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可丟了,正字之下們手忙腳亂,宮茵茵雖被懷疑,可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和她有關(guān),她也就沒有被怎么樣。
這里多了一個人,陶藝云倒是沒什么所謂,可金思可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誰都不愿意搭理。
第二天早上宮茵茵才過來,她身后跟著兩個我不認識的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她的同事。
正字之下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
然而這里被金思可下了幻術(shù),他們看到的金思可根本就不是金思可,而是一盆景觀樹。
綠意盎然,郁郁蔥蔥。
如果不是因為宮茵茵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就連她都看不出來金思可已經(jīng)在這里了。
“茵茵,趙大哥,劉大哥?!?p> 她認識那兩位正字之下,畢竟她以前也是經(jīng)常幫助正字之下們解決疑難雜癥的人。
那兩位正字之下見了她,露出善意的微笑,稍微避免了一點尷尬。
“你們隨便坐吧,都是認識的人,不用客氣?!?p> 那兩位正字之下點點頭便一起坐在長沙發(fā)上,用眼角的余光在審視屋子里的情況。
陶藝云去倒茶,宮茵茵坐在另外一個小沙發(fā)上和那兩位正字之下閑聊,其實也在用眼角的觀察我們。
我和楊徽一左一右像兩個大護法,分別站在那盆栽的兩邊,看著正在聊天的三位正字之下。
因為離得沒有那么近,楊徽勉強能抗住三位正字之下帶來的正字壓力。
宮茵茵一進來應(yīng)該就發(fā)現(xiàn)了楊徽,算是對她的提示吧,她第一時間明白那個盆栽就是金思可。
金思可變成盆栽在角落里安靜的打坐,我懷疑她壓根就不知道屋子里來了三個人。
沒有那玩意兒,她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遭受一次D癮的折磨,靜坐冥想配合妖力壓制算是她的應(yīng)對辦法。
戒這東西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就算她是妖也一樣。
“對了,劉哥,法醫(yī)那里失蹤的尸體有什么進展了嗎?”
被宮茵茵喚作劉哥的正字之下嘆了口氣,似乎提到這事兒對他而言是一種痛苦的回憶。
“我都不知道我追查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那個尸體也好,這個金思可也罷,盡是些匪夷所思的。”
“是啊?!?p> 另外一位正字之下,也就是被她喚作趙大哥的也跟著嘆了口氣。
“這個金思可還好,也許她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可那個尸體……”
“我到現(xiàn)在還是不明白那尸體是怎么自己離開的?!?p> “會不會是有人冒充?”
宮茵茵明知故問,關(guān)于元春河尸體的問題我已經(jīng)解釋得很清楚了。
那是從地府逃出來的厲鬼干的好事。
“我們也考慮過這個可能,不過查了一通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否定的。”
“不是?”
宮茵茵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的還真能被她給騙了。
我都佩服她的演技了。
“不可能是?!?p> “我們調(diào)出所有拍到那尸體的監(jiān)控,對比后發(fā)現(xiàn)那的確就是解剖室失蹤的尸體?!?p> “而且我們也走訪了死者的親屬和鄰居,確認死者的確沒有長得相似的親屬。”
“除非有人整容成死者的樣子,還準確的知道死者身體什么地方被動了刀子,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傷口模仿,否則就不可能?!?p> 兩位正字之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是在倒苦水。
我聽著都有些同情他們了,那東西別說他們,就連我查起來都很艱難。
“為什么否定這個可能?”
宮茵茵還在堅持,正好這會兒陶藝云也端著茶出來了。
她見他們聊得很投入,便安靜的把茶放在他們身前的桌上,坐在宮茵茵身旁靜靜的聽著。
“動機呢?”
劉哥很頭疼的樣子。
“假設(shè)真的有這么個人做了這些事,她的動機是什么?”
趙哥也跟著問了句,
“難道就為了偷走元春河的尸體嗎?”
“也許還有什么別的我們不知道的原因?!?p> “元春河身邊的情況我們都查過了,能為她做出這樣的事的,根本沒有?!?p> “如果不是她身邊的人呢?”
宮茵茵這話說出來那兩位正字之下都呆了下。
這個假設(shè)太跳脫了,不認識的人能做到這樣?
圖什么?
聽到這里,我大概明白了宮茵茵的目的。
她這話不是說給那兩位正字之下聽的,而是說給我聽的。
看來最近她又碰上什么奇怪的案子了。
“不是她身邊的人,那要怎么查?如果根本就不認識她,我們連個頭緒都沒有?!?p> 趙哥很頭疼的樣子,而劉哥卻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上次尸體失蹤和這次的人失蹤是一個案子?”
“這兩件事都很詭異,而且我聽說最近華北醫(yī)科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發(fā)生好幾起尸體失蹤的案子,或許也與這件事有關(guān)?!?p> “華科附院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可那不早在法醫(yī)那里尸體失蹤之前就有了嗎?”
“而且那邊的情況并沒有很詭異,調(diào)查那個案子的又是三隊那些人,他們可不會同意我們插手?!?p> 兩位正字之下都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那個三隊很不好說話。
“如果真的和那個案子有關(guān),他們不同意也不行,我們可以申請并案調(diào)查?!?p> “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還是不要這么做吧?!?p> “三隊的情況你也知道?!?p> 宮茵茵表情也微微變化,看來就算是她也對那三隊有些沒轍。
我對那三隊突然很感興趣,什么樣的人能讓他們?nèi)绱思蓱労皖^疼?
下面他們又談了些有的沒的,我不是很感興趣,一直到那兩位正字之下離開,我都在考慮那個三隊到底都有些什么人。
宮茵茵與那兩位一起離開后沒多久又回來了。
這一次她直奔我們而來,沒有任何猶豫。
“金思可?!?p> 她對那盆郁郁蔥蔥的盆栽叫著金思可的名字,可金思可并不搭理她。
沒辦法,只能我解釋一下了。
“她現(xiàn)在情況不是很好,暫時不會搭理任何人,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她持續(xù)用妖力化解D癮,大概一個星期就有初步的成果了吧,一個月后就沒問題了。
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估計,具體多久我也不清楚。
“這是你的手段?”
“她的手段。”
“她?”
宮茵茵和陶藝云同時疑惑的看向楊徽,他們都還以為金思可是個普通人呢。
“對,她是妖?!?p> 妖。
提到這個字,宮茵茵面色凝重起來。
而她還是呆呆的樣子。
同樣是地官大帝座下弟子,她真的太丟地官大帝的面子了。
“還有妖?”
“當(dāng)然有,不過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可以說是人,也可以說是妖?!?p> “那她到底是人還是妖?”
“是人也是妖。”
宮茵茵皺著眉,沉著臉。
她還是呆呆的樣子。
“先不管她,我剛才說的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