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歹念
天之淵缺口處。
那站立著一人,他看著這拇指大的缺口,靜靜等待。
天際傳來風與悸動.
“哼哈哈,鎖天譜圖已毀,你還有什么寶物,能堵上這個缺口?!”
那人神情沒有一絲波動,打個哈欠,便踏空而去,絲毫不理會天之淵傳出的聲音。
“我尊貴的王,現(xiàn)在是不是該一舉攻占九州,立我族大業(yè)?”
“蠢貨,現(xiàn)在突破天之淵,無異于讓九州天地眾眾一心,我族反成為眾矢之矢的靶子!何談霸業(yè)?”
“尊貴的王,那我等還要等多久?”
“不久了,再等十年,十年后的今天,他們自會斗得無暇他顧,到時九州,自會是我族的囊中之物!”
……
日晝山。
武帝消失的地方,傳出道道隱匿的波動輕音,那是魁蒼殿之秘術,是最后的囑咐。
目睹武帝身死道消的江送,昏死過去,縱使父親早告訴自己,他會有一死。
這一刻,四英個個緊握雙拳,這時才算真正明白,武帝說的是宿命,到底是什么!
“不可能,這不可能,鎖天譜圖越小越強,那種程度的身形,強度和天一樣,怎么可能會被擊碎,啊啊?。。?!”
“別說一個凡帝了,就算自己的師傅,也輕易不能擊碎得了那種程度的鎖天譜圖吧?”
隨他臆想得天花亂墜……
但鎖天譜圖就是碎了。
漂浮在空的機關巖雷神核心里的三使,萬萬也想不到,鎖天譜圖會被一個凡帝給擊碎了!
現(xiàn)在他們已經身犯重罪,若是委任在完不成,怕是難逃一死!
三人的眼瞳已經血紅起來,看向日晝山的一眾,憎恨非常!
他們現(xiàn)在雖然瘋狂,但還沒有失去理智,環(huán)視一周后,確認那個瘋子,真的死了之后!
鬼使神差的操控機關巖雷神射出一道雷光柱!
日晝山下的一眾,已經沒有半分能力,阻攔這雷柱。剛剛阻攔驚天毀滅的沖擊,已經花光了能調動的元能,以致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
但又不得不有人站出來。
“惡詔把魔元丹都拿出來!”
“可這……遵命!”惡詔取出一個瓶子遞給魔殿,也趁此給殿眾服下復魔丹。
十影殿主吞下整瓶魔元丹,以逝命為代價,將其倉促煉化,以求速籌魔元,再握王切。
千鈞一發(fā)之際.
雙切王鋒在現(xiàn),十影殿主緊握雙柄,身形成瞬,在空中斬出數(shù)不盡刀芒。
“轟”
雷光柱雖被十影殿主斬爆,但也被爆開的雷威掀暈,摔倒在地。
十影殿眾靠著短暫時間,恢復的魔元,聚成大盾,擋住這仍不可小噓的余威!這個盾過后,已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再無能力去管力竭昏死在眼前的魔殿。
他們最后的掙扎,讓核心里的三使更加喪心病狂!
機關巖雷神再將風云驟換,天空再布滾滾災云,云中的雷霆被它不斷竭??!
剛過后的絕望與不安,再次卷土重來,將日晝山籠罩,只是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武帝出現(xiàn)。
“祖煌神術?滅世雷逆”
“轟隆隆”
雷逆再從烏云中落下,雖說這次的雷逆,要比先前小得多,不過毀滅日晝山也是綽綽有余!
三使者俯瞰著無言可喻的美妙。
雷逆在降落的時候,很突兀的變成片片細小花朵,被風吹散,飄往各處,慢慢的盛開,像是凜冬才有的雪花飄落。
“?。 ?p> “誰!是誰,到底是誰!”
“膽敢和天作對!”
三使者再也遭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竭力嘶吼,精神瀕臨崩潰!
日晝山上,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人。
他穿著潔白的衣裳,有著驚為天人的容貌,烏黑的頭發(fā),手里還拿著一把劍,長劍。
他長劍出鞘,一劍刺毀日晝山護山大陣,挑飛一塊巨大的石塊,砸向機關巖雷神,后隔空對著石塊比劃了幾下。
完整的石塊,滑落沉屑,現(xiàn)出字跡,上面寫著.
文書筆墨謙謙君子,
手執(zhí)寒劍天地無人。
“劍謙,無憂!”
三使者神色大變,天界的確流傳有兩凡人的赫赫兇名,傳得是神眾聞風喪膽,其中一人正是無憂。
但在白篷人眼里,不過是夸大其詞罷了。
巨石化為粉屑,三使者已看不到無憂的身影。要爆發(fā)的日晝山,忽然結起來冰霜,三使者眼瞳亮起一抹狡黠。
“砰”
一個雷球炸向日晝山的一眾。
不出三使者所料,雷球又被另一人接住了,并直接把它捏成了齏粉。
“你又是誰?”三使者習以為常問道。
“帝傲?!闭f話的人伸了個懶腰,不耐煩回道。
“世間猖狂分為十,一分散天地,九分集我身,冉冉血刀立,諸世任我行!血刀,帝傲?”
“既知我名,就此袖手,從何來,往何去吧!”
“嘿嘿嘿,斷吾等活路,就一起下地獄吧!”
三使者徹底失去理智,再作瘋狂!
帝傲抬眼看了看天上的石頭人,說了句“冥頑不靈?!笔持竸澚藗€十,彈了出去.
機關巖雷神剛想汲取雷霆之力,便被砍成四份,從天上墜落下來。
三道流光飛翔上天,帝傲懶得理會他們,拾起墜落的四塊雷霆核心碎片,拋入日晝山體內。
十影殿眾趁此時機,帶著昏死的魔殿,離開了日晝山。
……
過了許久,無憂從洞中跳出,累得滿頭大汗。
“談妥當了?”帝傲發(fā)聲。
“嗯,頑固得很,好說歹說不行,還非得動手,要是跟你一個樣,我也不至于如此勞累。”
“若是如此,只怕你是有去無回!”帝傲回擊。
“你覺得你的實力配得起,千秋碑上的批語嗎?”
“說起千秋碑,真是一生之恥,你沒資格跟我平起平坐!”
……
“呵,還號稱閱書萬軸,才有八斗,博古通今,當初芊兒姑娘離開時,臉卻是漲得通紅,半晌也憋不出個屁來!”
“豁,也不知是誰,在與文兒姑娘別離時,抽出一把千斤大刀,劈在別人面前,還說作為贈禮。真是個十足的憨貨!”
兩人爭吵得面紅耳赤,愈演愈烈,到最后的劍拔弩張。
兩人爭執(zhí)之際,日晝山外被毀滅的生機,神奇般的復活了,從死寂石荒,到綠意盎然。
但是魁蒼,再也回不來了。
看著嘻爭的兩人,身感龍胡的江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恨,哪怕他們剛剛救過自己。
“我聽過父親說過你們,他說你們劍能穿天地時虛,刀可破天道命詔,被合尊為.
劍蕩九州十四城,
刀斬九天逆蒼穹。
和我父親,魁蒼是生死之交,是知己,是能酒碰千杯,共話一夜不睡的兄弟!
拋開這些不談,你們同是九州的守護者。為什么讓我父親,孤戰(zhàn)至身死道消后才出現(xiàn)?這時候出現(xiàn)還有什么用?沽名釣譽嗎?”
江送涕淚齊流,聲竭討二人。
兩人同時望向江送,道:“魁蒼真是養(yǎng)了個了不得的兒子啊,短短幾句言語,就將我二人說成是背棄手足,欺世盜名,腌臜齷齪之人!”
“我言可有錯?!”江送反問。
“話雖無錯,事卻有因,你若不信,問問你身后的四英吧?!?p> 江送聽聞無憂的話語,轉身看向四英。
四英點了點頭。
無憂一點江送脊背,嘀咕:“知你心中悲痛萬分,先好好睡上一覺吧?!?p> 福伯摸了摸江送的腦袋瓜,眼有寵溺有傷感。
“牢記你們的使命,他就由我們帶回孤村指教,也不用過多擔憂他的安危,更不要擅進他的命數(shù)!”
“關心則亂!”
“謹遵二祖敕命!”
四英消失在日晝山上,福伯抹了一把老淚,緊隨其后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