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一條蛇妖吐血信子,語氣不善地問道。
“呵呵,虎大王,時代變了。你不會還真以為,現(xiàn)在的你,是百獸之王?我們當(dāng)初懼怕你,如今可不同,你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休怪我等不講同為妖族的情面!”
其余妖怪也都看著虎大王,倒要看看它能說出些什么來。
虎大王絲毫不懼,反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么費勁為三族做事,自己能得到什么?”
蛇妖冷笑:“我們這些時日,修為與日俱增,你說能得到什么?”
“可笑?!?p> 虎妖搖頭說道:“就在昨日,青州,北具州,西琳郡,光是我所知道的這三處地界,被殺的妖精,就已經(jīng)超過百數(shù),你覺得你會比它們所有都強(qiáng)?
別的不說,就那頭連我都要畏懼三分的黑熊精,也是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他所在地界,連一點打斗痕跡都沒有,這說明什么,不用我來說吧?”
蛇妖極為人性化地皺眉,道:“連黑熊精都毫無反抗之力?!?p> “不錯!”
虎妖點頭,說道:“只要你們繼續(xù)這么下去,被那人族強(qiáng)者找到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只怕難逃一死!”
“不過,若你們相信我,我倒是可以教你們一個,能繼續(xù)快速增加修為,并且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方法?!?p> “哦?”
眾妖精神一震。
……
“哈哈哈,有趣,實在太有趣了,我以前看電視還在想,為什么會有人妖殊途這個說法,倒是在這個世界,找到了答案。”
世界最高峰峰頂上,方云樂得合不攏嘴。
“到你了?!?p> 方音書有點郁悶,落下一顆白子,攻勢兇猛,問道:“你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才會對人族這么自信?”
方云咧嘴一笑,對于方音書的攻勢選擇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的辦法,落下一顆黑子后,說道:“并沒有?!?p> 方音書更加郁悶了,每次落子,都對方云步步緊逼,次次都能吃下一兩個棋子。
“久攻必失,找到破綻了?!?p> 方云雙眼一亮,落下一顆棋子,立即斬斷了白子的大勢,開始反攻。
“接下來就是持久戰(zhàn)了,這么看著無聊,快進(jìn)一下。”
話剛說完,周遭環(huán)境便開始發(fā)生巨變,除了方云與方音書,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變化,樹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一個呼吸間,草木便開始凋零,又一個呼吸,萬物新生,一切變得生機(jī)勃勃。
方云并沒有加速這個世界的時間,而是將他們所在的這片空間進(jìn)行了隔離,讓其與地球的速度保持一致。
……
三年后。
大周各地疫情早已得到控制,只是各地偶爾還會出現(xiàn)百姓暴死的情況,但也沒有多少人在意。
各地神廟的神像都被砸了,宮中直接下達(dá)死命令,不允許百姓祭拜任何神位,只能供奉祖先牌位。
敖東青氣得不輕,那些妖怪一個個難以馴服,就算表面忠誠歸順,心中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利己主義者。
并且從今年開始,敖東青也開始陷入了精神越來越差的局面,他終于害怕了起來,害怕自己也會跟葉長安一樣,長睡不起。
所以,從這時起,敖東青的手段越加激進(jìn),到最后,更是直接讓三族中的族人前往大周,收攏氣運(yùn)。
這樣一來,確實有了不少成效,但都是短時間的受益,大周反應(yīng)極其迅速,影子這一次暴露在世人眼中,不過卻不是他自己的身份,而是以人族天子葉長安的身份現(xiàn)身,第一時間切斷了百姓對真龍元鳳麒麟的信仰。
而天子葉長安時隔多年再次現(xiàn)身,引起了軒然大波。
連敖東青都被嚇了一跳,親自前往探查。
探查的結(jié)果,讓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五年后,敖東青的精神越發(fā)不濟(jì),與當(dāng)初人族天子的癥狀如出一轍,伴隨而來的,則是焦慮。
這天。
“與人族開站,既然無法靠柔和的方式引渡氣運(yùn),那就只剩下這一條路了!”
“召集三族族人,包括所有旁支!”
一時間,真龍,蛟龍,青龍,元鳳,大鵬,朱雀,麒麟,白虎,等除了三族外,其余各支脈的進(jìn)階種族都來了。
“我三族之存亡,在此一舉,諸位,氣運(yùn)之戰(zhàn),從此開始!”
自此,大周各地遭遇攻擊,百姓死傷無數(shù),三族遇人便殺,一心要將人族屠戮殆盡!
頓時哀嚎遍野,大周百姓四處躲藏,人們根本無法與三族相抗衡。
七年后。
人族被屠數(shù)目達(dá)到十萬,大周雖有影衛(wèi)出擊,但三族的支脈龐大,并且這些支脈根本不與影衛(wèi)正面戰(zhàn)斗,殺了一些百姓后,便遁往他處,蹤跡難尋。
被壓迫的地方就會有反抗,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當(dāng)人們的恐懼達(dá)到最深處后,心底里的恨意,以及奮不顧死,就被徹底激發(fā)了出來。
有人站出來發(fā)聲。
“我乃青州知府,三族欲滅我大周人族,與其四處躲藏,不如與他們拼了!”
“諸位,愿意與我一同殺敵的,便拿起武器,與我殺!”
“哈哈哈哈,先輩開創(chuàng)的人族盛世,不能毀在我們手中!”
人們不想躲了,他們要戰(zhàn)斗,要殺敵!
青州。
一名十七八歲的男孩握著柴刀,走出家門,他的母親眼眶通紅。
男孩笑了笑,看著天空的太陽,笑著說道:“娘,我不想躲了,身為大周男兒,豈能茍且偷生?!?p> 說完,朝母親跪下磕過頭后,便提刀邁步離去。
這一去,或許只是送死,或許能給敵人留下一兩道傷痕,但這些其實都無所謂,他只是不想再躲了。
這是人族的大周,哪能由得他族肆意囂張!
與之類似的事情在大周各地上演,一時間,二十七州郡的人們都走了出來,與那三族戰(zhàn)斗。
“哼,蜉蝣撼樹!”
敖東青冷哼,“當(dāng)初礙于對人族天子的約定,不動你們,真當(dāng)這是我三族最后的辦法了嗎!”
“暴力,永遠(yuǎn)是解決問題最直接的辦法!”
“給我殺!”
葉延慶在皇宮中看著各地傳來的戰(zhàn)報,只覺得天昏地暗,一下子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