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亥時到~”街上傳來更夫敲木錘的聲音,慕姓師徒在回來路上買了宵夜此刻正胡吃海塞?!皩巸?,你真的回來了?!焙鋈宦犚娨宦暿煜さ暮魡荆綄幒u翅抬起頭,看見蘇祁連忙放下嘴里的食物,蘇易也在后面,她站起身笑答:“嘿,小祁,好久不見!師父……”蘇易沒跟她說話,而是看向慕星河:“你不是說萬無一失么?”慕寧按住隨時都有可能發(fā)飆的慕星河,搶先說道:“不怪白叔,是我自己不小心,而是你們真的不必過度緊張,我這不是沒事嘛。”蘇易走過來抓起慕寧的手:“跟我回蘇府,這里不安全?!蹦叫呛悠鹕頂r住:“我這里不安全哪里安全,跟你走?誰知道蘇府究竟是避難所還是困籠,某人會不會趁別人不注意再下一次手……”蘇易松開手:“我若真如以前當初就不會讓你帶她走了,好吧,隨你們,”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三弟,走了,他那樣恨我你覺得他會把她交給我的弟弟么?”被拽走的蘇祁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直到徹底看不見。
翌日,內(nèi)城里來人傳喚慕寧,說元帝要單獨見她。
慕寧換上一身淡粉色衣裙前往,比起上次夜襲內(nèi)城時看起來更像個女兒家,與上次不同,這次是跟在內(nèi)城小太監(jiān)后面光明正大地從華樟門進去,彼時有不少人以為陛下終于要處置她了。御欒殿里,卻邪正在批閱奏章,看見慕寧進來便放下手里事情,嘴里漠然地吐出兩個字:“賜座?!彼€是如同上次一般,身上散發(fā)出那股威嚴的王者氣息:“你知道孤為什么找你來么?”慕寧有點膽怯地坐在椅子上:“民女不知?!眳s邪始終直視她的眼眸:“你就這么來了,還是一個人,就不怕我在周圍設埋伏?”慕寧一頭霧水:“民女愚笨,還請陛下明示。”內(nèi)心卻是要殺就殺快點表態(tài),老子還要回家吃飯。卻邪突然站起來:“該用膳了,小壺子,去吩咐準備三人的量,送到蒔槐亭?!蹦切√O(jiān)應了一聲便出去了,“走吧,你不是要吃飯么,一起?!蹦綄幰患れ`:“嗯?”
走到蒔槐亭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還和記憶里一樣,白衣翩然,只有一根銀色發(fā)帶的頭發(fā)隨著微風輕揚,“男神?!蹦綄幍吐曌哉Z,察覺身后來人,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抬手行禮,抬起頭臉上又略微驚訝,慕寧討巧地笑:“嘿,柒染兄,好久不見!”卻邪笑了:“原來你們認識啊。”飯食端上來三人便都坐下來,“現(xiàn)在什么也不要想,吃飯!”卻邪說道,毫無身為一國之主的架子,慕寧松了一口氣:咳,原來是請吃飯這種事,早說不就完了。
飯桌上慕寧與柒染一言不發(fā)只顧埋頭扒飯,卻邪反而一直在同對面二人找話說,此刻跟隨的內(nèi)侍們都按照吩咐退出了八尺遠,亭子間只有他們?nèi)?,畫面看著還挺和諧。他夾起一片水煮肉片放在柒染碗里,眼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戀慕,說道:“多吃點?!逼馊緞t默默夾起放進嘴里,慕寧看到這副畫面使勁按捺住自己的八卦之心,索性只管吃自己的,吃完撤退。飯畢,卻邪讓倆人陪他去御花園逛逛,一路上慕寧看看卻邪又瞧瞧柒染,不曉得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看他們在前面停下來終于忍不住了:“陛下,您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不是我做錯了?”卻邪看她,眼里很平靜:“風卿說得沒錯,你確實沒理由替別人家做事,不過也沒那么嚴重,你放心,孤不是找你問罪的,你應該知道天泉的故事吧,”慕寧疑惑地點頭,“我很敬佩她,那個時候父王聽信讒言過分猜忌導致她年紀輕輕就沒了,若她活著也跟我一般歲數(shù)了,或許也會有夫君孩兒……”卻邪突然感傷起來,不過看來他應該不會害自己,慕寧這樣想著便放松坐到花園的秋千上搖起來:“陛下不會處置我就放心了,柒染兄,你說過的,等我回來就單獨唱歌給我聽?!逼馊痉鲱~:“我何時這樣說了……”卻邪饒有興趣:“哦,有這種事?慕少俠竟還與柒樂師有這種約定?”他說話的時候憤憤地看著慕寧,看得當事人一陣膽寒,完了,好像打翻某人的醋壇子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是我瞎說的,柒兄什么也沒答應。”卻邪挑眉,柒染則一言不發(fā),看樣子非常想離開現(xiàn)場,說了句累了就直接走了?!斑@就走了?”慕寧一臉不可置信,“他在陛下面前還真隨意啊~”卻邪聳聳肩也離開花園。
何以憂思
一共六個收藏為什么還少了一個我的天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