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陣法的分支確實可以如此,”苗云飛點點頭,“但是破陣照樣是攻擊中間那朵彼岸花嗎?未免太簡單了吧?這么簡單就能破了上古陣法?”
“當(dāng)然不簡單,”筆鷟無奈,“上次能破了陣,完全是因為師兄他能力強,跟方法有什么關(guān)系?破陣之法萬千,又快又好又方便省事的最佳?!?p> 苗云飛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師兄,”筆鷟在他面前擺擺手,“怎么一直盯著它看啊?不就是個改動過的陣法嗎?”
沐凌風(fēng)吐了幾個字:“有些怪異?!?p> 筆鷟:“。。?!备倪^了改過了,那當(dāng)然怪異??!
“破陣不是最難的,”言思遠說道,“主要是要把陣法下的人救出來,這就難了。”
“百年旱魃不好對付吧?”上官鈺抱緊自己,“想想就可怕。哎,你娘長什么樣啊?”
“自然是閉月羞花,不過,”楊清九突然泄了氣,“現(xiàn)在就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干尸,旱魃還能什么樣啊?!?p> “哎?”筆鷟擦擦汗,“你們沒覺得這里特別熱嗎?”
眾人:“。。?!?p> “還好吧?!鄙瞎兮暶约侯~頭,并沒有汗啊。
沐凌風(fēng)默默靠近了筆鷟幾分,筆鷟竟感到了一絲涼意。
“哎?!”筆鷟大喜,原來師兄這冰靈根還能消暑啊?他身邊也太涼快了吧?
“旱魃所過之處空氣也能變得燥熱,”言思遠解釋道,“無論是楊師妹的暗靈根還是我們幾個的水靈根、冰靈根都屬于寒涼型靈根,并不會感覺熱。而上官鈺的火靈根讓他本來就體熱,自然感受不到。但筆師妹的光靈根也會體熱吧?怎會感受得如此明顯?因為旱魃不畏光嗎?”
“我也不知道,”筆鷟熱得拿起沐凌風(fēng)的袖子給自己扇風(fēng),“你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越來越熱了!”
沐凌風(fēng)無奈,只好把她抱到懷里。
“嗯?好涼快!”筆鷟乖乖的感受涼氣。其實師兄這尊冰雕也是有用處哈?用來消暑那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可移動冰窖。
沐凌風(fēng)悠悠道:“熱了就是旱魃要現(xiàn)世了?!?p> “楊端澤都把它放到這陣法底下了,”上官鈺皺眉,“那旱魃怎會再現(xiàn)世?”
旱魃現(xiàn)世?那這個樣子怎么戰(zhàn)斗???
筆鷟蹭的一下從沐凌風(fēng)懷里掙脫,可是離他遠一分就熱了好多!
沐凌風(fēng)把手放到她肩膀上并輸了少量的冰靈氣,筆鷟整個衣服都涼快了。
“那個,”筆鷟問道,“咱們確定就這樣站著等旱魃現(xiàn)世嗎?”
眾人:“。。?!?p> 突然,猛烈的山揺地晃讓眾人措不及防,緊接著,是陣法被破的光芒以及飛濺到臉上的沙石。
“吼!”
是旱魃現(xiàn)世。
“娘!娘!”楊清九飛快的跑過去抱住旱魃的腿,“娘!我是九兒啊!娘!”
“話說她娘不是難產(chǎn)而死的嗎?”筆鷟看看幾位師兄又看回楊清九,“她認得她?”
顯然是不認識的,旱魃一腿就把楊清九甩飛并撞到洞壁而暈。
筆鷟:“。。。”這不怪我啊。
旱魃一拳掃向五人,最邊上的上官鈺召出劍就是一頓亂砍而言思遠趁機讓旱魃腳下的地面冒出土刺。沐凌風(fēng)提上羽麟戰(zhàn)刀與旱魃空著的左手奮戰(zhàn),筆鷟放出一記混著雷擊的凌雪包圍旱魃的軀干。
旱魃吃痛收回雙臂在凌雪光團中滾動,它滾到哪里筆鷟就把凌雪的范圍擴大到哪里,戰(zhàn)況算是控制住了。但旱魃擁有四大古神之一的神獸之王犼的魂魄,凌雪只堅持了一小小會兒就被破。
“它,它不是楊端澤煉的嗎?”上官鈺驚呼,“怎么這么厲害?”
沐凌風(fēng)一邊飛向旱魃一邊說:“它是真正的旱魃,不是煉的?!?p> 眾人:“。。?!笔裁??不帶這么玩的!
沐凌風(fēng)站到旱魃的肩膀上,旱魃瘋狂甩肩卻甩不掉他。
看旱魃要上手,筆鷟趕緊向它左右兩臂各放出兩道雷擊,言思遠等人也相繼發(fā)出攻擊來阻止旱魃。
人有大動脈,一切斷就血流三尺而亡,可無奈旱魃是干尸,任沐凌風(fēng)怎么捅都不管用。旱魃不止是不在意他的攻擊,更不在意大家的攻擊,它一步步走近幾人,身上一點傷也沒有,一副刀槍不入的模樣。不,刀槍入了,但是人家既不流血也不喊疼,所有的攻擊都好像打到了棉花上。
“不是,”上官鈺崩潰,“它這樣讓咱們怎么戰(zhàn)勝它?不會受傷它能會死嗎?”
“筆師妹,”言思遠問道,“你能封印梼杌,那旱魃也可以吧?”
“這,我,”筆鷟無奈,“我又不是什么都會。”
“旱魃本定居于北方,那應(yīng)該屬于北荒的怪物,”苗云飛說道,“而梼杌是西荒的,她筆鷟再能耐也不能樣樣均沾吧?”
“等等,”筆鷟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召出羊脂白玉簫,“讓我用獸寧曲試試。”
簫聲起,萬壽安!
旱魃逃不過是獸的命,只要是獸,就有效果。
旱魃果然停止暴動乖乖閉上眼睛聽簫聲。
沐凌風(fēng)從旱魃身上跳下來,可就在這一瞬突然響起了一個男聲,旱魃身上也出現(xiàn)了一個發(fā)光的陣盤。
“殤夭以興萬物,聚塵以染塵埃,凝氣以安天下,鎮(zhèn)魂以穩(wěn)六界?!?p> 旱魃被封印,一男子從空中落下。
“師傅/若殤家主!”
除了剛剛醒來的楊清九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外,大家都十分激動。
“這是怎么了?”楊清九看向眾人,“若殤家主?”她匆忙起身卻不小心閃到了腰。
“家主,您能來真是太好了!”上官鈺簡直激動得淚流滿面,“您不知道這又是梼杌又是旱魃的,太嚇人了!”
若殤家主笑笑,“我早就將封印四大兇獸的法子教給了筆鷟,她沒有讓你們失望吧?”
“當(dāng)然沒有!”筆鷟搶著回答,“是我和師兄一起封印的梼杌!”
“你和沐凌風(fēng)?”若殤家主滿臉錯愕的看看沐凌風(fēng),這小子竟然沒有什么影響嗎?那可是。。。
“不知家主過來是因為這次的任務(wù)很麻煩嗎?”言思遠問道,“還是說,是若情長老請的家主?”
“阿情給我說過你的事,”若殤家主嘆了口氣,一臉嚴肅的說,“但是我來是為了,”他突然停了一會兒,“一個故人的徒弟?!?p> 眾人:“。。?!?p> “家主,”楊清九問,“您可不可以救救我娘?。克晃业鶡挸闪撕调??!?p> “并非是我不幫你,”若殤家主說道,“只是你娘早就死了,她現(xiàn)在已然是歸冥界管,我不能插手啊。今日必然要放出那萬千魂魄,冥界少不了要來人,你求求他們比跟我說要強?!?p> “若殤家主親臨真是不易??!”楊端澤一邊鼓掌一邊從洞口走進來,“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幸會?”若殤家主冷笑一聲,“遇到本尊是你的不幸,你以為本尊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嗎?”
“在下復(fù)活兄長,兄長本就不該死,”楊端澤理直氣壯,“我何錯之有?”
“不,”若殤家主一字一頓的說,“你是想在這召喚幽蝶?!?p> “幽蝶是何物?”楊端澤大笑,“若殤家主你太會說笑了?!?p> “本尊告訴你,”若殤家主說道,“她雖掌管人道輪回,可她沒功夫搭理你這小小一人,更何況你哥哥已經(jīng)入了下一世的輪回!”
“她憑什么不管?”楊端澤怒吼,“她掌管人道輪回卻出了差錯她憑什么不糾正?”
“那是你哥哥自己的劫數(shù),關(guān)她什么事?”若殤家主的耐心都沒了,“交出魂珠,本尊饒你不死。”
楊端澤不給,若殤家主便和他打到了一起。
幽蝶?這名字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筆鷟愣愣的看向前方的戰(zhàn)況卻忘記了學(xué)習(xí)。
“你不是說他要復(fù)活他哥哥嗎?”上官鈺跑到楊清九身邊,“怎么換成召喚什么人了?”
“我也不知道,”楊清九無奈,“我爹對我也不是什么都說的?!?p> “你不是傻嗎?”苗云飛沒好氣的說,“剛剛沒認真聽他們說話?那個叫什么幽蝶的估計是真神,還掌管人道輪回。這樣一尊大神要是給召來了,那能復(fù)活多少人,給多少人延長生命啊?敢問這世上,誰人不想長生???”
“可人家畢竟是真神,”言思遠也湊過來聊天,“那真神來了怎么可能聽他的,任他擺布?”
“這就不懂了?你平時不是知道的挺多的?”苗云飛解釋,“你想,他能將梼杌、旱魃這種兇獸放在洞穴里防身,他什么做不到啊?”
“說!”若殤家主一只手拿著魂珠一只腳踩在楊端澤后背上,“楊清九的娘在哪?”
楊端澤趴在地上靜靜地把嘴里的血吐出來,“死了?!?p> 若殤家主看看手里的魂珠,“你不是拿她煉旱魃了嗎?”
楊端澤用嘲諷的語氣說:“她太廢物,打不過旱魃還被旱魃吃了?!?p> “什么?”楊清九跑過去,“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我不知道?”
楊端澤沖她翻了個白眼。
若殤家主怒罵:“像你這種人,就不該活著,狼心狗肺!”
“哎呀,咱們來早了,若殤家主你廢話什么?快點動手啊!”
眾人:“。。?!闭l啊?這么心急?
若殤家主錯愕的回頭,待看清了面前兩人卻是一笑,“你們怎么來了?”
黑衣人笑說:“這里一會兒有大量鬼魂出沒,我們早就收到消息早早趕過來等著勾魂?。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