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就是確認一下城里的傳送陣具體什么時候開啟?”
那秀氣侍女心里松了一口氣:“回稟前輩,近距離傳送陣只要有靈石隨時可以使用,但遠距離傳送陣需要再等十一天。另外就是前輩要使用傳送陣的話,可以在本店預(yù)定并享受貴賓服務(wù),不必前往傳送陣那里交定金,畢竟本店和傳送陣的擁有者都是馮氏家族。”
周項聞言一喜,原來住在迎仙客還有這樣一項福利:“那使用長距離傳送陣有什么特殊要求沒有?”
“據(jù)奴婢所知,主要有兩個注意事項,第一就是靈石充足,長距離傳送陣的起步價是每人兩萬靈石,超過萬里后每千里增加一萬靈石。第二就是使用傳送陣者必須接受馮家金丹長老的檢查,南區(qū)通緝修士或者北盟之人不得乘坐?!?p> 周項心中暗自計算,自己和沈婉晴兩人如果到遙郡城的話距離絕對超過兩萬里,總共需要二十多萬靈石,價格還可以接受。但當(dāng)他聽到必須接受金丹長老的檢查和南區(qū)通緝修士不可乘坐的時候,心里又是一驚。
這段時間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南區(qū)通緝榜上的一員,而且不斷以真面目示人。萬一乘坐傳送陣的時候被有心的金丹修士檢查出來,自己可以逃走,但沈婉晴怎么辦?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周項失了繼續(xù)詢問的興趣,擺擺手讓對方離開。
那仕女點點頭,對兩人再次施禮后轉(zhuǎn)身退下。
周項收拾心情,拿出玉牌,向其注入靈力后對著樓前陣法一點,兩人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道入口,他們邁步走了進去。
小樓一層的布置不算奢華卻很是精致,會客廳、練功房和臥室一應(yīng)俱全。二樓三樓的布置也大同小異,只是多了兩個陽臺。周項感受了一下,這里的靈力濃度比之雄州城內(nèi)要高出不少。
“你說我倆是住二樓呢還是三樓?”周項轉(zhuǎn)身對沈婉晴說道。
“還在做炮灰的時候,人家就說過來,以后完全聽從你的安排,哪怕是做爐鼎也心甘情愿?!鄙蛲袂缒樕嫌行┌l(fā)紅。
“呵呵,我開玩笑的,你不要心里總想著欠我什么。這樣吧,你住三樓,我住二樓!”周項做出了決定,隨后又想到通緝的事情,臉上便有些心不在焉。
“好!”沈婉晴點頭答應(yīng)一聲,看看周項的臉色又猶豫著開口道,“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你如果非要的話,婉晴是愿意的?!?p> 周項見她一副害羞臉紅的模樣,心里升起一股愛憐之意,解釋道:“你不要想歪了,其實是剛才那侍女的一番話讓我記起了以前的事情?!闭f完便把自己被南區(qū)通緝的經(jīng)過解釋了一遍。
“也就是說我們無法乘坐傳送陣前往遙郡城了?那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多花些時間飛過去,想想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路上還可以見識一下各地的風(fēng)物?!鄙蛲袂绨参康?。
周項聞言心里也是一寬,攜美萬里同游想起來就有趣,前提是路上不出意外的話:“你說得很對,我們沒必要為此事發(fā)愁,先觀察幾天再說?!?p> 看到周項眉頭舒展,沈婉晴也高興起來,兩人又說了會話便各自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待在住所沒有外出,周項在練功室里打坐,沈婉晴則在書房研究玉簡。
距離傳送陣開啟還有三天的時候,他們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當(dāng)時周項正在打坐,門外忽然傳來一道靈訊:“道友,在下乃馮家弟子馮道遠,特來拜會!”
周項心中有些奇怪,不過看對方似乎沒什么惡意,便跟沈婉晴打了一聲招呼后放開陣法,將對方迎到了一層的會客室。
馮道遠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面容瘦削,微微有些吊眼,頜下留著三綹須髯,一身道袍看上去很是講究,袖口還繡著一個沈字。
兩人落座后那馮道遠率先開口:“在下不請而來,多有打擾,還望道友不要見怪。”
周項口稱無妨,隨后詢問道:“在下只是有些奇怪,我與道友素不相識,卻不知道友此來所為何事?”
“呵呵!”馮道遠拈著胡須干笑兩聲,“道友勿怪,在下身為馮家弟子,這段時間剛好負責(zé)城里家族的部分事務(wù),屬于執(zhí)事一名。前幾日無意中聽侍女講,道友似乎有使用傳送陣的需求。而最近傳送大廳那邊有些變故,道友又沒有來預(yù)約使用,所以我只好登門詢問?!?p> “原來如此!”周項明白過來,這馮家倒是會做生意,自己與那仕女只不過說了幾句話,便被他們拿去分析。但這行為似乎不太妥當(dāng),客人知道沈家在暗中觀察自己后,萬一處理不好,沈家聲譽必然受損。
見周項低頭不語,馮道遠繼續(xù)解釋:“實不相瞞,昨天傳送陣那邊出了些變故。因為差不多十天前,南北雙方在千秋門進行了一場大戰(zhàn),北盟似乎占了些便宜,相信對這件事情道友也有所耳聞?!?p> 周項點點頭,心里卻想自己可不僅僅是有所耳聞,而是確確實實地參加了那場大戰(zhàn)并從中逃了出來。
“不過道友無須擔(dān)心,我雄州城離千秋門有千里之遙,戰(zhàn)火一時半會燒不到這。何況據(jù)家族估計,北盟對雄州城沒什么覬覦之心,主要原因是這里太窮,四周資源少之又少。北盟大勝之后駐足不前也從側(cè)面證實了這一點?!闭f到這里馮道遠頓了頓,然后眉頭一皺,“怪就怪在昨天南區(qū)突然下達指令,即日起所有遠距離傳送陣立刻停止運作,近距離傳送陣使用者則必須接受金丹修士的盤查,雄州城內(nèi)凡參與過南北大戰(zhàn)的修士立刻返回門派,否則當(dāng)做北盟細作處理?!?p> 說到這里馮道遠住口不言,似乎在觀察周項的反應(yīng),不過見對方面無表情,似乎對這消息無動于衷后他便繼續(xù)道:“除此之外南區(qū)還令馮家尋找一名只剩元嬰的北盟修士。當(dāng)然對方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奪舍重生,所以一旦遇到可疑之人,不管他是不是南區(qū)要找的修士,我們也會立刻抓起來進行詳細盤查。在下先前就懷疑道友跟這件事有所關(guān)聯(lián)?!?p> 周項聞聽此言心頭巨震,馮家什么意思?難不成自己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那馮道遠見周項臉色雖古井無波,但瞳孔卻有些微微收縮,心里便有些得意:“呵呵,不過在下見到道友的真容后基本上可以確定,你之所以打聽傳送陣的消息但又沒有預(yù)約使用的原因,跟南北大戰(zhàn)和南區(qū)的搜查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嗯!?”周項臉色終于開始變化,“道友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因為不敢使用傳送陣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道友乃南區(qū)的通緝修士!在下來之前特地查看過通緝榜上的人名和畫像。發(fā)現(xiàn)閣下正是十幾年前南區(qū)通緝的一名修士,罪名是在商業(yè)區(qū)殺死了一名商鋪掌柜!”馮道遠突然提高了音量。
周項渾身靈氣一放護住全身,厲聲道:“那你待怎樣?”,他沒有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被認了出來,真是大意了!同時心思電轉(zhuǎn),盤算著如何盡快離開這里,全身而退。
看到周項如臨大敵的模樣,馮道遠面上無動于衷心里卻有些自得,不過他也怕周項拼命,急忙開口解釋:“道友勿驚!在下既不是來捉拿道友,也不是來敲詐的!我們馮氏向來是和氣生財、廣交朋友。在下也絕不會做那種不仁不義之事!”
此言一出,周項又有些糊涂了,這馮道遠到底什么意思?
“呵呵,如果確認道友是南區(qū)最近要搜尋的那名元嬰的話,在下早就扭頭離開。但您只不過是十幾年前被通緝的一名普通修士,僅僅是殺了一名小小管事而已,況且悠暇峰的名聲在整個南區(qū)已經(jīng)臭名昭著!他們的屁事我們馮家才懶得去管。在下此次前來主要是想確認一下道友還打算不打算用傳送陣了?”
周項越來越弄不清這廝的意圖了。難道在明知是南區(qū)通緝修士的情況下,對方還能讓自己光明正大地使用傳送陣?
所以他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點了點頭。
“好!痛快!只要還用就行!”馮道遠臉上大喜,“在下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