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過渡與交代
“為什么冥錦塔吉不在這,我們甚至把他的老巢都給端了,這家伙總得站出來表示表示吧。”夏探秋對于這次行動付出了如此慘烈的犧牲卻未能干掉冥錦塔吉感到一股莫名的不爽。
“十年前凌度雇傭兵組織屢戰(zhàn)屢敗,冥錦塔吉每次都是第一個跑的,他就是這樣一個貪生怕死的家伙,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失敗一次不要緊,只要時機成熟冥錦塔吉一定會回來的?!睖睾铺肀硎舅缇涂闯鲒ゅ\塔吉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管怎么說我已經(jīng)拿到了我夢寐以求的東西,現(xiàn)在繼續(xù)留在黑金之國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泵魉够f罷便向A國基地那邊發(fā)送了信號,不出半小時就會有一架運輸直升機前來接應。望著好不容易得手的普勒特內(nèi)核,明斯基心想這東西的存在絕對不能讓他人知曉,因為利用普勒特內(nèi)核制作成的人間兵器將會是他翻身的唯一手段,至少從目前來看的確是唯一手段。
翻身?明斯基到底要翻什么身?作為一個如此優(yōu)秀的軍火商難道他還不滿足嗎?他不滿足,他的確不滿足,明斯基的夢想是宏大的,他不甘心被任何人所差遣,沒錯是任何人,當然包括林登萬和其他A國高層。因為明斯基想獨自稱王,在這紛亂的世界之上分得一杯羹。話沒說錯,這家伙的確有著一分稱王的面相,只是時候未到。
至于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的洛冥決,他大抵上是沒有什么事的,而且如某人會把他和初見云志一起傳送回櫻花莊,看來黑金之國的故事就這樣告一段落了,冥錦塔吉本就不多的地下基地又被打掉了一個。
“那邊好像有客人來了?!?p> “客人?什么客人?”良子孑抬頭一看,居然有一只翼展將近百米之長的大鳥翱翔在月色之中,它就好似神話傳說中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鵬鳥,這東西難不成也是普勒特石碑改造出來的生化武器?
“莫慌,那家伙是近技龍魈,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敵意,有可能是跟我們談合作的。”洛冥決從昏迷狀態(tài)中醒了過來,并用敏銳的第六感模棱兩可地判斷出近技龍魈的真實意圖。
“真令人難以置信啊,滅世五人組居然會大老遠過來跟我談條件,難不成他們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帶走普勒特內(nèi)核?”明斯基生怕他人奪走普勒特內(nèi)核,甚至都有點兒PTSD了。
“我對普勒特內(nèi)核這件事毫不知情,但我可是目睹了黑金之國現(xiàn)在的慘狀?!苯箭堶唐椒€(wěn)地落在新月游樂園正門外側,幻化成人類形態(tài)不安地說:“近技組織其實只是一幫收錢辦事的家伙,我和那些擁有近技稱號的刺客從來沒有把矛頭轉向到民眾的身上,不過冥錦塔吉做的事可就太過分了,他利用生化病毒幾乎毀滅了整個黑金之國,這可是我近技龍魈所不能容忍的?!?p> “嗯哼~”洛冥決一眼就看破了近技龍魈的說辭,反問道:“我不認為滅世五人組之一的近技龍魈會那么在乎黑金之國發(fā)生了什么,該不會是你被老對頭近技狂耗追殺,而滅世五人組和死冥都是各自為戰(zhàn)的家伙,所以你不得不投靠我們來尋找庇護。”
“近技狂耗?我會怕他?”
“那么你來說說這兩個原因到底哪個才是讓你走到今天這一步的?!?p> “怎么說呢,嗯,兩個原因都有?!?p> “我更愿意相信是第二個,因為當一個人性命攸關的時候才會說真話,那我們來談談合作的條件吧?!?p> “我會把關于死冥的情報都告訴你,而且還會和你們一起對付滅世五人組,不過前提是你們不能讓堂狂耗把我干掉。”
“不行,這很可能把堂狂耗小隊逼到死冥陣營啊。”如某人立即反對近技龍魈的提議。
“我倒是覺得可,堂狂耗那幫家伙本來就不是什么安分角色,我們與他們之間早晚會有一戰(zhàn)。”明斯基表達了他的觀點。
“可是十年前堂狂耗小隊和洛先生一起戰(zhàn)斗過,我們合力打敗了近技殘刀。”如某人還是覺得這么做不妥。
“我洛冥決同意暫時跟近技龍魈合作,不過只是暫時合作,滅世五人組中另外的四人和死冥如果被打敗,我們就沒有義務繼續(xù)保護近技龍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p> “不愧是洛先生,這步棋走得真是高啊,畢竟合縱連橫連橫合縱,誰跟誰一伙永遠都只有利益關系?!?p> ———————————————————————
趙連坡這個名字好像已經(jīng)被大伙給遺忘了,可我們都知道趙連坡才是這本書的主角啊,其他雜七雜八的家伙都得往外頭稍稍,主角就是主角,哪怕是第一部的主角洛冥決也不能跟他碰瓷,不過自從趙連坡徹底倒向了付寒鑰那邊,他的日子過得可就沒那么好了。
這是一個位于海濱小鎮(zhèn)的風和日麗的寧靜下午,幾個晶哥在有說有笑地品茶,突然間一道怒氣沖沖的身影從辦公室狹窄的木門那里擁了過去,大聲地質問道:“說,你們幾個誰是敏特?還敢在網(wǎng)絡上查找關于我的資料……”
“喂喂喂喂喂,你小子是怎么進來的,我就是敏特怎么著吧,我可是晶哥,你還敢跟我動手不成,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動手就是……”
趙連坡手起刀落,鮮血一下子飛出了半丈遠,甚至都濺到了辦公室的天花板上,與此同時敏特的首級已經(jīng)被斬落并被趙連坡拿在了手里,這把在座的幾個晶哥嚇得那是一個變色離席,奮袖出臂,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
“都別動彈!”趙連坡一聲大吼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喝住了,他懊惱地說:“還想跑?我讓你們跑了嗎?弱者,連活著的資格都不配有!”
說話間五個會走路的玩偶不知何時從窗戶外爬進了辦公室,它們以一個極大的分貝歇斯底里地叫囂著,使除了趙連坡之外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把耳朵死死地捂住。這些瘋狂的玩偶正是趙連坡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曾經(jīng)那個彬彬有禮的趙連坡如今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瘋掉了,寶石的力量從之前的難以抑制到如今的完全支配,誰知道趙連坡在這期間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突然間五個玩偶盡數(shù)炸裂,并發(fā)射出貌似有毒的長柄鋼針數(shù)以百計之多,一剎那便把辦公室內(nèi)的眾人給扎成了篩子,而趙連坡則在鋼針襲來的瞬間閃爍到了墻壁外側并進入了潛行狀態(tài),不過長柄鋼針內(nèi)蘊含的東西卻不是毒素,而是密度極高的液態(tài)炸藥,它們在趙連坡逃走后轟得一聲發(fā)生了慘烈的二次爆炸,把整座辦公室徹底毀為一旦。
這種晶哥辦公室被炸的案件屬實是極其惡劣的事件,曾經(jīng)在浮空城T市里工作過的晶哥立即想到這一定跟連環(huán)殺手伏拉騎有關系,可是伏拉騎早在昨天就被抓進了深海監(jiān)獄里,這事怎么可能是他干的啊。那會是誰干的呢?在座的各位晶哥就算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畢竟以他們的水準也就能干干晶哥了。
“一定是這家伙用什么特殊能力穿墻了,為了不引起我們的懷疑他又穿了回來?!币粋€看似聰明絕頂?shù)亩d頭晶哥突然間說道:“我建議立即把萬惡不赦的連環(huán)殺手伏拉騎給處決!”
“好!”
“我覺得可!”
“我看行!”
沒曾想一個毫無格局如此愚蠢的決定居然被大伙投票通過了,他們之前口口聲聲的公平正義呢?如今證據(jù)不足也要為了業(yè)績讓無辜的人來承擔責任,唉,這實在是太哈人了,倒霉的伏拉騎在深海監(jiān)獄的牢房里即將被晶哥就地處決,趙連坡此次的罪行也自然由連環(huán)殺手伏拉騎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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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來回溯一下近技死神與近技血影的遭遇,他們在浮空城T市的殘骸處和付寒鑰,禮陳與偶遇并交手,他們二人自然不是當年近技組織牌面的對手,所以危急關頭死冥親自出馬,從蟲洞里出來就是對近技死神狠狠地來上一記腎擊,勉強地救了禮陳與一命。
顯然,死冥認為滅世五人組對他來說還有著一定的利用價值,因為死冥是目標并不是干掉所有反對他的人,而是逐漸地引導他人并把自己的價值觀念傳遞出去,沒有洛冥決死冥的最終計劃必然失敗,所以他需要想盡辦法把洛冥決拉到自己所在的陣營。
“我勸你們二位耗子尾汁及時收手,在正負粒子對撞手炮和死冥圣劍面前你們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彼磊さ膽B(tài)度很明朗,他不想讓事端發(fā)展地更嚴重。
“給我來了一下腎擊之后還想跑?你們也太小看我了!”近技血影顯然不想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畢竟他是這種有仇必報快意恩仇的家伙。
見自己最好的朋友被打,近技死神也必然不會坐視不管,他們二人在近技組織共事起碼能有幾十年之久,之間的關系早已超過了一般的同僚,可以說是有死神就有血影有血影就有死神,要想打敗他們中任意一個都得同時對付他們兩個人。
“看來我只能動真格了,雖然你們倆個可以說是百年一見的強者,但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只能被抹去!”
死冥的決意不免令付寒鑰略有膽寒,無論是洛冥決還是趙銳風,哪怕他們合力都不一定是死冥的對手,但死冥這個恐怖如斯的家伙卻幾乎不肯親自出手,除非是遇到現(xiàn)在這種手下沒法擺平的危急情況,一出手便是天翻地覆風起云涌,甚至連這個時間線都有可能崩壞!
崩壞時間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難不成死冥是怕毀了這個時間線才任由近技組織淪為炮灰徹底覆滅的?當然不是,死冥這是在利用那些所謂的強者當做棋子,一點一點地折磨洛冥決,當洛冥決精神徹底崩潰淪落為一具行尸走肉時,那將會是死冥的勝利之時,那為什么他要選定洛冥決而不是其他人呢,這個恐怕就只有死冥自己知道了。
近技死神決定先發(fā)制人,直接瞬移到死冥的背后歇斯里底地怒吼著:“來吧,讓我看看你這自閉的家伙到底長什么樣子!”
死冥甚至想都不用想,僅憑借著自己的直覺便知道近技死神的目標是自己的面具,這種超然的預判估計連洛冥決這個級別是強者都做不到,接下來死冥打個彈反信手掂來,輕而易舉地就把近技死神的賜死之鐮給捏住了,并且在近技死神即將閃爍到另一側之前,死冥居然一個猛甩手把近技死神給掄了起來,為了避免陷入劣勢,近技死神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兵器賜死之鐮,防制自身被死冥的投技給壓制住。
近技血影緊隨其后,打算在死冥握住鐮刃的時候從背后偷襲,可沒曾想死冥的思考速度要遠遠在他們之上,左手還在緊握著鐮刃,右手就已經(jīng)調(diào)轉過角度把正負粒子對撞手炮瞄準了近技血影。
近技血影也自然不是等閑之輩,他又怎會坐等自己的腹部被正負粒子對撞手炮穿出一個大窟窿,利用血氣將自身化為血紅蝙蝠群,從死冥的上方呼啦啦地飛過,這便是血影唯一的機動性技能,雖然并不能彌補他在戰(zhàn)斗中機動性劣勢的差距,但躲過幾式傷害較高的技能還是游刃有余的。
見他們已經(jīng)打了起來,禮陳與再也按捺不住自身好戰(zhàn)的本性,他急切地想要參戰(zhàn)哪怕是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允許。參加一場與自己實力并不對等的戰(zhàn)斗無異于是急著送死,但是禮陳與就是這樣的家伙,把榮譽視為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有著一股戰(zhàn)國時期武士大將那般“有死之榮,無生之辱”的氣概。
“喂,你可別逞強啊,如果無腦冒進的話不僅幫不上忙,還會給死冥大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付寒鑰很擔心禮陳與會向往常一樣胡來,在幻術被打破之后需經(jīng)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再次對其施放,而且付寒鑰的近身戰(zhàn)斗能力并不算強,所以現(xiàn)在的付寒鑰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可是禮陳與好像并沒有聽到付寒鑰的勸住,只見他用力咬一下右手,整個人便像正在膨脹是氣球一樣十分不自然地隆起,不出十秒便成為了一個身高數(shù)百米的超巨型筒狀物,利用寶石能力從普通的禮陳與化為了身軀龐大是圓筒陳與。
“禮陳與你在搞什么名堂?變成這么大又有什么用啊……”付寒鑰說的果然沒錯,哪怕是有數(shù)百米之高的圓筒也是幫不上一點忙的,近技死神利用自身與鐮刀之間互相吸引的特性重新拿回了鐮刀,然后靜悄悄地閃爍過來,信手揮下利刃這圓筒陳與就漏了氣。
“啊……啊……這這不能……”圓筒陳與在幾百米的高空之上泄了氣,像個小丑一樣飛舞在灰蒙蒙的云層之上,看來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來了。
“可惡,不知道死冥大人會怎么想……”付寒鑰面對著在天上穿來穿去禮陳與,實在是講不出什么話來。
死冥與他的對手們完全沒有把禮陳與的變身當回事,他們繼續(xù)著相互的對決,有來有回難分伯仲。死冥終于拔出了他的死冥圣劍,在亮劍的一剎那之間便有數(shù)十團幽怨的鬼魂從里面張牙舞爪地撲面而來。
這個古老咒怨靈魂襲擊看似很強但在死神血影這種強者面前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只見近技死神隨便地揮一揮手,一個小型黑洞便把全部的幽怨鬼魂都給吸了進去。但是沒曾想這些看似羸弱的咒怨靈魂只是一個障眼法,而死冥真正要做的則是施放出三道伴隨著灰黑色罡風的劍氣斬擊,配合著外表看似臃腫的咒怨鬼魂打上一個出其不意。
近技死神的反應速度可不是一般地快,在罡風劍氣襲來的瞬間就閃爍到死冥的劍氣的后方成功躲了過去??山佳熬蜎]這么走運了,眼看躲閃不急他只得提起血裔大劍硬生生地把這三連劍氣給接住,在強烈的罡風劍氣的沖擊之下哪怕是穿著一身鎧甲的近技血影都重心失衡站不穩(wěn)了。
見近技血影重心不穩(wěn),死冥提起圣劍一個沖刺就突進了過來,血影的劍術也稱得上是高超,但過于笨重的血裔大劍在近戰(zhàn)之時難免不夠靈活,一招一式中逐漸落在了下風。近技死神必不可能在一旁坐視不管,抱著賜死之鐮一邊沖刺一邊回旋揮砍,這招名為賜死回旋斬但從技能形象上又可稱為死寂大風車。
死冥見狀不得不回過頭來施放一道罡風劍氣,但是這還遠不能阻止沖刺過來的死寂大風車,看似強硬的罡風劍氣在近技死神的沖擊面前居然如同流水拍打在礁石一樣被沖散開來,沒有起到絲毫的保護作用。
“接招吧死冥,你那罪惡的一生即將迎來終結!”
“你以為我會這樣束手就擒嗎?看來這次不拿出一點真本事還治不了你們了!”
一道暗黑色的光芒籠罩在浮空城T市的廢墟之上,死寂大風車形態(tài)的近技死神被迫停下腳步中斷了技能,因為他看到一團難以形容的無限黑暗,如果這是一片萬古長存的無光星云,暗之創(chuàng)世寶石在此等能力面前只不過是墻角處一團被破布遮蔽出來的昏暗。
“這就是死冥的寶石能力嗎?不愧是可以毀滅時間線的強者?!苯佳坝芍缘馗袊@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jīng)見到過這顆寶石的力量,然后這顆寶石就毀滅了他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