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棄車保帥”的神棍……哦不,神人,也就是國師宋策已回到了交州……挨批斗。
“國師不是說此行必定拿下廣州嗎?怎么連原本到手的城池都丟了?”
圣公孫恣端坐于低仿龍椅之上,將一身山寨皇袍都穿出了自以為不威自怒的王霸之氣。
宋策臉色一陣難堪,辯駁道:“圣公,那伏賊之軍個個精良,只一對上,我們的人就亂作散沙,不堪一擊,非我能控制……”
聽她這話,一旁的兵馬大元帥錢滿冷笑一聲:“依本帥看,不過是你貪生怕死罷了,伏賊援軍才九千,我方人馬有一萬五,怎么就打不過了,你竟然被嚇得拋下人跑了,真是窩囊!”
“你、你個蠻人,兩軍作戰(zhàn),是靠人數(shù)就能勝的嗎?!”
“打你都沒敢打,當(dāng)然勝不了!”
“你、你……”宋策氣得面紅耳赤。
“別吵了!”孫恣聽著她們吵吵嚷嚷,腦殼兒疼。
“看這勢頭,伏賊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很快就會帶兵來攻打,你們與其在這里廢話,還不如動動腦子想想,怎么對付她!”
宋策和錢滿頓時噤聲,一旁的驃騎大將軍李愚張了張嘴,正要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自己要說啥,便撓了撓頭不說話。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此番進(jìn)軍交州,勢必是一場硬仗,伏銳等人做足了準(zhǔn)備。
“這死去的交州牧,莫不是個傻的?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還瞎折騰!”林峰了解漁民起義開端后,如是罵道。
這交州牧估計被朝廷給忘了,在交州當(dāng)了幾十年的州牧,也沒啥建樹,到了不惑之年,她就想啊,人活一世,得留下點豐功偉績供后人緬懷。
于是乎,她用腳趾頭決定,建一個蓋世無雙的望海樓,還在其中給自己立個碑!臭屁的不行。
干過這事兒的官員其實也不少,但是,那交州牧也不想想,漁民的生活是個什么狀況,吃不飽穿不暖,心里早就罵死官府了。
你還大興土木,耗費那么多人力物力搞這些不中用的事兒,怎么可能得民心。
更要命的是,還強制征漁民去服役,待遇極差,動輒打罵,克扣食物,勞累死不少人。
這死在服役中的,就有那圣公孫恣的父母。
孫恣此人豪爽果敢,在鄉(xiāng)里頗有名氣,悲憤之下招呼到不少人跟她反了,那些官吏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紙老虎,很快被捅破了。
漁民們嘗到了甜頭,孫恣野心也大了。
她高呼“吾疾貧富不均,今為汝均之”,打著“均貧富”的旗號,聚集了兩萬多漁民,殺了交州牧,推翻各郡官府。
所到之處,搶奪鄉(xiāng)里富戶大姓的錢財米粟,除留其家用之外,一律分發(fā)給窮人,得到了貧苦農(nóng)民的熱烈擁護(hù)。
旬日之間,歸之者數(shù)萬。
若是這樣,伏銳還能道她一聲“果敢慷慨,為民請命”。
但這孫恣造反,原也只是為了報私仇,心中其實沒多少大義,還被權(quán)勢迷了心,為了快速地發(fā)展勢力,便向平民百姓下手。
燒殺搶掠,強逼入伍。
所行之事,與盜賊流寇有何區(qū)別?
好好的一場起義,已經(jīng)徹底變質(zhì)成暴民作亂。
“州牧,這起義軍少說得有十五萬之眾,我方只有兩萬,敵眾我寡,該如何應(yīng)對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