸體是一樣的!”
不用探鼻息,從臉色煞白來看,人已經(jīng)死了。
話音剛落,司徒霜湊上前看,臉色也是一變。
麻袋里那張稚嫩小臉真的很詭異,不知該如何形容!
剩下兩個麻袋已被打開,同樣是小孩,同樣的詭異臉色。
“真是殘忍,對小孩也下得了手?!奔o炎鈺小聲道,聲音里有憤怒。
白泊陽是碰到出來拋尸的人來了。
在場人面色各異,一時間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