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村長也不明白原本好好的死鐮為什么會突然取出武器,不是之前已經說好了不會對巫師動手嗎?
想要上前去阻止死鐮們,但是當看到克魯澤雷那陰沉的眼神時,哈里村長的頭上不由生起了一陣寒意,哈里村長能感覺到,如果自己還是要執(zhí)意阻攔,那這些可怕的騎士絕對會一劍砍了自己。
打開石屋的門,周夜這才發(fā)現(xiàn)在這石屋之內到處都是破舊的棉絮,烏黑的墻壁,雜亂的地面,還有那已經一張已經黑到包漿的桌子,而在桌子的對面,一個佝僂著身體,全身都蜷縮在黑色斗篷下人正在吃著什么。
抬起頭向著眾人看來,在看到這位巫師的臉后,周夜也是嚇了一跳。
天啊,這是怎樣的一張臉?
整個面孔的鼻子已經凹進了面孔之中,,銀灰雜亂的頭發(fā)粘在臉上,雙手五指全無,僅剩下兩個肉團,腿也是呈現(xiàn)了一種詭異的彎曲。
這極具沖擊力的一幕,讓死鐮的人們都驚呆了。
知道有些人生來是畸形,但是眾人還沒有見到畸形到這種程度的人,在眾人看來這個巫師已經沒有了任何正常人所擁有的東西了。
“死鐮……你們這些教會的屠夫來這里干什么?”
一邊吃著桌子上的食物,巫師也是沙啞的問道,在這之中,時不時還會咳嗽兩聲。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死鐮的?”
將手中的劍舉向這名巫師,克魯澤雷的眼睛也是變銳利起來,自己一行人根本沒有來過這里,哈里村長也沒有去向這巫師報告過,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這讓死鐮的眾人們心生警惕。
因為這種情況,很像是那些使用黑魔法的人才能干出的事情,而如果眼前這個所謂的巫師使用的是黑魔法,那眾人會立刻動手,將對方斬殺于此。
“呵呵,你們教會的人都是這樣,從來都以自己的臆想來猜測別人,不用多想了,我之所以在你們沒有來前便知道你們的身份是因為你們的馬,還有呼吸的聲音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圣淵教會的死鐮為了獵殺污穢之物方便對手下進行這樣的訓練,如果我連這也聽不出來,那可真是白活了?!?p> 只聽沙啞的笑聲于巫師口中傳出,聽到對方的解釋,克魯澤雷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沒錯,正如這名巫師所說的那樣,死鐮的訓練確實要比其它士兵戰(zhàn)士要嚴格的多,不止如此,就連死鐮所騎的馬都是教會經過嚴格篩選出來的。
因為只有這樣,死鐮們在獵殺魔物時才會有更高的勝算。
“你是誰,怎么會知道死鐮的訓練方法?”
看著這個畸形到有些可怕的人,克魯澤雷也是沉聲道,這些東西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知道的事情,既然對方說出了圣淵教會訓練死鐮的方法,那說明對方一定和圣淵教會有著不小的淵源。
“我是誰?一個曾經被拋棄的傻瓜罷了,行了,你們死鐮來這里想要干什么?難到要殺了我這樣一個殘廢的婆子嗎?”
只見巫師在聽了克魯澤雷的話后也是笑了笑,語氣中充滿著不在乎的神情。
聽到對方的話,克魯澤雷的眉頭也是深深的皺起,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囂張的人,不過看到對方這幅模樣,克魯澤雷想了想,還是將手中的利劍重新放了回去。
雙方陷入了一種讓人尷尬的寂靜之中,巫師只是冷笑著不說話,死鐮們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不過,就在兩邊都沒有動的時候,周夜卻走了出來,然后跪在了巫師旁邊。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要干什么?
只見周夜將自己那隨身攜帶的小藥箱打開,然后從里面取出了干凈的紗布和藥劑。
“你該換藥了,婆婆?!?p> 見到周夜這樣說,巫師也愣住了,低下頭向著自己的殘肢看去,巫師這才發(fā)現(xiàn),在自己那干癟畸形的腳上,膿血正在不斷的向外滲著,由于腿腳畸形,所以巫師不得不用一些厚的皮毛將自己的腳裹住來在地上行走,久而久之,皮毛會被磨破,而皮膚自然也會受損。
“哼,假心假意,看你戴著鐐銬還能自由行動,讓我猜一猜,你是不是被死鐮要帶回教廷審判的對象?”
聽到對方一下便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周夜也是微微一笑道。
“是的,我是一名醫(yī)生,被懷疑是異教徒,所以得去教廷證明自己的清白?!?p> “醫(yī)生?看出來了?!?p> 低頭看了看周夜的小藥箱,巫師也是哼聲道。
“問清楚了就請您將腿伸出來吧,這種傷如果不及時換藥是有感染的風險的?!?p> “這不用你說?!?p> 雖然巫師還是那幅冷笑的樣子,但卻并沒有拒絕周夜的意思,在將腿伸出來后,周夜也是揭開了那裹在巫師腿上的皮毛。
看著這畸形的腿,周夜不由嘆了口氣,拜托哈里村長去打盆熱水過來后,周夜邊換著藥邊說道。
“看您這樣子應該是麻風病留下的病根吧。”
聽到周夜的話,巫師第一次露出了差異的表情,有些錯愕的看向周夜,巫師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醫(yī)生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便判斷出自己殘廢畸形的原因。
覺默了一會兒,巫師并沒有反駁,而是緩緩道。
“是的,年輕時候沒有注意,得了這病,然后被家人趕到了這里?!?p> 說到這兒,巫師抬起頭看了一眼那默不作聲的克魯澤雷,然后開口道。
“年輕人,你們死鐮現(xiàn)在還和以前那樣,在為圣淵教會繞世界鏟除魔鬼嗎?”
聽到巫師的話,克魯澤雷沉寂了一會兒,就這樣看著巫師,并沒有說話,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看到克魯澤雷這個樣子,巫師再一次冷笑。
“呵,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群可憐的小狗,連自己是在為什么活著都不知道?!?p> “異教徒,嘴巴放干凈一點?!?p> 對于巫師的話,克魯澤雷到是沒說什么,但是其后的死鐮卻不愿意了,這是張口便把所有人都罵了啊。
但是巫師接下來的話卻讓眾多死鐮不由沉默下來。
“哦?是嗎?你覺的我嘴巴不干凈,那我問你,你們那些因怪物而死的同澤們,圣淵教會有重視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