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威夫婦連夜將蘇凌雪送往了市人民醫(yī)院,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蘇凌雪立即被送往了ICU搶救。
手術(shù)室外坐著的章琴素此刻是焦急無比,真是恨不得躺在ICU里的是她自己。要知道這蘇凌雪可是她三十七歲時高齡產(chǎn)下的,那可是從懷孕就開始寶貝的,疼了愛了十二年的女兒啊!
蘇明威雖然也很著急,可他見章琴素那副模樣更是心疼的不行,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小雪會沒事的。”
他的安慰不僅沒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讓章琴素找到了一個吐槽的點。她擦擦眼角的淚,開始一個勁的抱怨著醫(yī)生不好、以及林憶肯定是江湖騙子云云。
就這樣在她的抱怨聲中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熄了,蘇明威也終于在這場“口水戰(zhàn)”中解脫了。
章琴素見狀立馬奔了過去,完全不記得剛才是怎么說人家不行之類的話,拉著主刀醫(yī)生的手急切的問道:“醫(yī)生,怎么樣?我女兒有沒有事?”
主刀醫(yī)師摘下口罩,“蘇夫人不用擔(dān)心,令千金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現(xiàn)在只需要修養(yǎng)十來天就行了?!?p> 蘇凌雪安然無恙,蘇明威夫婦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而此時還在蘇家的林憶卻是頭疼的不行。
昨日檢查蘇凌雪的房間并無什么發(fā)現(xiàn)后,她便回去找蘇明威。才知道禮堂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然而從昨晚到現(xiàn)在林憶已經(jīng)將這蘇家宅院里里外外給找了一個遍都毫無發(fā)現(xiàn)。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的林憶猛的踏了一腳青石路,然而并沒有踢起石子解氣,反而把腳給弄疼了....
她下意識的低罵了一句:“痛痛痛.....”而后又用另一只腳輕輕的踢了踢青石路,像是這樣做就能解氣似得。
她那副滑稽的模樣,落入一旁蕭毓的眼中卻顯得異常的可愛,他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笑那樣?”林憶皺了皺眉,手插著腰看向蕭毓,“問你笑那樣?我的樣子很好笑?”
聞言蕭毓立即止住了笑意,恢復(fù)成往日那副淡然的樣子:“不好笑?!?p> “......”
林憶翻了個白眼,暗自吐槽了句“果然演員都是變臉怪?!焙蟊銢]再理他,尋著記憶朝蘇家大門走去。畢竟還是得去醫(yī)院看看蘇凌雪的傷勢和詢問她昨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行。
誰知蕭毓也跟了上來。
林憶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昨天都跟我一晚上了,今天還要跟我一起?你不營業(yè)的嗎?”
蕭毓嗯了一聲,略顯無辜的看著她:“我比較閑?!?p> “但是我不閑!沒看小爺要忙工作嗎?而且跟著我一起,你指不定會碰見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嚇?biāo)滥惆?!”說著林憶就做了個鬼臉。
不過她以為的恐怖鬼臉,在蕭毓看來不僅不恐怖并且還有點可愛?他嘴角微微揚起了些,從褲兜里掏出一把車鑰匙:“可是,這打不到車的?!?p> 這意思很明顯,林憶若是不帶他,他就不載她。
如此赤果果的威脅之意,林憶自然是——屈服啦。畢竟只有傻子才會想著用十一路從郊區(qū)走到人民醫(yī)院呢!
二人趕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下午一點鐘了,蘇凌雪此時也被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內(nèi)。
章琴素坐在病床替尚未蘇醒的蘇凌雪擦拭著臉頰,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與之前罵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而蘇明威則守在病床旁。
透過窗瞧見這一幕的林憶嘴角微微上揚了些,她對于這種溫柔且好看的女人就有那種沒由來的好感。
“叩叩”林憶輕輕敲了兩下門。
聞聲蘇明威開口道:“進來?!?p> 林憶轉(zhuǎn)動門把手,和蕭毓前后腳進了病房。
看清來人是林憶與一個想來是林憶助手的陌生男子后蘇明威急切的問道:“林大師,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林憶搖搖頭,正色道:“目前還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甚至貴宅鬼氣都十分的微弱?!闭f著林憶又扭過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蘇凌雪:“反而,在凌雪的身上卻有濃重的鬼氣。且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
林憶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剛才自己夸獎溫柔的章琴素給打斷了,她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指著林憶就開始破口大罵:
“你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騙錢的!讓你捉鬼,你找一晚上都沒找著,還害得我寶貝女兒受這么重的傷!現(xiàn)在又來說我女兒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什么鬼氣?我看昨天晚上就是你搞的鬼差不多...”
這章琴素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自己女兒受傷就是林憶害得。激動過頭了便想著動手。
原本聽章琴素罵人時蕭毓便已十分不快,現(xiàn)在見她竟想動手便更加惱怒了些。本欲做些什么,可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將林憶拉到身后護著。
反應(yīng)過來的蘇明威也立刻將章琴素給拉住了,畢竟他昨晚特地去打聽了下林憶,面前這位可是真大師,若是得罪了她撂挑子不干的話,那家里的東西可就是送不走了。
林憶臉上露出了些懊惱和不快來,不過倒不是因為章琴素的話惹惱了她。她只是在暗自吐槽著自己:“先前見她的模樣明明就是一個溫柔到骨子里的賢妻良母,那曉得是個只曉得罵人的哦。哎,又一次打臉。”
看林憶臉色不對,蘇明威立即道歉道:“對不住,林大師。我們就這一個女兒,所以我太太非常在乎她,剛剛那是太著急所以語氣過激了些,希望林大師大人有大量,莫要計較了?!?p> 林憶抿抿嘴,正欲啟齒。豈料蕭毓卻率先一步開口,道:“她,道歉?!?p> 他雖沒有指名道姓,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一時間房內(nèi)三雙眼睛都放在了他身上。
對此蕭毓也并無膽怯之意,甚至語氣比較之前還冷了兩分,重復(fù)了句:“道歉?!?p> 平日被尊敬慣了的章琴素哪里被人這樣逼著道歉過?蕭毓這樣的說法對她來說那就是火上澆油,她指著蕭毓怒道;“年輕人注意你的言辭,你以為你在跟誰講話?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蕭毓并不答話,只是用那雙桃花眼盯著章琴素。
明明眼前的男人與先前并無二致,章琴素卻覺得仿佛瞬間墜入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她連連后退了幾步。
蘇明威立即上前扶住了她,雖然面上不敢說可他心里也覺得這事章琴素是有些過激了,但歸根究底他還是向著章琴素的。
再者說人家正主都沒講話呢哪里就輪得著他一個小小的助手放肆了?他看向蕭毓話語里滿是威脅之意:
“小伙子,歉我已經(jīng)替我太太道過了,你可別太咄咄逼人了!”
蘇明威本以為這話會震懾住蕭毓,誰知那人聽了這話反而笑了起來,仿佛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了一般。
蕭毓那副氣勢林憶總覺得他下一刻會打人,本著不在醫(yī)院鬧事以及不打雇主的原則,林憶上前拉住了他,踮腳在他耳邊道:“你不要說話了,在旁邊等我。”
從林憶湊過來的一瞬間蕭毓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反應(yīng)也遲鈍了起來,楞了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后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