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問問夭夭那日她帶著啊姐去了哪,不想她卻狠狠推了我一下…”許瑤在慕容瑞軒懷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慕容瑞軒則沉默著不發(fā)一言…
“那日果真是你帶靈兒離開的?”許瑤委屈個不停之后竟然還在他懷中暈了過去,緊跟著他神色緊張的讓人帶走了她,許瑤走了許久之后他才怔怔盯著我問到。
“是,是我?guī)x開的!”整個小院的人都看到了是我挾持她離開的,就算我不承認(rèn)又怎么讓他信!
“從今日起沒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帶她離開這王府半步,當(dāng)然也不許任何人見她!”他沉默著憤怒的握緊了拳頭,轉(zhuǎn)身對著門外的內(nèi)侍憤怒咆哮著離開…
于是自那日之后,我被軟禁了,就連慕容瑞蕭也見不到我。雖然他們不讓他進(jìn),可他每日都要跑到院墻外總要弄出些聲響來。
朝中大臣個個上書要求早日處置尉遲鎏一伙人,其中也包括娘親,絲毫未提十多年前落家滅門之事。而慕容瑞軒只是一拖再拖從未表態(tài)…
可這一拖,也不知怎么就讓人知道了我還活著的事。以許瑤父親為首一票大臣一整日跪在大殿之外請慕容瑞軒早日將亂黨斬首。
“你真要這么做?”慕容瑞蕭看著眼前獨(dú)自坐在臺階買醉的慕容瑞軒無奈嘆了口氣。
“你也見了,他們天天跪在大殿外,我一日不表態(tài),拖久了,只怕會更壞!”慕容瑞軒凄涼一笑有些傷感。
“你不后悔?”慕容瑞蕭搶過他手中的酒瓶舉到空中若有所思道。“呵…后悔…那你告訴我,悔有什么用?”慕容瑞軒搖搖晃晃從臺階上起來疑惑著問他到。
第二日一早小院緊閉了十多天的門被打開了。慕容瑞軒一身白衣寬袖長衫,手中一把折扇。墨發(fā)盡數(shù)被一根白色發(fā)帶束起。好一個翩翩公子,讓人一眼萬年,只是我心里似乎沒了當(dāng)初那般怦然心動的感覺。取而代之的只有萬般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讓我再為你梳一次頭吧!”他唇角一揚(yáng)笑得如往日間一般好看。仔細(xì)想來都記不起他上一次這般對我笑是在什么時候了。我也努力回他一個最好看的微笑“好??!要最好看的!”
刑臺之下人山人海,他一路護(hù)送我直到我走上刑臺。緊跟著娘親與尉遲鎏一行人也都被悉數(shù)押了上來。獨(dú)缺紫鳶,估計(jì)這一次她是被許云護(hù)住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還是回到了原地。
“行刑吧!”他伸手輕輕順了順我耳邊的碎發(fā)沙啞著聲音說完之后猛然轉(zhuǎn)過了身,卻正正被長劍刺穿了身體,動手的人是慕容瑞蕭…
“若誰敢往前一步,我手中的劍便沒分寸了!”慕容瑞蕭冷著臉對著刑臺周圍的官兵。就這樣有慕容瑞軒做人質(zhì)我們平安出了城。城外許云與紫鳶已經(jīng)等了我們很久了…
“今后,怕是再也見不到了!”馬車內(nèi),我想替他上藥,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笑得苦澀,緊跟著又一把緊緊將我擁入了懷中。
“照顧好自己!”只是一擁馬車停了下來,他隨即很快放開了我,下了馬車。而我始終沒來得及跟他說再見。
待沒了追兵,娘親嚷著要回西域。尉遲鎏只是沉默不作答。紫鳶看著我又看看遠(yuǎn)處的許云有些猶豫。慕容瑞蕭適時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我要去南疆了,尉遲哥哥多謝你這么些年來對娘親的照顧。”我走到沉默的尉遲鎏身旁,我對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這些年,他對娘親是真的好,我這個做女兒的卻從沒順過她的心!
“你不與我們一同回去嗎!是不是要回去找那慕容瑞軒!我就知道你心里從未有過我這個娘親!從不將我落家的深仇大恨放心上!”尉遲鎏愣愣看著我,娘親卻急了,揚(yáng)手就要打,只是最后手揚(yáng)到半空卻停住了目光呆滯的盯著我“你身上的傷哪來的?”
“沒事!別想著打戰(zhàn)了,死的人夠多了!若是想我了就來南疆找我吧!”我拉了拉領(lǐng)口想來她怕是看到我脖子上的青色印跡了隨后就逃似的朝慕容瑞蕭而去,就怕她繼續(xù)追問。
“夭夭…”紫鳶追了過來欲言又止?!澳阆肴ゾ腿グ?!我沒事的!”我笑笑看著那邊著急等待的許云誠心替她高興,她們倆斗來斗去終是放下了!
“好好照顧自己,我有空就來看你!”她眼角帶淚甜甜一笑,給了我個擁抱就飛奔去找許云了。慕容瑞蕭來到了我身后給我披上了斗蓬“路上冷,別著涼了!”
我原本不同意慕容瑞蕭跟著我,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死去??伤趺匆膊宦?,還說現(xiàn)在整個京都都知道他為救我連皇上都刺了,回去就是送死,除了跟著我他沒地方可去。
死纏爛打下我只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他與我一同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