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命中注定
啊?”路游還沒回過魂來。
魏大勛耐著性子接著說,“剛才你說的收集的寶貝,我看都是這山上的木料。我可以讓一眾士兵們隨你差遣,適當(dāng)伐些你需要的木料。畢竟這里是不就山,可就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圍獵一過,這山就又成了濟(jì)世教的圣山,就算你陸家是名門望族也上不了山,更別提伐木了?!?p> 回過味來的路游覺得剛才的老人家張口再不濟(jì)也是為了救人,面前這位就可是出了名的吃肉不吐骨頭,聽魏大勛剛才的話,分分鐘覺得是大尾巴狼,沒安好心。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索性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路游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沒辦法大尾巴狼說的一點沒錯,自己收集的寶貝也只是留個念想,這會有人說可以夢想成真,路游眼中的瘋狂和堅定,魏大勛看著一點也不陌生,因為他眼中也常常如此。
“連發(fā)機(jī)弩三十把,腳弩十架...”魏大勛獅子大開口。這種百年一遇難能可貴的機(jī)會,他怎么能錯過?
世事無常,人們常常以為上天為自己打開了一扇大門,夢想,幸福如此唾手可得,如果站在時間的長河再來衡量,結(jié)果會真的如此嗎?
彼時如果有那個白發(fā)蒼蒼回顧一生的命,你會對此時此刻的決定抱憾終身?還是依舊如此?
捫心自問,人生和路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沒有所謂的正確與否?是誰讓路游漲漲見識,來參加這次圍獵的呢?
人不獨活...無往不利,無利不往...
吳英雄躺在剛才的抬架上,母親跪在尸山上的樣子像是刻在了腦海中,眼淚當(dāng)時就流干了,這會兒才覺得眼眶生疼。
吳英雄從里衣靠近胸口的位置掏出了一個小包裹,里面有兩件差不多的小孩衣服,一樣的針腳,袖口都秀了一個娟秀的吳字。
把兩件小衣,放在鼻端輕嗅,吳英雄試圖尋找母親的味道。隱隱的記憶深處一個輪廓早已經(jīng)模糊不堪。期中一件是吳海波交給自己的,說是小時候找到自己時,就這么一身,想著給留個念想,就收起來了。
周圍三五老兵開始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啟程下山了。不遠(yuǎn)處侯衍旭已經(jīng)記錄好英雄的診斷和藥方,收了紙筆,從偌大的竹簍里,翻出一個不大的竹簍,然后一應(yīng)物什看似隨意的都撿了一副。
英雄小心翼翼的收了小衣,看到掉落在旁邊的錦囊,才想起這是爺爺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狩獵開始前看的。泛黃的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蜉蝣難撼樹,跟隨蘇留白?!笨磥頎敔攲δ赣H的經(jīng)歷不是完全不知,甚至父親已經(jīng)故去都有待考究。
吳英雄想到現(xiàn)在自己與蘇留白已經(jīng)成了生死與共的朋友,不知是不是該感慨命該如此?
此番事了,何去何從,英雄覺得應(yīng)該好生計較一番了。
接應(yīng)的人已經(jīng)上來了,從裝束上來看并不是魏大勛的人馬也不是什么御林軍。當(dāng)先一人,雖有黑色的兜帽遮掩,依舊可以看出其器宇不凡。
“你老子讓你來的?還是?”魏大勛不緊不慢地上前迎接了兩步。
上來的一眾人先是因為濃重的血腥味皺起眉頭,看到獵囊山和熊尸時也有個別發(fā)出驚呼地,再然后就沒了什么動靜了。一個個井然有序,仿佛早就對這里的情況了如指掌。
“留白受傷昏迷對帝國并不是什么好消息?!碧哟鸱撬鶈?,不過他對于魏大勛的不敬好似早就習(xí)以為常。
“如此看來,下官得聽從太子安排了?!蔽捍髣淄媸啦还У卣f。
“父皇下了圣旨,這情形我就不宣讀了?;侍笈f疾復(fù)發(fā),加之憂思慎重,積勞成疾,即日起返回宮中救治靜養(yǎng)。責(zé)令,參軍您和留白還有我一路護(hù)送,也成全了我的孝道。就是怕留白圍獵拔得頭籌的愿景泡湯了。”慕容錦華不無遺憾地說,這會兒,他都有些佩服起祖母來了。
慕容錦華想起臨行前,母后一直勸說,不讓老人家出來湊熱鬧。
皇太后的原話,“別看我老胳膊老腿的,年紀(jì)長了,眼睫毛都是空的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太子殿下多慮了,你看,這些還不夠拔得頭籌嗎?明日午時狩獵就結(jié)束了,別人陰謀陽謀地再如何努力也無濟(jì)于事了。哈,哈哈...”,魏大勛往獵囊山一指,然后一拱手就移步他處了。
牛矮子很識相的湊過來,魏大勛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
不遠(yuǎn)處五個訓(xùn)練有素的人等著,牛志豪目的明確一一分工下去,這會跟他審訊汪瑞時欠欠的樣子判若兩人。
站在山頂仿佛大地都在腳下一樣,太陽不急不躁的緩緩地爬起來。經(jīng)歷過生死的幾人昨日種種仿若隔世...
睡了一宿英雄的身體恢復(fù)不少,他留下來和留守的士兵一道。清理了昨日的廝殺場地又裝滿了不少獵囊。
母熊和兩只小熊都交給昨晚來的大人物一行處理了。
依著圍獵開始時,英雄初始的性子,只要還能動彈他就一定繼續(xù)狩獵,直到圍獵尾聲的號角響起。
這會的英雄站在一堆老兵中,忙忙碌碌的收拾,除了面生年輕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英雄那顆年輕、急切的想證明什么的心慢慢就沉淀了...
路游上前來道別,身后跟著十來個格外精壯的老兵,使板斧的就有三個。狩獵還沒結(jié)束,他忙著去伐木。
出乎意料的英雄后面多了個‘尾巴’,不過他也不甚在意,甚至開口詢問的興致也沒有。
想象中的審問、盤查、酷刑,都沒有到來。楊九從一開始的勁量縮小存在感到最后太子殿下上來,他都人前晃蕩,還是無人問津。一時間,他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回世子殿下身邊是萬萬使不得了,別說世子的古怪性子,就是這次狼群突襲到最后都是最大的疑點,定是有了內(nèi)奸。他楊九一個小小隨從何德何能命大到可以全身而退。
事出有異必有妖,楊九自己都沒法自圓其說,自己是清白的。
大難不死也是罪過啊,這是楊九甜蜜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