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吳是非等潘瑤她們出去關(guān)好房門后,便在地上站定。
“周項,一會我把元嬰放出,那絲真陰之氣會在其上游走,你盡管使出全力用雷電劈之,不用擔(dān)心我,因為化神修士本就要準備承受天劫之威,所以普通的雷電攻擊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
周項點點頭,隨即問道:“我們就在這里?晚輩怕收不住,把房子毀掉!”
“沒事!這間屋子經(jīng)過了陣法禁制的加固,你放心好了!”吳是非確認道。
“那就行!”周項點點頭,然后站到了吳是非稍遠的地方。
吳是非運轉(zhuǎn)功法,就見一個少年大小的元嬰從其體內(nèi)出現(xiàn),不著絲縷地站到了他身側(cè)。
“開始吧!你用雷電聚集成球?qū)⒃獘氚⒉粩嗤鶅?nèi)部放電即可?!?p> 周項聞言便鼓動全身雷力,雙手在身前環(huán)抱,海量靈氣在其手中緩緩聚集成球,經(jīng)過不斷壓縮又不斷長大后,周項猛地抬手將其向吳是非元嬰纏去。
“呲啦啦!”巨大的雷球?qū)⒃獘胝麄€包裹,然后在周項控制下向著對方內(nèi)部劈出無數(shù)細小閃電,吳是非則完全不設(shè)防護任其施為。
在元嬰內(nèi)部,一股極其精純的陰氣隨著雷電的深入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但呲啦聲中數(shù)股微小金色閃電仍舊擊中了它,與以往的經(jīng)歷不同,這股閃電除了蘊含周項的先天靈氣之外,還存有幾分原始的混沌之力,其幻化出的雷電帶了一絲上古的本真氣息,在它們的劈擊下,部分陰力直接化為廢氣消失。
剩余陰毒真氣本能地開始四散逃逸,但雷球包裹之下它們根本無處可藏,隨著時間的推移陰氣不斷變?nèi)?,最后不得不猛地逃出吳是非元嬰向著地面遁走?p> 周項神識始終與雷球相連,在陰氣逃逸的剎那,一股雷電光索從雷球上忽然延伸而出,牢牢將陰氣束縛在內(nèi),沒了吳是非的元嬰遮蔽,周項也不再顧忌,整個雷球向那股陰氣覆蓋過去。兩者不斷消磨之下,真陰之氣越來越弱,最后被雷球劈為虛無。
在陰氣離體的剎那,吳是非連同其元嬰立刻飛速逃離,甚至躲到了周項身后。此刻見那陰氣終于消散一空,吳是非狠舒一口大氣,隨即仰天長嘯:“哈哈!終于輕松了,再也不用天天受氣了!”
說完他便忽地消失不知去向。
周項將那陰力徹底滅殺后也松了口氣,本以為能將化神修士折磨得足不出戶的真陰之氣有多厲害,卻不曾想竟如此輕而易舉地便將其祛除。
聽到動靜的潘瑤和徐薇此刻已經(jīng)開門望了進來,周項緩緩收功,正要向她們報喜,卻不料腦中一陣眩暈,險些委頓在地。
潘瑤早就有所預(yù)料,她在遠處送出一股靈力將周項扶好。徐薇則跑過來攙住他:“夫君你怎么了?”
“沒事!不知為何,我也沒有消耗過多靈力,卻突然感覺有些眩暈!”周項按住徐薇的玉手,有些疲憊地說。
“這是你體內(nèi)純雷真氣消耗過多的癥狀?!迸爽幾哌^來解釋。
“那夫君會不會有事?”徐薇有些焦急。
“無妨!純雷真氣由靈根產(chǎn)生,打坐吸收外部靈力對其無用,不過只要好生修養(yǎng),過些時日便會自行恢復(fù)。”潘瑤安慰說,“為師這里有一瓶培元玉液,專門用于輔助產(chǎn)生純靈之氣,每天服用九滴,便可以加快恢復(fù)速度!”
說完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玉瓶遞給了周項。
“這些天你就在宗內(nèi)安心修養(yǎng)!為師找回你師伯后再好好謝謝你們!”潘瑤面上笑道。
“那我先陪他回去了!”徐薇說完便扶著周項向外走去。
“為師送送你們!”潘瑤說完將一股靈力裹住兩人,幾個呼吸后便將他們帶到了徐薇住處,再次囑咐周項好生修養(yǎng)之后她便急匆匆去尋吳是非去了。
周項服下玄元玉液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徐薇則小心地在一旁打坐照料。
直到三日后周項才可以正?;顒?,只是還不能自由運轉(zhuǎn)法術(shù)。期間潘瑤終于將吳是非追了回來,他們夫婦兩人每天都來探望周項,還送了不少珍稀丹藥。
周項雖不能動用法力,但有愛妻相陪,倒也過得舒心無比。
這一天,兩人正在住處散步,從外面忽然飛進一枚傳訊符,徐薇伸手接過后眉頭微皺。
“怎么了?”周項問道。
“是找你的!對方自稱是風(fēng)月宗的三位修士還有一個叫丁易的妙手宗弟子!”徐薇解釋說。
“是他們吶!”周項笑笑,然后將自己在海盟解救丁易的經(jīng)歷講了一遍,“沒想到他們居然找到這里來了!左右無事,便去見見他們!”
于是徐薇御起法器,載著周項下山來到了云月宗招待訪客的地方。此刻正有數(shù)撥修士在此處等候見面,看到徐薇娉婷仙女般從遠處飛來,眾人不禁都為其美貌所吸引。
周項被妻子載著,受到這么多人注目,頗有些尷尬,好在很快看到了丁易,便指指方向,徐薇緩緩下落。
看到一名美若天仙的修士從天而降,劉香芷、丁易四人都有些呆愣。
“哈哈!你們怎么過來了?”周項落地后笑著問道。
對方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周前輩的妻子便是徐薇前輩,恭喜前輩夫妻重逢!”劉香芷上前拱手祝賀。
“恭喜前輩!”兩名風(fēng)月宗男修也上前施禮。
那馬姓男子還好,董姓修士行完禮后卻圓瞪一雙眼睛只盯著徐薇不放。旁邊看不過的劉香芷生氣地拉了他一把才反應(yīng)過來,但依舊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嘻嘻!怪不得那日周兄匆匆扔下我們幾個跑路,原來是嫂子在這里!難怪了!”丁易上前打趣。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丁易,妙手宗少宗主!這三位則是風(fēng)月宗弟子?!敝茼棡樾燹币灰灰?。
“晚輩劉香芷!”。
“晚輩馬朝月!”
“晚輩董倍永!”風(fēng)月宗三人趕緊自我介紹。
“你們好!我是云月宗的徐薇,也是周項的妻子。很高興能見到你們,不如由我做東請大家到住處做客!”徐薇微笑著發(fā)出邀請。
“前輩客氣了,晚輩受周前輩救命之恩尚未報答,怎敢再勞動徐前輩。前些時日見周前輩急匆匆離開,我們有些擔(dān)心,便追過來想做一下向?qū)芡戎惖幕钣嫞瑓s不料周前輩乃是徐前輩的夫君,這下我們可以安心了!”劉香芷婉拒道,“眼下晚輩還有要事須返回宗門,就不打擾了!”說完便要告辭。
馬朝月也是拱手作別,那董倍永卻有些不情不愿,他一步三回頭地看向徐薇,最后劉香芷和馬朝月只好頗為無奈地強拉著他離開。
“世上怎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從此天下女修不入董某之眼也!”董倍永一邊掙扎一邊大聲說話,惹得在場修士無不側(cè)目。
“周兄,前些時日跟你說的三清門牌匾之事,怎么樣?有興趣嗎?”丁易待風(fēng)月宗三人走遠了,才開口提問。
“你還想著這事呢?只是最近我需要休養(yǎng),等恢復(fù)之后再說吧!”周項答道。
“休養(yǎng)?”丁易好奇地上下打量周項一番,又看看徐薇,隨即恍然大悟,“了解了解,小別勝新婚嘛!”
“胡說些什么呢?”周項沒好氣地斥責(zé),徐薇也變了臉色。
“再說我們?nèi)彘T的牌匾你這么惦記做什么?我看是掛念那個承天盤吧?!敝茼椊掖┑?。
“就算是吧!但我現(xiàn)在不是跟周兄混了嗎?怎么說也是三清門的一份子,這既為山門做貢獻,又能給自己爭好處的事自然不能放過?!倍∫祖移ばδ樀亟忉?。
“好吧!丁兄就在云月城多待幾日,等我恢復(fù)了再跟你好好商量如何行動。”周項拱拱手算是答應(yīng)了對方。
徐薇在一邊不滿地拉了拉丈夫的胳膊。
丁易聞言喜上眉梢:“好的,我就在云月城的如歸客棧等你!”說完他便告辭離開。
“夫君,我們剛見面才幾天,你就計劃要離開了!”回去的路上,徐薇很是不滿。
“薇兒,你夫君現(xiàn)在是三清門的人,不能長期住在云月宗,否則會對你我的名聲有損,而且三清門現(xiàn)在境況不好,我更不能置之不理。師傅的遺愿也沒有達成,所以等我養(yǎng)好了身體后無論如何還是要離開的。你呢,就老實地在云月宗待著,等我安頓好了再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