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一定要狠狠教訓(xùn)那個賤人!”許悠玲捂著臉恨恨看著門口,語氣怨毒得恨不能將俞筱珂剝皮抽筋。
程氏本就在氣頭上,這一下更是惡向膽邊生,“那就動真格的,我要讓她一輩子都記得惹惱我的后果?!?p> ......
“小珂,走,去吃飯吧?!?p> 歐陽敲了敲俞筱珂的辦公桌,提醒一忙起來就忘記飯點的人。
“已經(jīng)中午了呀,”俞筱珂抬頭看了眼窗外,太陽果然升到了正空,白晃晃的?!白甙桑粫涸倜??!?p> “別太拼了。秦家發(fā)布新藥對創(chuàng)亦的影響并不會太大,后面無論是合作還是競爭都有翟錫把關(guān)。他在商業(yè)領(lǐng)域也是老油條了,經(jīng)驗豐富,我們不必太擔(dān)心?!背弥黄鹑ナ程?,歐陽寬慰了俞筱珂幾句。最近整個研發(fā)部門都有些緊張過度,明天就是秦氏集團新藥的發(fā)布會。
“我知道,歐陽大哥別老想著安慰我,你自己也少加點班。中午去吃什么?不知道食堂今天換菜沒有?!?p> 食堂在三樓,兩人一出電梯就能看到側(cè)對的大門。
“我要吃豬蹄,紅燒肉,今天得好好補補?!睔W陽推了下厚重的黑框眼鏡,一本正經(jīng)地加快了腳步。
這些都是搶手菜,晚了就沒有了。
俞筱珂都不自覺把步子邁大了些。
打到滿意的菜,兩人挑了窗邊空著的桌子坐。
“小珂,我晚上有個飯局,幾個醫(yī)藥界的權(quán)威教授會參加。你要不要去?”歐陽吃了幾口,忽然記起來這事。
“不去,他們都看重出身,我去了反而尷尬?!边@樣的聚會有不少,俞筱珂一開始還會去,后面就不去找不自在了。
“欸,看來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你看別人的心思看多了,更加不合群了?!睔W陽感慨,覺得再這樣下去俞筱珂就要變成與世隔絕的高人了。
那得看是什么樣的人了,俞筱珂心里嘆氣?!皼]那么夸張,趨吉避兇的本能罷了。免得一不小心惹到人?!?p> 歐陽默然,上次公司聚會糾纏俞筱珂的人是什么下場來著?哦,莫名被溫家小子揍了一頓,后來見到俞筱珂都繞著走。
溫家對俞筱珂還是很維護的,連程氏的小動作都敢壓。
“最近沒人找你麻煩了吧?”
“沒有,翟經(jīng)理找了些人跟著我?!庇狍沌嫱nD了下,繼續(xù)喝湯。最近跟蹤自己的消停不少。
“那就好?!?p> 下午俞筱珂在做實驗設(shè)計,然后準點下班,平安到家。又是順利的一天。
九點了,俞筱珂還是睡不著,又起來在電腦上做反應(yīng)推演。
叮鈴鈴...
手機唱起了歌,俞筱珂拿起一看,是歐陽打來的,滑到了接聽鍵。
“喂?你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他喝醉了,您能來接一下嗎?”
是個甜美的女聲,俞筱珂愣了下。
“喂,聽得見嗎?真是的,該不會又不想來吧。這位先生也太可憐了,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愿意來?!碧鹈赖呐暠г怪坪跻獟祀娫?。
“等一下,他在哪?我去接他?!?p> “艾頓酒吧五樓,第一個包間,快點兒來啊,晚了我可就不管他了?!?p> “行,我馬上來,他是一個人去的嗎?”俞筱珂邊穿衣服邊快速追問。
“我哪兒知道啊,我來的時候這兒就他一人。哎你煩不煩呀,你要不想接我再打給其他人。”
生氣了?脾氣真差。
“別,我在路上了,馬上到?!?p> 換下睡衣,俞筱珂拿了手機錢包匆匆跑出門。
歐陽這個飯局也不知道是跟什么人吃的,居然把他一個人扔在酒吧。
這個點出租車比較多,俞筱珂攔下一輛后先丟了幾張百元大鈔過去,“師傅,去艾頓酒吧,我接個人,麻煩您到時候在外面等一下。”
“沒問題”司機接過錢笑得一臉憨實,然后猛踩了腳油門。
我去,要不要這么猛?
俞筱珂差點栽一跟頭,連忙抓住車上方的把手。這速度二十分鐘就能到了!
“到了,姑娘快點兒啊,半個小時沒看到人我就走啦!”
長相憨憨的司機伸著頭朝外面喊了一句。俞筱珂估計半小時不到他就會跑了,不過也沒時間追究了。
“歐陽!”
推開包間門,俞筱珂只看到了攤在沙發(fā)上的歐陽,打電話的女孩不見了,手機就擱在長桌上。
“歐陽大哥,醒醒!”
俞筱珂伸手搖了兩下,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臉色這么白,不像是喝醉了。湊下身一聞,果然沒有酒味!
“歐陽,歐陽,快醒醒!”
砰!
門被關(guān)上,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
“你們是什么人?”
可惡,俞筱珂無比痛恨自己戰(zhàn)五渣級別的格斗水準。唯一的一瓶酒砸破了一個黑衣人的腦袋,手邊剩下的只有一只被自己弄缺口的玻璃杯。
這些黑衣人都沒有武器,只是統(tǒng)一戴著白手套,麻木又無情的逼近。
沙發(fā)上昏迷的歐陽沒人管,俞筱珂漸漸被逼到了窗邊。
“厲家的程夫人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中有人怔了一下,猜對了。
為首的黑衣人眉頭一皺,突然上前劈手奪下了尖銳的破杯子。俞筱珂被甩到地上,兩個黑衣人迅速上前按住了她。一頭血的黑衣人走過來,蹲在俞筱珂面前,伸出雙手一用力撕裂了她的長衫。
“不,不要!”
俞筱珂瞳孔里映著撕成兩半的衣衫,幾乎快失去理智。
臉幾乎被掐出血印,黑衣人正要繼續(xù)貼近,忽然有人叫停。
“等等!”
戴著羽毛面具的女人悠然走出來,指了指尖銳的玻璃杯。“那個不還給她嗎?”
被砸破腦袋的黑衣人會意,拿過玻璃杯對準俞筱珂?zhèn)妊塘讼氯ァ?p> “?。?..”疼,太疼了!好歹毒的女人!
哈,這是噩夢吧,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些?!那就一起吧,我要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活在噩夢里!
劇烈的疼痛中,俞筱珂雙眼因充血變得通紅。她怨恨的目光看進面具女人的眼里,看進躲在簾布后看戲的女人眼里,看進在場的每一個黑衣人眼里。
“聽著,從此刻開始,你們每夜都將活在噩夢中,永遠得不到安寧,除非生命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