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安樂的就差蹦起來了,嘴里激動道:“不討厭就好,不討厭就好。我就知道三娘不會討厭我的。。。
三娘向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從來做不出那種橫眉豎眼討厭別人的樣子,不像那個潑婦,活脫脫一個母夜叉。。?!?p> 他正說著,得意忘形之間,突然就聽一個聲音脆生生道:“你說誰是母夜叉?”
勝安還沒回過神來,立馬接嘴道:“當然是昨天砍人罵街的那位了,嘖嘖,她跟你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就像是地上最骯臟污穢的一團泥土,而三娘你就是天上最潔白無瑕最柔軟可親的一朵白云。。?!?p> 他這話剛說完,三娘突然哽咽道:“你別說了。嗚。。?!币差櫜坏迷僬f什么,一臉傷心的掩面而去。
勝安沒想到這贊揚她的話語竟然能把她氣哭,立馬不知所措的吶吶收聲。
這才看到屋里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就像是地上最骯臟污穢的一團泥土?”
勝安一見來人嚇得立馬縮在一角害怕道:“你想怎樣?”
龔鏡見他這慫樣,不屑的“嗤”了一聲道:“不想怎樣,像你這樣的弱雞罵你都是在浪費我的口水,你也就只會躲在背后罵人了。”說著就準備離開。
就聽背后勝安緊張的聲音傳來:“姑,,二嬸知道三娘為什么。。。啊啊。。。?。?!”
他話沒說完,就見龔鏡一個轉(zhuǎn)身,像提著微不足道的臭蟲一樣咬牙切齒道:“你叫誰二嬸?誰是你二嬸?”
勝安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說錯了,是姑娘。。。姑娘息怒。。。”
他被龔鏡提著領(lǐng)子臉憋的難受,可見她一臉寒霜的樣子,也實在不敢動彈,只能任她宰割。
龔鏡惡狠狠道:“再叫錯我就把你毒啞,看你還敢不敢不長記性。”
勝安是見識過她的手段的,當下就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點頭。
一邊又不住的觀察著龔鏡的神色,見她面色稍緩,又顫聲道:“姑娘知不知道三娘剛才是為什么哭呀,我哪句話說錯了嗎?!?p> 龔鏡皮笑肉不笑道:“來,你告訴我,你哪句話說對了嗎?”
龔鏡邊說著邊拍了拍他的后背,一下,兩下。。。勝安只覺得身上就像被大錘子錘了一樣。
委屈道:“我知道我剛才說錯話了,只求二。。。額,求姑娘寬宏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吧。
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亂說話了,姑娘就告訴我是哪句話惹得三娘不痛快了吧?!彼@話說的情真意切,就快要哭出來一樣。
龔鏡見他這么怕自己,還是死咬著這句話不松口,心里五味雜陳,不由吃味道:“我怎么就遇不到這樣的男人呢?!?p> 見勝安臉色變了又變,才恨鐵不成鋼道:“你說說你,你要拍馬屁,為什么一定要損一個,夸一個,更過分的是,你損人也不看看那個人有沒有在你身邊,你這不是自己找抽嗎?”
“姑娘,你罵完了,就會告訴我三娘哭的原因吧?。。。”勝安大氣也不敢喘,小聲問道。
“你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饼忕R沒好氣道。
見龔鏡扭頭就要走,勝安急忙問道:“那,那你知道三娘的良人是哪家的公子嗎,他叫什么名字?”
龔鏡看了他一眼,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別想了,不是你的別強求,你怎么就不聽呢。
雖然我知道她相好那人的名字,不過沒經(jīng)過三娘同意我是不會說的,你有能耐就去問三娘吧?!?p> 說著扭頭就走,邊走邊嘀咕道:“真是氣死我了,怎么我遇到的都是賤男人,她就這么好運氣呢,還說我是污穢不堪的泥土,哼~氣死我了?!?p> 勝安見她一步一跺腳,就差沒把地給剁爛了,嚇得也不敢再說話,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勝安嚇得一哆嗦,恨不得直接貼在墻上。
過了一會確定她走了,才小聲道:“你不告訴我,我不會去查嗎?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只要三娘不討厭我,那我還是有希望的,嘿嘿。。?!?p> 這邊龔鏡正準備離開,可站在門口發(fā)現(xiàn)自己又實在沒地方可去,又想到小翠昨晚受到這么大的刺激,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想了想又推開門去看看小翠,剛一進屋,就見小翠一臉受到驚訝的樣子,手緊緊的攥住被子。
這大熱天的,龔鏡一動不動尚且都出了許多汗,又見小翠蓋了一層厚厚的被子。
立馬驚聲道:“你瘋了嗎?這大熱天的嫌命長?怎么蓋這么厚的被,還捂的這么嚴實,就是想死也用不著這種法子吧?“
小翠見她人未到,聲先至,嚇得更是渾身直發(fā)抖,唯恐發(fā)更大的火氣。
直到她走到跟前才小聲道:“是三娘說的,發(fā)發(fā)汗就好了?!?p> 龔鏡一邊將窗戶打開透透氣,又趕緊將她被子給丟在一旁,沒好氣道:“她可真會出主意,這大熱天的,她怎么不自己裹一層被子試試?“'
小翠雖然覺得她行為粗暴了點,可等她做完這些,自己也覺得松了口氣舒服多了。
不由擦了擦臉上密集的汗水,細聲道:“三娘也是好意,我總不好不依吧?!?p> 龔鏡見她雖然還是很虛弱,不過想到她以后也算沒了桎梏,比自己又是好了許多。
就道:“你好好養(yǎng)身體,等好些了,我再讓他在這里安排一間屋子給你住,再分給你幾畝田地和一些銀兩。
大家都是同病相憐的,沒有誰會嫌棄誰的,你安心在這住個兩三年。
等在這扎了根以后或許哪家少年郎看上了你,你再重新找個好人家,一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相夫教子,夫唱婦隨,豈不好?“
小翠聽了她這話,不由鬧了個大紅臉,囁嚅著道:“姐姐這是說的什么話啊,真是羞死人了,女孩子嘴里怎么沒有半句遮掩。這要是讓旁人聽到,真是沒臉見人了?!?p> 說著她拉過被角,將自己的頭給輕輕蓋上,臉上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