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這話從何而來,報紙新聞都已經刊登了我跟風凌的關系,每天給他做飯也是約好的,怎么……你跟風凌關系這么好,卻不問清楚他就來找我嗎?”
陳清清被懟地啞口無言,漲紅了臉。
確實,陳清清什么理由都可以找,但最致命的武器卻已經被沐茗握在手里——她是易家已經承認了的下一任女主人。
陳清清沒法辯解,只狠狠地瞪著那個可惡的女人。
“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工作吧!看你天天這么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靠關系上位!”
說完頭也不回氣沖沖地走掉。
沐茗莫名其妙,對著門口的一堆人聳聳肩嗤笑道。
“也不知道是誰走關系,賊喊捉賊,好了好了都散了趕緊工作!”
眾人被揮退,略顯尷尬地都走開。
至此,這場鬧劇,對兩個主角沒有實質性地傷害,卻深深滿足了圍觀群眾那顆八卦的心。
公司里又恢復了井然有序的工作狀態(tài),一整個下午的腦力活動,讓大家再也沒有力氣討論,只想趕緊回家。
易風凌處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看看表,正好還有二十分鐘下班,他穿上外套,有些輕快地來到樓下沐茗的部門。
不能太熱情,會讓那女人得寸進尺。淡淡地,帶點不耐煩,全都是老爺子讓自己去接,不然才懶得理她。
易風凌不停地想著和沐茗見面后的態(tài)度,不知不覺就到了她的辦公室前。
輕咳一下,他推門而入,剛想擺著上司的身份,卻發(fā)現辦公室空空如也,桌子也有些散亂,像是工作到一半,被人急切叫走的。
易風凌心里疑惑,除了他,還有誰能直接叫動沐茗一個部門主管如此匆忙。
他退了出來,部門里其他人從一看到他進入開始,就安靜地很,都偷偷打量著總經理的動向,現在看他出來,有主動出擊的,直接走到總經理面前,熱情道。
“總經理好,請問您是不是找我們沐主管?”
易風凌還納悶這人從哪冒出來的,見他主動詢問,就點了點頭。
對方見到他回應,更加熱情:“是這樣的,沐主管下午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走的時候還急匆匆地?!?p> 易風凌心里更加疑惑,匆匆跟那個職員點頭致謝,就走出去打起了沐茗的電話。
連著三次,手機都是關機狀態(tài),易風凌漸漸感覺不對,他又匆匆打了幾遍,還是如此。
一瞬間的慌亂感如潮水涌上心頭,易風凌有點驚訝,他竟是如此地擔心沐茗。
他又匆匆返回部門,連著問了好幾個員工,卻都說不知道沐茗的去處。
正逢下班時間,公司吵雜散亂,易風凌逆著人流連找了好幾個平時跟沐茗交流比較多的人,還是一無所獲。
陳清清下了班沒找到易風凌,這時看到他在這邊,卻好像很慌亂的樣子,不禁走上前拉住他。
“易哥哥,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急?”
易風凌一看是陳清清,有些失望:“沒什么,我找沐茗,你先走吧,明天見,”
說完不等陳清清回答,就匆匆忙忙地上樓。
這是今天第二次,易風凌推開她只因為沐茗。
易風凌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沉穩(wěn)內斂。
可剛剛,她竟然在易哥哥眼里輕易就察覺到了慌亂。
陳清清嫉妒地不行,她沐茗到底是哪冒出來的野鴨子?憑什么?
陳清清都快被那股嫉妒地感覺淹沒了,她眼里全是恨意,面目猙獰,透著狠毒,不甘心地跺著高跟鞋走遠。
沐茗其實什么事情也沒有。
下午陳清清鬧過之后,沐茗遣散了眾人,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開始處理工作。
不一會兒,阿黎卻發(fā)來了短信:“可以啊,沐姐,正牌女友智斗小三的英雄事跡都在公司里傳開了!”
沐茗心累地揉揉頭,這個緋聞看來是又要傳著日子了,自從她跟易風凌有了瓜葛后,她的日子就沒安寧過!
瞇著眼看了看阿黎的短信,既然是你自己撞到槍口上,可別怪我不留情面!她手指快速打字,發(fā)道。
“上班不工作聊八卦?罰錢!”
果然,阿黎發(fā)來一個哭臉,寫著“大王饒命,我有驚喜”。
沐茗看那圖里的小人滑稽可愛,不禁心情也好了很多,她佯裝生氣:“╰_╯還不快快招來!”
不一會兒阿黎發(fā)來幾張照片,下面附字。
“沐姐,我在這幾個地方,發(fā)現了線索,你來公司的停車場找我,咱倆一起去看看!”
當年的事過去那么久,很多故人和舊物都輾轉不見,能碰見幾個相關的聯系都是困難。
阿黎突然說直接找到了證據,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沐茗激動地不行,連包也沒拿,匆匆套上外套就去了停車場找阿黎。
果然,等她到了,阿黎已經坐上車等著了,她快步跑過去,阿黎嘻嘻沖她笑著。
快速上車,她拍了一下阿黎責怪道:“不早點跟我說,還賣關子!”
阿黎捂住肩膀假裝痛地要死,嘴里告饒。
沐茗被她逗笑,大聲說道:“好了別耍寶了,趕緊帶我去看看!”
收起不正經,開車去往目的地。
阿黎開車不慢,縱使如此光花費在路上的時間也有了一個多小時。
兩個人都很心急,但道路彎曲延長,紅綠燈間隔短秒數還多,就算再心急也只能按部就班地慢吞吞跟著車流挪動,等到了地方,兩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照片上的地方在郊外,那是一棟有些古老的房子。
墻壁里的磚是青灰色的,斑駁又不光滑,房子很大,是個二層小閣樓,院子里因為長時間沒人料理,全是一叢叢枯萎的枝葉。
可以看出,它繁華的時候,主人還是很愛護的。
沐茗看著阿黎,對方有些悵然地帶她走了進去。
從下往上,有些抖的實木樓梯,刷著棕紅色的漆,腳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沐茗越往上走越覺得熟悉,若不是幼時來過,那這里也是自己親近的人喜歡的裝飾風格。
阿黎引著她來到里面的臥室,屋子里落滿了塵,裝修風格卻看得出精致。
她默默地有些,走到一個楠木的大柜子前,沐茗停住了腳,柜子上有一個女人的照片。
照片里女人微微笑著看向鏡頭,透過眼神可以感受到這是一個溫柔的女子。
沐茗只覺得似曾相識,阿黎拉開楠木柜的抽屜,里面有一個泛黃的文件夾,阿黎有些沉默地把文件夾交到沐茗手上。
微微一愣,沐茗慢慢地解開封口,拿出里面已經有些發(fā)潮的紙。
費力地辨析著上面的文字,等真正看完心里卻驚訝不已,她有些慌張地看向阿黎,后者卻悲傷地點了點頭。
沐茗拿著那份文件,被阿黎送回公司。
其實文件只是半份口供,上面有著被火燒過的痕跡。
就像有人點著銷毀,卻被人堪堪搶來半片,藏起來好生保管。
沐茗有些失神地被阿黎送回公司,阿黎急著拿資料應對明天的方案,沐茗也想起來自己沒拿包。
恰逢下班的時間,兩人匆匆趕回公司。
公司里,大家紛紛往外走,沐茗也打算拿了包就回家,卻一連被好幾個下屬連續(xù)地叫住。
其中那個跟易總回過話的,向來殷勤。他從很遠看到沐茗,幾步走來,叫住沐茗?
“茗姐,茗姐!易總快下班的時候找你呢!”
沐茗有點不適合他的熱情,只含蓄地點了點頭想要走。
那個職員卻不打算放過她:“哎呦,沐姐,下午你不在可不知道,易總打不通你電話,找不到你特別著急,那神情,那態(tài)度,跟普通員工截然不同!就像……就像丟失了心愛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