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勉強(qiáng)匹敵;局勢大變
無月咬牙,雙眸死瞪著他不再說話。
話帶到了,三長老也不多做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無月看著他吩咐婢女重新送飯菜過來,雙手無力的捏在一起。
前些日,訴生查探祭司殿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原本逃了出去,后來卻被祭司殿的殿主司楠給抓了回來。
那個(gè)人,很強(qiáng)很強(qiáng)。
在她的記憶中,只有主子能勉強(qiáng)與他匹敵,可即便是主子,與他至多勢均力敵。
訴生被抓了回來,受盡折磨,但卻一直死咬著牙關(guān)什么也不說。她安排好了人手便進(jìn)來救他,還未曾走出祭司殿,便被司楠發(fā)現(xiàn)。
只是……
不知為何,司楠提出要求,說只要她留下做祭司殿的圣女,就放了訴生。
那時(shí)訴生已然奄奄一息,若她不答應(yīng),訴生就真的要交待在這里,她點(diǎn)下了頭。
司楠……
無月咬咬牙,待婢女將吃食送進(jìn)來,她才暫時(shí)放下對(duì)祭司殿的厭惡,強(qiáng)迫自己多吃了一些,恢復(fù)體力。
這許多天,也不知訴生那邊怎么樣了。
無清和訴溫早在幾日前便趕到了司楚皇城,但來到御明樓才知訴生重傷,無月身陷祭司殿之事。
訴生從祭司殿出來后,吩咐候在殿外的人將他送到城中一處住處,不敢回御明樓,怕給城中的御明樓帶去麻煩。
他們來了這幾日,訴生一直都處在昏睡之中,祭司殿中發(fā)生的事也只有他才知道。
“無月,無月……”
兩人坐在房中,神色凝重,驀然聽見那道微弱的聲音,無清連忙上前,“訴生?”
訴生艱難地睜開眼,淚水順著眼眶留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是無清,他吃力地說道,“救,救無月?!?p> “倒杯水來?!睙o清沖訴溫說了一聲,將訴生扶起來,靠坐在床邊,“先別說話,不急這片刻功夫。”
看著無清送到嘴邊的水,他默默喝下,又急又猛,許久未進(jìn)食的喉嚨突然被大口大口的水流涌入,撐得嗓子難受,但他一一咽下,一心只想快些喝完。
“你慢點(diǎn)!”
喝完一碗水,訴生咳嗽幾聲,只覺扯得渾身傷口發(fā)疼,“祭司殿的殿主司楠,武功深不可測,堪比主子。無月為了救我,留在了祭司殿?!?p> 他看向無清和訴溫,“要救無月,不能沖動(dòng)?!?p> 訴溫?zé)o奈地?fù)u搖頭,訴生向來執(zhí)著,自己都一身傷,還總想著救人。
“我們知道?!睙o清道,“你別急,我和訴溫會(huì)想辦法查到無月的消息,再籌劃救無月?!?p> “司楠的武功,你們不是他的對(duì)手?!?p> 他們四人中,訴溫的年齡最大,向來都將自己看成三人的大哥,他知曉訴生是個(gè)倔性子,伸手在訴生頭上輕輕揉了一把。
“無月的事暫且交給我們,你且好好休息,將傷養(yǎng)好了,有用得著你的時(shí)候。”
訴生抿唇,“那你們答應(yīng)我,有任何消息,不能瞞著我。”
“好。”
見訴溫答應(yīng)他,無清從懷中摸出一瓶藥塞給他,道,“之前你一直昏迷著,外傷倒是給你抹了咱們的藥,但內(nèi)傷……藥丸喂不進(jìn)去,我和訴溫只能熬了藥水喂你,便好得慢一些,總不見你醒?!?p> 訴生倒出一粒藥,默默地塞進(jìn)嘴里,囫圇吞下。
“祭司殿的事,你從頭到尾,再同我們說說,好做打算。”訴溫道。
訴生緩慢地將來到司楚之后的事說出來,偶爾咳嗽兩聲,訴溫和無清坐在一旁認(rèn)真而又安靜的聽著。
“在我昏過去之前,我隱約聽見司楠讓無月用自己換我一命。”
訴溫和無清抬眸對(duì)視一眼,皆看到了對(duì)方眼中的驚訝。
訴溫疑惑道,“為什么?”
訴生搖頭,“聽得不太清楚,只知道司楠見到無月,非常吃驚?!?p> 訴溫:“無清,你留下照顧他,我去一趟御明樓?!?p> 無清點(diǎn)頭,“這么多年來,只有司楚祭司殿咱們沒法安插人進(jìn)去,你自己千萬小心,行事要三思。”
“好?!?p> 此時(shí)的他們,尚還未收到鳳吟的消息,還不知曉云璃的事情。
而云璃陷入昏迷便一直不曾醒過來。
鳳微瀾白日里處理鳳微雨和溫清婉那邊折騰出來的水花,夜里便守在云璃床前,已然多日不眠不休。
莊予焦頭爛額地看著一臉憔悴的鳳微瀾,掙扎了許久才說出口,“爺,嫂子的病癥,我翻遍了家中所有的醫(yī)書病例都沒有找到相似的。我,我……無能為力。”
他聞言,看著閉著雙眼的云璃,喃喃道,“阿璃不怕,再等等,再等等……師傅就到了?!?p> 莊予見他這樣,長嘆一聲,走出了房間。
云若杉見他出來,想進(jìn)去勸勸鳳微瀾,卻被莊予攔下。
“你去也沒用,就讓他守著嫂子吧!”
云若杉:“咱們總不能就這么看著?”
“你以為我愿意?”莊予耷拉著臉,“不知道病從何來,我無從對(duì)癥下藥。況且,現(xiàn)在最急的,是爺才對(duì),你有什么好急的?!?p> 云若杉:“……”
莊予說的不無道理。
現(xiàn)在最急的,該是爺才對(duì),明明人就在眼前,但他卻無法叫醒她。
這些天,爺沒什么動(dòng)靜,朝堂局勢卻大變,死去的那些官員的位置,都被皇帝安排了自己的人頂上。
荀王一死,溫書臣承襲荀王府,皇帝換了個(gè)大理寺卿,那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名叫陳鶴。
雖然改了名姓,但那張臉?biāo)麄儏s熟悉得很。
那是陳漢西。
當(dāng)初被嫂子折磨得只剩半條命,卻被溫書臣帶走的陳漢西。
皇帝一絲一絲的蠶食朝堂上屬于鳳微瀾的勢力,但那些能被他說動(dòng)的都是一些墻頭草。
可接下來,他要?jiǎng)拥?,就該是歸屬與攝政王府的那些人了。
云若杉剛想說什么,卻見懷香又著急忙慌的過來,見著莊予和他,倉促行了禮,“兩位公子,長公主又來了,梨雙姐姐也攔不住了,正朝琉璃苑而來?!?p> 她的話剛落,便見長公主疾步而來。
云若杉示意懷香進(jìn)去,和莊予鳳三守在門口。
長公主看著攔著自己的三人,冷哼一聲,“怎么?忘了自己身份了?見著本宮不行禮也就罷了,還敢攔著本宮?”
“見過長公主?!比水惪谕?。
云若杉上前,神色認(rèn)真,“長公主,您是王爺?shù)牡沼H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