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拆臺來的太快,嚴(yán)軻的臉黑的滴墨。
徐沛都發(fā)話了,嚴(yán)軻自然不好再攔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伏銳走進(jìn)主院。
這一段時間南??び鑫?,整的徐沛焦頭爛額,別說侍弄花草了,能睡個好覺都是奢侈。
所以一聽危機(jī)解決了,她就來花圃里看自己的“心肝寶貝”。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她心愛的素冠荷鼎啊,要香消玉殞了。
徐沛這心痛的啊,差點(diǎn)給哭了,死人小情人都沒見她這么難受過,整個人顫顫巍巍地照料著,把自己關(guān)花圃里快一天了。
伏銳來到主院,家奴向她示意,她走進(jìn)花圃,看到的便是徐沛神情凄切的一幕。
徐沛毫無形象地坐在那株蘭花前,初春的細(xì)雨濕了土地,花圃中的泥土輕易便粘在了徐沛的寬袍大袖上,那看樣子還是官服。
最重要的是,徐沛那看素冠荷鼎的眼神,凄凄慘慘戚戚,極盡癡情纏綿,看得伏銳心里發(fā)毛。
廣州牧好花草這一點(diǎn),伏銳還是略有耳聞的,可沒想到對方這么癡迷,簡直瘋魔了。
別說嚴(yán)軻不懂,伏銳也不懂。
等了一會兒,見徐沛毫無反應(yīng),家奴只好小聲提醒道:“州牧,伏郡守到了?!?p> 徐沛這才舍得將目光從“心肝寶貝”上移開,抬頭望向伏銳這邊。
“你是伏切玉?”
“正是,下官拜見徐州牧?!?p> 伏銳拱手一拜,禮數(shù)做足了,面上卻依舊淡定從容,不卑不亢。
“哦,官印在書房的桌案上?!?p> 徐沛說完這句話,就接著侍弄自己的花草了,沒有再理會伏銳等人。
“……”
眾人有點(diǎn)懵。
伏銳也有些錯愕,一時間都沒有動作,依舊停留在花圃里,盧溫和嚴(yán)軻也沒跟上自家州牧的腦回路。
徐沛刨了半天土,有些疲憊地擦擦汗,一抬頭卻見伏銳等人還留在原地,倒是面露詫異。
“你們怎么還在這?”
伏銳默了默,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徐沛卻以為自己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抬手往側(cè)方一指。
“書房在那,自己去吧?!?p> “……”
“州牧這是何意?”伏銳神情復(fù)雜。
“你不是想奪我的權(quán)么?”徐沛拍了拍手上的土,又拿起一旁的水壺,動作熟練的像個花農(nóng)。
“……”這么直接真的好么?
伏銳不語,算是默認(rèn)了,神情更是難以言喻了。
“徐沛!你瘋了???”
嚴(yán)軻頓時炸毛,不敢置信地看著徐沛,她剛剛還極力阻止伏銳,不想徐沛被拉下馬。
結(jié)果這人自己主動將權(quán)交了出去,有這樣的豬隊(duì)友嗎?!
“哎呦喂,你進(jìn)來干什么,毛手毛腳的,出去出去!我的心肝寶貝啊,被踩疼了吧……”
“……”
嚴(yán)軻上前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片不知道什么花的葉子。
徐沛哀嚎的那叫一個凄慘,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踩的是她。
伏銳等人看著這一幕,莫名的想笑,原本應(yīng)該劍拔弩張的氣氛,竟然變得輕松起來。
“州牧真的想清楚了?”
“去去去,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搞的好像我不給你,你就不搶了一樣!都走開,別傷著我的小心肝?!?p> 徐沛不耐煩地擺手讓她們離開。
如今這情形,還需要想嗎?
廣州西部各郡落入伏銳囊中,東部各郡被起義軍占領(lǐng),她徐沛就守著一個南海郡,這還是多虧伏銳出手,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銳……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幺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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