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哨音蕩漾開來,剎那猛丸艱難的看向遠(yuǎn)方。
“十…十六夜?!蹦锹曇粑㈩?,下一秒,他只覺頭腦一陣暈眩,眼前一花,直接昏死了過去。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很多時候,自己不也是什么也護(hù)不住么?
這樣的自己又要拿什么去護(hù)住她呢?
他很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
屋頂,兩道身影聽聞哨音自遠(yuǎn)方彈跳而來。
“大哥?!睘槭椎暮谟昂暗馈?p> 它們只是穿著同樣顏色的衣物,其本身作為貓的顏色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十六夜?”另外一個看向黑貓背上昏睡的十六夜問。
那黑貓看了一眼二人,并沒有回答,卻在下一刻驚呼了出來:“老四呢?”
“他呀,在會傳說中的人王剎那猛丸呢?!崩隙荒槻恍嫉恼f:“那家伙早已重傷,老四一個人足以應(yīng)對?!?p> “那你們呢?都干了些什么?”黑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二人問,一雙貓眼看似都快要凸出來了。
“沒干什么呀,我們就四處逛了逛?!崩先柫寺柤绱稹?p> “不好?!焙谪堄行?dān)心:“剎那猛丸雖受重傷,可那也不可小覷,老四在他手中,怕也是要吃大虧的?!?p> “那……怎么辦?”老二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然更多的則是心虛。
若是那胖子在與人王剎那猛丸的戰(zhàn)斗中真出了什么事,又讓他如何是好。
“你們快回去接他,慢了怕就只有貓湯喝了。”黑貓毫不忌諱的說。
然而正當(dāng)二貓準(zhǔn)備回身之際,肥胖的身影自遠(yuǎn)方飛竄而來。
它早已狼狽不堪,渾身都是血脂,一步踉蹌差點就被絆倒了。
“唉,老四?!崩先泵ι锨耙徊剑话褦v扶住了他。
老二也是上前一步,有些心虛的道:“你…你沒事吧!”
那肥貓深深的喘了口氣,道:“干,老子差點就被他給燉了,若不是我機(jī)靈,看情況不對早些離開,怕也已身死,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那家伙真有這么厲害?別忘了,他可還受了重傷的?!崩隙篑?。
“他是真的……真的很厲害?!?p> “唉!”黑貓嘆息一聲,道:“沒事就好,走吧!”
說罷躍身便走。其余二位攙扶著肥貓,也是彈跳著跟上。
幾道黑影嗖嗖幾下,很快便不見了蹤影,隱匿于遠(yuǎn)方林中。
……
“將軍?”
將軍府。
數(shù)十位禁軍直沖而進(jìn),然而看到的卻是浪跡一片與昏睡在地板之上的剎那猛丸。
那禁軍統(tǒng)領(lǐng)大喊一聲,便有兩人迅速上前將剎那猛丸扶起。
“就連將軍府也遇襲,這可如何是好?”這一下,他當(dāng)場便沒了注意。
對方是妖,自己等人追不上,也打不過。
將軍府的仆人們此刻也是在強(qiáng)大余波的沖擊之下傻的傻,傷的傷。
……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議事殿中,烈火城主眉頭緊瞥,看向下方跪倒一片的禁軍護(hù)衛(wèi)。
畢竟十六夜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妖怪給劫走的,而他們的身上卻并沒有出現(xiàn)絲毫的傷口,就連血脂也沒有沾到一滴。
這與理不合。
盛怒之下,興師問罪也是在所難免。
“十六夜被妖貓擄走,就連她養(yǎng)的一只鯉魚精也身負(fù)重傷,身為禁軍護(hù)衛(wèi),你們就這樣看著?”烈火城主一聲呵斥。
他很惱怒。
他就十六夜這么一個女兒,若她有個三長兩短,又讓自己如何去與黃泉之下的妻子交代。
當(dāng)年,他還只是一個小小軍足的時候,是她不離不棄的跟著他,最終為他而死。
照顧好十六夜,不會讓她受到一絲的委屈與傷害,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他自身的救贖。
若是十六夜真有個什么閃失,她又該如何自處?
“稟…主上,貓妖狡猾,我等事先沒能發(fā)現(xiàn),事后也無法追捕,請主上治罪?!苯娊y(tǒng)領(lǐng)請罪說。
他現(xiàn)在也很緊張,很害怕。
即便他們武力超群,然而這也僅僅只限人間,僅限于戰(zhàn)場。
他們與妖怪本就不屬于一個世界,又該如何抵抗?
別說是沒法追上,即便追上了頂多也只是多添幾具尸體罷了,于事無補(bǔ)。
“剎那猛丸何在?”烈火城主息了息怒火。
“猛丸將軍昨夜與妖貓激戰(zhàn),已身負(fù)重傷,如今還未醒來?!币皇勘?。
烈火城主聽聞此言拍案而起,那場下的群臣皆惶恐不安。
“那貓妖來源于何處?”
“不…不知。”
“查,派出軍隊去給我查。求助于法師,巫女,一切懂法術(shù),有靈力的人。哪怕是把所有的山都推平,把所有的湖都填滿,也要救回十六夜。一萬人馬不行便出十萬,十萬沒用就二十萬,三十萬,直到找到為止。如若十六夜少了根頭發(fā),我定要將那些畜牲千刀萬剮,就連你們,也別想逃脫?!?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