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客來中,京城的權(quán)貴子弟云集。少爺小姐們難得的同聚一處。從這里也可以看出來攝政王的權(quán)勢。
攝政王次子家的孫兒都能請來這么多人,要是嫡親長孫呢?更別說要是攝政王本人呢?
盧俊禮沒有想那么多,他來就是看在李福金的面子上。李福金和阿依慕離開后,盧俊禮后李桓、李楷、李玉涵三人聊了一會兒后就和三人分開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李家那哥三個還要接待其他人呢,盧俊禮就不湊那個熱鬧了。
盧俊禮現(xiàn)在想的是,回去了怎么讓阿依慕不那么在意剛剛的事情了。
畢竟,早上還和她甜情蜜意的,晚上就撩上了另一個女孩。雖然是無意被迫的,但女人吃起醋來可不管那些。
最主要的是時候不對,要是換一個時間阿依慕就算吃醋也不會那么生氣。
可今天不同,先是親吻了,然后又抱著阿依慕不起床甜言蜜語。還鬧得阿依慕進宮認(rèn)錯挨罵,晚上就勾搭上別的妹子,這要是不生氣才怪了呢!要是放盧俊禮身上盧俊禮也會生氣啊。
不過,好在的是,盧俊禮不是主動的。所以,阿依慕就算生氣也不會太過無理取鬧,哄哄就能哄好。
心里有了定數(shù)的盧俊禮也就不在煩惱惹阿依慕生氣的事情,而是開始觀察起此次赴宴的人。
大多數(shù)的權(quán)貴子弟都是世家文官家的子弟,也有一些軍中小校。這些都是在李擁手下任職的人,也是攝政王李如松敢在京城待著不怕被皇帝陛下直接派兵擒拿的底氣。
現(xiàn)在看來這些人已經(jīng)是決定徹底站在攝政王這邊了。這些人,以前還會遮掩一下不會明目張膽的參加攝政王一系的宴會的。
就在盧俊禮還在四處觀察著來賓的時候,一對姐妹也是到了,剛進來就看到了滿大堂獨一份一人占一張桌子的人,也就是盧俊禮了。
“俊禮哥哥!”
較小的那個少女笑嘻嘻的跑了過去叫到。
盧俊禮回頭一看叫自己的是活潑的朱鳳英??粗鴮ψ约盒ξ闹禅P英盧俊禮淡淡的點了點頭。
“盧哥哥,你怎么自己一個人?我和鳳英在這兒陪你吧?!敝飙I也是跟著過來溫婉的笑著說到。
“不用了,女賓都在二樓,你倆也去吧。在這兒,你倆會被人笑?!北R俊禮對著兩人說到。
朱璉和朱鳳英聽了盧俊禮的話顯然是有些開心的。雖然盧俊禮拒絕了她倆,但還是會擔(dān)心兩人被其他人嘲弄。這已經(jīng)是進步很多了,最少姐妹倆認(rèn)為,是永寧侯府和順寧侯府關(guān)系緩和的一步。
姐妹倆自然不會是賴在這里惹盧俊禮生厭的。什么時候能賴著,什么時候不能她倆還是分得清楚的。
要是阿依慕和李福金任何一人在,她倆都可以厚著臉皮留下。但盧俊禮一人在這兒,她倆留下就不好了,會給雙方都惹麻煩的。
和盧俊禮告別一聲后,兩姐妹就笑意盈盈的離開去二樓了。
但,不管是盧俊禮還是朱家兩姐妹,都沒有發(fā)現(xiàn)李桓跟李楷看到兩姐妹去和盧俊禮說話的時候,臉色黑了一下。
就在盧俊禮以為人都要到齊了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幾人讓盧俊禮吸了一口涼氣。
“吸!他們倆怎么來了?這不是給家里招災(zāi)呢嗎!”盧俊禮臉色有些嚴(yán)峻的輕聲說著。
沒有時間再多想,盧俊禮趕緊和那兩人招手。那兩人也是和李桓他們客套了幾句后向著盧俊禮這邊走來。
“禮哥兒?!?p> “禮叔?!?p> 兩人和盧俊禮打著招呼。
“璉二哥、蓉哥兒,你們倆怎么來了!是家里的意思還是你們自己來的?”盧俊禮臉色冷峻的說著。
這兩人正是賈璉和賈蓉兩人,一個是榮國府的承嗣人,一個是寧國府的承嗣人。他們的到來,可以說一下子就把榮寧二府架在了火上烤了。
盧俊禮怕的是府里的大人叫他們來的。要是是府里的大人讓他們倆來的就說明榮寧二府已經(jīng)開始站隊了。這對榮寧二府來說可不是啥好事兒。
賈赦一人站隊,站錯了。累的兩府都跟著受牽連打壓?,F(xiàn)在兩府要是在這局勢不明的情況下站隊,很有可能就是招來橫禍!
“禮哥兒,這是怎么了?李公子給我倆送了請?zhí)?,我倆看是你未來大舅子送來的,不好拒絕,就來了?!辟Z璉對著盧俊禮說到。
賈母和賈璉說過,讓他多和盧俊禮走動,搞好關(guān)系。李桓身為李福金的親哥哥,送來請?zhí)?,他就?yīng)了下來。
畢竟,李福金和盧俊禮都已經(jīng)是被賜婚了的,早晚都是一家人。
聽了賈璉的話,盧俊禮也是急得不行。這李如松的算盤打響了。在不知朝堂情況的勛貴子弟們開始上當(dāng)了。以為永寧侯府和攝政王府關(guān)系不錯,已經(jīng)有人開始慢慢靠近攝政王一系了。自己終究成為了攝政王撕開勛貴防線的工具了。
盧俊禮現(xiàn)在就希望皇帝陛下能冷靜下來,沉住氣,把這攝政王撕開的口子給堵住。而不是怒火上頭讓這防線內(nèi)部崩潰。
這兩年皇帝陛下的行事作風(fēng)已經(jīng)越來越穩(wěn)妥了,想必,攝政王拉攏勛貴的進程不會那么的順利。
“璉二哥、蓉哥兒,你們不該來!你倆聽我說,今晚你倆就跟在我身邊,不要和這里的任何人有交集?!北R俊禮對著兩人說到。
“這是為何?。俊?p> “是啊禮叔,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了?”
賈璉和賈蓉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著,很明顯沒有弄明白情況。
“聽我的!你們看看這里,可有你們平時的朋友?開國的四王八公里,除了你倆可有其他人?”盧俊禮黑著臉對著兩人說到。
賈璉和賈蓉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還真沒有。倆人也是感覺他倆是不是來的有些不對了。但還是沒弄明白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看兩人這幅樣子,盧俊禮也是感嘆曾經(jīng)顯赫的榮寧二府如今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連個合格的繼承人都沒有。政治嗅覺不靈敏到如同政治白癡一樣。
“禮哥兒,要不我和蓉哥兒和李公子說一聲告辭?”賈璉不確定的問著。
“不用了,就算你倆現(xiàn)在走也沒用了。璉二哥、蓉哥兒,以后你倆不管是交朋友還是赴宴,最好只找咱們勛貴一系的人?!?p> 盧俊禮嘆了口氣對著兩人說到。賈璉和賈蓉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但這宴會,兩人已經(jīng)是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