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整挺好的?!标懚σ贿M去就感嘆道。
蘇安然點頭,的確是的,她還以為這個包間很狹窄。
結果空間還挺適中的,坐的椅子是秋千椅子。
白色墊子、毛絨絨的靠背。
如果不是老板很愛干凈,這種常來人的地方是做不到用白色還這么干凈的。
蘇安然心里點評著。
于佑之一進門就習慣性地環(huán)顧整個房間結構,看了看頭頂?shù)挠蜔焾缶鳌⑼L口,窗戶。
大家都是一起進來的也就三個人,蘇安然很快注意于佑之動作。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邊說邊跟著于佑之的眼睛看了看整個房間。
嗯,是墻,嗯,是墻。
很奇怪嗎?
于佑之從蘇安然眼中看出了問號。
突然笑了,“沒什么,習慣動作?!?p> 蘇安然摸摸鼻子,媽耶,笑起來還怪好看的。
陸鼎沒管兩人之間的機鋒。
直接選好自己的座位,坐上去搖搖晃晃起來。
興奮拿出蘇安然帶的酒。
“安然啊,你怎么帶的果酒,哪夠喝???”
“你知足吧,這么小的,不能喝酒,果酒度數(shù)很低可以當做飲料?!?p> “唉、哎哎、唉?!?p> “陸大鼎你夠夠的,等到你該喝酒的年齡,你怕是要喝哭。”
陸鼎大手一擺再豪氣不過的樣子。
“不會,不會,我和酒鎖了,愛酒如命啊!”
于佑之緩緩地說,
“改天請你們到我家去,我哥戰(zhàn)友送了他一大壇家釀酒,味道很純正?!?p> 別看陸鼎小,但是抵不住家里條件好。
他偷偷摸摸地喝過很多種他爸、他姐夫的知名酒。
每次說起那些酒,陸鼎都是一幅磚家叫獸款兒滔滔不絕的。
聽于佑之這樣一說,陸鼎瞬間興致大漲。
立即端正地坐在秋千椅上望著于佑之,
“那說定了,你記得帶我去?!?p> 于佑之點頭,“行,到時候帶你們?nèi)??!?p> 兩人自動忽略彼此話語中的‘你’、‘你們’。
蘇安然無語地看著陸鼎秋千椅上晃動的藤蔓和塑料花。
瞟了眼于佑之的神色,她為什么覺得于佑之在誆人呢。
這是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于佑之低垂著眼睛隨意地拿出他們在便利店買的吃的。
他邊拿邊往蘇安然面前推去,剛好蘇安然坐在他對面。
兩人從那次‘不歡而散’的晚飯之后。
一直沒怎么說話。
蘇安然只是心里微微有點波瀾,現(xiàn)在看到于佑之將零食推到自己面前的動作。
以為他是主動再跟自己講好。
心想著,我就勉為其難不跟這個小孩兒計較。
眨眨眼伸出手拿起其中一袋零食,正好是這段時間她最喜歡的一樣零食。
她看向陸鼎,“嘖,陸大鼎,你最近怎么這么貼心?”
陸鼎在開果酒的瓶蓋,順便看了眼蘇安然舉起的零食。
“不是我,他,于佑之挑的?!?p> 于佑之深吸一口氣,不眨眼地看向蘇安然。
蘇安然順便跟他直視眨眨眼滿腦詢問。
于佑之聽到了自己心跳,咽了口水,又把眼神移開。
心里低低感嘆自己不爭氣。
摸了摸鼻子,“我看她們都喜歡吃,順便買的?!?p> 蘇安然表面毫不在意,“哦!”
心里不停地woc,于佑之說‘她們’?嘖,這小孩兒有喜歡的人。
她想清楚這點之后,突然有點淡淡不舒服。
不過她自動將這點不舒服給忽略了。
蘇安然應了之后幾人就沒再說話,空氣安靜得過分。
陸鼎一直跟幾瓶果酒過不去,也沒在意兩人說話沒。
因為在他看來這兩人還不熟,不說話沒話題是常態(tài)。
隨后老板來點餐,詢問幾人的時候。
于佑之明顯感覺得出來蘇安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疏遠了他很多。
他不停地偷看蘇安然,見蘇安然沒什么表情的神態(tài)。
心底很是惆悵,直到陳玉來了。
蘇安然見大玉兒穿著毛茸茸粉色的睡衣,帽子上吊著長長的兩個兔耳朵。
一蹦一跳十分可愛活生生一個兔子突然從洞里出來。
“大玉兒,頂好的好學生呢,太難得了,都怪陸鼎這個壞學生把你帶壞了?!?p> 蘇安然邊說邊摸著大玉兒的兔耳朵。
“woc,大玉兒你自己跟安然說是我?guī)牧四銌???p> 陳玉先是笑著禮貌地跟于佑之笑了笑坐在蘇安然旁邊。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陸鼎的問題,攪了攪面前奶茶里的黑色珍珠。
陸鼎是個急性子,見大玉兒不理他。
頓時氣憤拍了拍桌子,“大玉兒,你怎么這樣,我不給你書了。”
說完還委屈巴巴地補了幾句,“虧我還托我姐夫從美國給你帶回來?!?p> 陳玉露出她白凈的小米牙滿足地吸了一口奶茶。
嚼著珍珠含糊不清地說,“等一下嘛,我也沒說不回答你。”
陸鼎明明氣焰囂張,在陳玉說完之后瞬間沒火氣了。
氣氣哄哄地從他一直提的黑色包里拿出一本書。
包裝得十分精致。
蘇安然吸著奶茶看著熱鬧,看到陸鼎這么愛護一本書。
還用蝴蝶結包起來,想到他自己平時對書的態(tài)度。
差點笑噴,沒忍住,直接口水彪了出來。
放奶茶的桌子本就很窄跟于佑之他們距離很近。
于是于佑之華麗麗地遭殃了。
臉上和脖子上以及泡著茉莉花的茶杯中都有了。
這算是蘇安然長這么大以來,她記事以來干過最丟人的一件。
陸鼎驚呆了、陳玉驚呆了。
陸鼎驚呆了于佑之居然沒什么反應,淡定繼續(xù)端著茶杯喝了口。
woc他..他于佑之不是有潔癖嗎?
陳玉驚呆了蘇安然一直在她心中都是無敵大美女型的,不管做什么都很有章法,簡直是女神款的。
蘇安然也是倒吸一口氣,不管怎么樣。
她這樣的行為都太不禮貌了。
她趕緊起身,口里不停地說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然后邊掏出衛(wèi)生紙,動作自然地給于佑之搽臉和脖子。
于佑之定定地抬頭看著蘇安然急紅的臉。
聞到她身上常有的茉莉花味,又不動聲色地喝了口手里的茉莉花茶。
感覺她要搽他的脖子的時候,于佑之乖巧地偏著頭。
露出白凈溫暖的脖子。
蘇安然身體一頓,動作倒是沒停下來。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