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剛過,在蘭因殿偷聽了情況的小太監(jiān)前來養(yǎng)心殿匯報情況。
“皇上,皇后娘娘說她是故意想看兩位娘娘...出丑...才...”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他可不敢把蕭楚嵐講的話一字一句地轉述給慕容墨彥,腦袋都不敢要了。
慕容墨彥怒地擱下了手中正在批閱奏折的筆,“她這么和其他妃子說的?”
小太監(jiān)嚇得瑟瑟發(fā)抖,“奴才,奴才可不敢瞎說。娘娘還說...您不能將她怎樣,兩位娘娘對您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就是想看您左右為難?!?p> 慕容墨彥聽罷,氣哄哄地將批到一半的奏折合了起來,起身便往蘭因殿走去。
蘭因殿內,蕭楚嵐穿著一身簡便的行裝,拿著長劍在庭院里揮舞著,劍勢十分利索。她的劍勢將庭院中的花瓣打地漫天飛舞。
一旁的芷妍則十分擔憂,“公主,小心啊,您現在還沒恢復好身體呢,小心傷到了。”
“沒事,我好得很?!闭f著,她跳起身想要輕功上樹,卻不料一腳踩了個空。
正當蕭楚嵐以為自己要摔個底朝天時,宇文泰前腳剛邁進蘭因殿,后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功飛上前,將她接住。
蕭楚嵐順勢將宇文泰牢牢抱住,嘴角露出了由內而外的喜悅。
“都和你說不要拿著劍瞎玩了,你看看你摔了吧?!庇钗奶┯弥环N操心的語氣說道。
蕭楚嵐沒有說話,只是天真無邪地笑著看著宇文泰,絕美得讓人沉醉。
落花在空中漫天飛舞,庭院內只見宇文泰橫抱著蕭楚嵐,兩人你儂我儂,絲毫沒有在意到,這里是楚國宮中。
慕容墨彥一進來便看到此種場景,“你們在做什么?”他上前呵斥道。讓宇文泰來見蕭楚嵐真是個不太好的主意,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頂隨時隨地都會被染綠。
宇文泰不緊不慢地將蕭楚嵐放了下來,向慕容墨彥行了個禮。
“我們做什么,關你什么事?!笔挸孤唤浶牡卣f道。
慕容墨彥一把抓住蕭楚嵐,強行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她現在是朕得妻子。宇文將軍,朕雖然答應了讓你們見面,但是你們也要注意身份。”他低沉的聲音有力地提醒道。
“哦?是嗎?!庇钗奶┯稚焓职咽挸估亓俗约荷砗?,“我這次來,就是要把她帶走地?!彼穆曇粢彩菙S地有聲,這倒是把蕭楚嵐驚到了,明明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十幾天,宇文泰居然這么早就攤牌了。
“你說什么?將她帶走?”慕容墨彥瞪大眼睛,冷峻的面龐變得不再淡定。
宇文泰的神色也瞬間嚴肅了起來,“我此番進宮,正是要與楚皇商量此事。昨夜,我接到我皇圣旨,”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卷絹布,讀道:“‘朕行將就木,恐不久于人世,召鎮(zhèn)國長公主蕭楚嵐回宮共商國是?!?p> 蕭楚嵐緊張了起來,“什么,皇兄快不行了?我得趕緊收拾東西?!闭f著,她轉身正準備回去收拾衣物,卻沒走幾步便被攔了下來。
“你想走到哪去?!蹦饺菽珡├淠卣f道,他地手用力地抓著蕭楚嵐的手腕,不容一絲抗拒?!皼]有朕的允許,你哪都去不了?!?p> 面對慕容墨彥的強制禁錮,她拼命用力地想掙扎,卻始終掙脫不開。
“你別把她弄疼了。”宇文泰看見蕭楚嵐地神色,止不住地心疼,“條件你開,放她走?!?p> 慕容墨彥搖了搖頭,“不可能,他是朕的皇后,朕還要與她‘生同衾,死同穴’呢。朕都知道,你們想做什么,你以為朕會怕梁國邊境那些兵馬嗎?”
原來,慕容墨彥一早就察覺到了異樣,只是連日來被蕭楚嵐的各種行為搞得頭昏腦脹,但是他也已經做好了防御的準備。
“誰是你妻子,我從沒聽說把自己妻子囚禁了一年多,差點餓死的。你有一點做丈夫的責任心嗎?“蕭楚嵐質問道。
慕容墨彥邪魅一笑,把蕭楚嵐牢牢禁錮在自己懷里,“哦,你原來是在怪為夫沒有照顧好你呀,”他順手撫上了蕭楚嵐的臉,“不如,你以后就搬到朕宮里,朕每日都親自照顧你,如何?”
“你無恥!”蕭楚嵐破口大罵道。
“據我所知,你們梁國皇帝已經沒幾天活頭了,不如你趕緊回去即位,聽說你們梁國的宗族勢力正在蠢蠢欲動呢?!蹦饺菽珡┘泳o了力道困住了蕭楚嵐。
宇文泰握緊拳頭,“你怎么會對梁國的情況了解的那么清楚?“他凜冽的目光對視著慕容墨彥,仿佛空氣都凝固住了。
“就許你在楚國安插內線,不許我在你們梁國放幾個暗樁嗎?!蹦饺菽珡┳旖俏⑽P起,“來人?!?p> 一時間,蘭因殿內迅速涌入了大批侍衛(wèi),大約一百人有余,有的舉著弓箭,有的拿著長槍,有的握著短劍。他們將周圍團團圍住,所有兵器的利刃都對著宇文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