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壯志凌云
初見云志家族搞的是軍火企業(yè),曾在戰(zhàn)爭時期輝煌一時,可是風(fēng)水輪轉(zhuǎn),十年前的疫情成了壓垮初見家族的最后一根稻草,工廠出兌,機器抵債,等到初見云志繼承家業(yè)的時候,只剩下了幾倉庫的輕武器存貨和一些早已淘汰的藍圖。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像我這種普通人無論如何也搞不到幾倉庫輕武器,而且,初見云志手里剩下的軍火,還不只有輕武器……所以,我與如某人乘坐飛機前往J國,但愿敵人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
有幸弄到靠窗座位的我正在向窗外遠眺,晴空萬里,浮云點點,那點點的浮云下則是一片蔚藍的海,猶如藍色草原上的點點白花,水天一色的景象,被這幾朵浮云修飾得恰到好處。
“先生們需要什么嗎?”空姐推著餐車走了過來,甜甜地笑了一下。
“一杯可樂!”如某人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我也一樣?!逼鋵嵨易钕矚g的飲料也是可樂。
不過,還沒等空姐給我倒完,如某人就已經(jīng)把空杯放到空姐那,說:“再來一杯!”
等空姐走后,我小聲地對如某人說:“你不覺得尷尬嗎?”
“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如某人大言不慚地說道。
這時,坐在我前面的一個乘客回過頭來笑了笑,說:“您就是洛先生吧?!?p> “噢,是啊?!蔽译S口答到,但是突然間,不好的預(yù)感如閃電般爬到了我的心頭,我聲音略有顫抖地問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聽說你干掉了我們凌度的一位隊長,不愧是洛先生?。∥医o你準(zhǔn)備了一個小禮物,本來是打算放在你座位底下的,但是洛先生的反偵察能力這么強……”那個乘客語音未止,身后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我連忙回頭,可惡!整架客機被一束激光攔腰切開,呼嘯的風(fēng)聲瞬間淹沒了人們的哀嚎,高速旋轉(zhuǎn)的氣流填滿了機艙的每一個角落,狂風(fēng)卷走了慌亂的人群,刮走沉重的餐車……幸好我和如某人的背包里有降落傘,面對此等空難還有著挽救的手段。
為了保險起見,我與如某人和年泱,銘天分坐兩架飛機,并且都準(zhǔn)備了降落傘,果然,不擇手段的凌度刺客沒有放過我們。唉,可憐了這一飛機的路人,這空姐還笑得那么甜……
我與如某人在半空中張開降落傘,頭頂處,好比新年的煙花般,破碎的飛機殘骸如雪花般紛紛灑灑地落下,本來晴空萬里,浮云點點的美景,頓時變成了一場人間慘劇……凌度的刺客,真是一群不擇手段的瘋子!
距離海面大約五百米的時候,我大喊了一聲:“開傘!”
“咱們下邊有人!”如某人大聲地對我喊道。
由于距離太遠,第一次我沒聽清楚:“太小聲根本聽不見!”
“咱們底下有人!”
我連忙低頭,果不其然,我的下方正是那位凌度的刺客,而他的下方,則是在海面上接應(yīng)他的快艇。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時間猶豫了!我立即來了個加速下落,呈四十五度角俯沖到凌度刺客的身上,用雙腿狠狠地纏住了他的脖頸,不出幾秒,就是“咔”的一聲,凌度刺客的頸椎被我成功易位,他變成了一個雖有心跳但卻不能自主呼吸,即將腦死亡的家伙。
哼!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為了刺殺目標(biāo)而傷及無辜,拿一飛機人的性命當(dāng)墊腳石的家伙,就算是碎尸萬段也不為過。
可是,海面上快艇里的家伙看到了半空中纏斗,立即掏出了手槍對我射擊,我目測了一下,他們大約有五個人,如果我直接朝著快艇的方向降落,很有可能被他們打成篩子,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們?nèi)颂嗔耍螞r手里還有手槍。
于是,我選擇落在距離快艇一百米外的位置。運氣一向很好的我,在一百米之外,應(yīng)該不會被那幫家伙用手槍打到。
果不其然,他們見我落水,立即開著快艇過來了,這也防止他們把矛頭轉(zhuǎn)向還在半空中的如某人。而我,只需要脫掉背包潛入水中,靜靜地等著他們過來。
“砰砰……”槍聲響起了,可是在水下兩米處的我,只能看見在水中做慢速豎直落體的子彈,畢竟水里的阻力可是空氣的八百倍,普通手槍根本不能將我這種水鬼怎么樣。
這時,我只要偷偷地游到快艇的后面,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翻上船去來一個偷襲……
啪!其中一個敵人掉入了水里,緩緩地沉了下去,褐綠色的海水中瞬間升騰出了一抹猩紅色。我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具尸首的頭顱不見了!呃……這種破壞力,他的頭顱一定是被什么東西打碎了……普通的手槍是肯定做不到的……此時此刻,水面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啪!又是一個敵人落入水中,同樣,他的頭顱也被打碎了……
啪!又一個,肺部的氧氣已經(jīng)不夠了,那滿腔的苦酸味使我不得不吐出一系列泡泡,連忙掙扎幾下,從海平面下探出頭來。沒想到,快艇的左上方,正懸停著一架藍黑色的阿帕奇直升機,而機艙處手持熱成像狙擊槍的人,正是初見云志!
好家伙,配有熱成像瞄準(zhǔn)鏡的大口徑狙擊步槍再加上阿帕奇直升機,像我這種普通人我花上幾輩子都搞不到,唉,這就是差距……
將所有的敵人都擊斃后,初見云志給我們放下了軟梯,并用毒刺火箭彈徹底摧毀了凌度組織的快艇。
“我們快走吧,附近的海岸自衛(wèi)隊恐怕就要來了?!背跻娫浦痉畔铝怂亩敬袒鸺玻拥搅丝諢o一人的駕駛室,時過境遷,現(xiàn)在的直升機都能自動駕駛了。
“可以啊,這么高端的設(shè)備都能弄到。”我由衷地欽佩道。
“這都幾十年前的東西了,現(xiàn)在可是2035年了!兄弟,大國都開始研究激光武器太空打擊了?!背跻娫浦緭u著頭說道:“剛才那個瞬間割開飛機的激光地雷,就是最近幾年黑市里流行的玩意兒!”
“唉,沒想到啊,科技發(fā)展得居然這么快……”
初見云志的櫻花莊坐落在J國舊都的附近,在寸土寸金的J國,小小的櫻花莊確實不大,也就是比國內(nèi)的二層洋房大些吧。這曾經(jīng)譜寫過許多輝煌,而如今住在櫻花莊里的,只剩下初見云志夫婦兩個人了。
可惜我來的不是時候,莊外的櫻花已經(jīng)盡數(shù)散落,在正午的烈陽照射下,無力的坐臥在地的櫻花憔悴得毫無聲色,或許,這是新的開始,也或許,這就是一個簡單的終結(jié)。
我和如某人,還有剛下飛機的年泱,銘天盤腿坐在那略有生硬的榻榻米上,而初見云志的那種正坐姿勢,我實在是學(xué)不上來。古時候的席地而坐,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很有難度啊。
“要去SP島……我倒是有一件老古董,不知道能否派上用場?!背跻娫浦菊f道:“它不應(yīng)該在機庫里呆上一輩子,就好比是雄鷹不能總呆在動物園,它需要的是鷹擊長空,它需要的是壯志凌云?!?p> “那會是什么呢?戰(zhàn)斗機?”我猜測道。
“噴氣式海軍轟炸機,而且還是可以垂直起降的?!背跻娫浦窘又f:“那是1945年D國的奇跡武器之一,我的祖父有幸搞到一架原型機。”
“那個年代的飛機,放在今天恐怕不行了吧……”我對那架飛機的性能感到懷疑。
“這你不用擔(dān)心,雖然這只是一架沒有試飛過的原型機,但是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的祖父想方設(shè)法從盟軍手里搞到了這架原型機,并對它進行了一系列改造,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曾經(jīng)試飛過一次,可以垂直起降的VTOL類戰(zhàn)機就連第一次摸到飛機的菜鳥都會開?!?p> “那我們今天就出發(fā),事不宜遲……”一想到落在瘋狗強手里的家人,一把怒火就在我的胸膛里燒了起來。
我們一行四人加上初見云志,乘坐直升機來到了櫻花莊幾公里外的機庫。初見云志的C國語說得比以前還要好,他說這是為了方便和C國軍方做生意,初見家族的最后的產(chǎn)業(yè)都放在了熱成像技術(shù)上,像C國這種大國自然需要很多熱成像單兵裝備。
“初見叔叔,為什么將近九十年前的飛機現(xiàn)在還可以用?”年泱不解地問。
“我們要是和一個國家的軍隊打肯定是用不上,他們一個導(dǎo)彈我們就涼了?!背跻娫浦菊f:“不過瘋狗強他們就是一幫人販子,一幫毒梟,打他們可是綽綽有余的。就好比說,自動步槍可以打獵,像98K這種栓動步槍也可以打獵,甚至18世紀(jì)的滑膛燧發(fā)槍也可以打獵……”
說話間,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初見云志的機庫,這里面不僅有著一堆熱成像儀器,還有著一些上世紀(jì)的坦克裝甲車,甚至在機庫的盡頭還有著一艘被廢棄的潛艇!天啊,這哪里是機庫啊,這在戰(zhàn)爭時期就是一個大型軍火庫!
在機庫的正中間,有著一架黑褐色的螺旋槳飛機,它雖然裝備了噴氣設(shè)備,但是被灰塵覆蓋的螺旋槳還是透露出一股陳舊的年代感。
“這架噴氣式飛機為什么會有螺旋槳??!”如某人不解地問。
“嗯,那個時候噴氣式技術(shù)還不成熟,所以還需要螺旋槳輔助。”初見云志說:“不過現(xiàn)在它的發(fā)動機已經(jīng)換成本世紀(jì)初的戰(zhàn)斗機發(fā)動機了,無論是速度還是質(zhì)量都是可以信賴的,那些螺旋槳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簡單的裝飾品?!?p> 在初見云志打理機庫的時候,一向十分寧靜的窗外突然間傳出砰砰的爆炸聲,初見云志立即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后撥通了電話,電話的另一端,無人接聽……
“我把我的助手喊來了。”初見云志說:“不過他在路上遇到了伏擊……”
“伏擊……難道又是近技那幫人……”年泱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會的,近技的刺客很講究,只使用近戰(zhàn)武器,從聲音上來看,應(yīng)該是有重火力武器的凌度刺客?!?p> 沒等我說完,初見云志就跟我們揮了揮手,說:“走,上坦克!”
伴隨著轟隆隆的響聲,一輛90式主戰(zhàn)坦克如高速上剎不住的大貨一樣從機庫里沖了出來,初見云志不愧是初見云志,自衛(wèi)隊剛剛退役下來的坦克,就被他給搞到手了!
科技的發(fā)展是迅速的,不僅直升機擁有了自動駕駛,坦克也擁有了自動駕駛,自動鎖定甚至自動開火,紅外線熱影像儀和激光測距儀在智能AI的辯識下,很快就找到了來犯的敵人。機庫東北角的山頭處,有著幾個手持榴彈發(fā)射器的家伙在轟擊著一輛吉普車的殘骸,沒錯,那就應(yīng)該是初見云志助手的吉普車了,它被敵人用榴彈發(fā)射器給炸毀,甚至連一副完整的車架子都沒有留下……很難想象吉普車駕駛員能否生還……
滿腔怒火涌了上來,就好比即將噴發(fā)的火山,而那怒火就猶如奔騰而滾燙的巖漿,120mm的滑膛炮憤而一吼,剎那間火光四射,刺耳的炮火猶如撕裂夜空的光芒,三個凌度刺客頓時就在沙土紛飛間粉身碎骨,他們的身體就像沙石一樣,四處分散后飛揚到空中,當(dāng)場火化當(dāng)場播撒。
不過還沒完,最后一個凌度刺客躲過一劫,他翻滾了幾下,舉起了手中的榴彈發(fā)射器,瞬間打出了五六發(fā)榴彈,可惜,這并沒有擊穿我方的裝甲,那些榴彈甚至都沒有在坦克上爆炸,它們?nèi)慷汲蔀榱颂鴱?,被坦克那厚重的裝甲彈飛,炸在了附近的空地上。
坦克主炮還在冷卻中,于是我直接探出頭來抄起高射機槍,對著那位正在蛇皮走位的凌度刺客就是一頓狂點,不出幾秒,這可惡的入侵者就成了個血紅色的篩子。在重火力的壓制下,搞到了幾部榴彈發(fā)射器的凌度刺客也不過如此……
不遠處,一位黑衣男子走來,他的左肩被彈片所刮傷,初見云志見狀連忙過來為他包扎傷口,看來,那位黑衣男子就應(yīng)該是初見云志的助手了。
可是那人卻攔住了初見云志,略有驚慌地說:“我們之中……有奸細……”
聽罷,我立即瞟了一眼銘天,那孩子的來歷的確有些可疑,而銘天也感覺到了什么,他把頭狠狠地壓了下去,不想讓我直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