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宮茵茵堅持查這個案子的原因是找這位天師府張家的張隊長幫忙,難怪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
“她告訴你了?”
“她只說了大概,具體沒有明說,既然你來了,就順便把事說明了吧?!?p> 楊徽看了我一眼,這事兒說不說到頭來還是看我的意見。
那張隊也朝我這看了眼,卻是什么都沒看到,他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便想通了似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明白這里站著的是神這件事,不過楊徽的疑問我得先回答了。
“反正宮茵茵已經(jīng)擅作主張了,說吧?!?p> 能抓到那個厲鬼的話,多拉一位盟友也無妨。
楊徽眼神示意他知道了,隨即向那個張隊解釋了前因后果,說明了那個厲鬼的危害。
不過關(guān)于金思可他倒是沒有說,畢竟再怎么說這會兒她可是被正字之下們通緝著。
張隊聽完沉吟了會兒,看著似乎是在消化剛才的信息。
不過我覺得不是。
這個張隊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現(xiàn)在也說不上來到底哪里奇怪。
“也就是說那個厲鬼能控制尸體,又會道術(shù),非常不好對付?!?p> 總結(jié)得很到位。
簡單說來就是麻煩。
“她有沒有和你說過我這邊的情況?”
楊徽點頭。
“其實我這邊八成也是那些奇怪的東西搞的鬼,我好幾次差點抓到那東西,可都在最后一刻被那東西給逃了?!?p> “你看到那東西了?”
張隊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那東西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僵尸,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僵尸,回去問我家長輩,他們也不知道?!?p> “你怎么確定那東西就是僵尸?”
這個問題是我讓楊徽問的,按照他的性格,張隊說出僵尸這個詞后,他肯定得把我說的那些給抖出來。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僵尸身上有很濃的尸煞,那東西很好辨認(rèn),就算那東西再怎么不像僵尸,尸煞是藏不住的。”
“有煞氣的不一定是僵尸,那個厲鬼操控的尸體身上也有很濃的煞氣?!?p> “可能夠操控尸體的厲鬼到底只是極個別的特例?!?p> “如果不是厲鬼,而是人在操控尸體呢?”
“人?”
張隊臉色大變,他也明白如果是人為的,這件事就嚴(yán)重了。
“我追那厲鬼的時候也碰上一個神秘人暗中阻止我,那人用的是道術(shù)?!?p> “可操控尸體是禁術(shù),會這種禁術(shù)的很少,就我所知,那些人根本就不在這里。”
“還有你不知道的人。”
比如說陶圣世家最后的子弟,陶藝云的爺爺。
地府動亂之前世家不少,動亂之后世家雖然破滅了,可誰也不能保證那些世家的傳承斷了。
假設(shè)那個厲鬼是地府動亂的殘留,那么很可能幫助那個厲鬼的就是那厲鬼的傳承者。
也就是說,那厲鬼生前可能是個世家子弟。
“如果是人在操控尸體做這件事,那么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
“偷尸體能干嘛?”
“如果是普通人,偷尸體根本就沒有任何用,不過如果那個人是道家的人,那用處可就多了?!?p> “要么煉尸,要么煉煞?!?p> 說到這里,我們都沉默了下來。
無論是哪個情況,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煉尸可能哪天突然冒出一堆僵尸,有點喪尸圍城的意思。
煉煞可能哪天突然尸體集體詐尸,還是有點喪尸圍城的意思。
當(dāng)然,這是建立在那個人報復(fù)社會的前提下,如果那個人就是偷襲楊徽的人,那么他煉的煞可能是用來滋養(yǎng)元春河的尸體。
換個角度想,那個厲鬼可能早就從地府逃出來了,從這邊尸體失蹤時間就可以判斷。
那么問題又來了,為什么一直到元春河死后那厲鬼才盜用她的尸體,還控制了劉漢陽?
難道這元春河和劉漢陽身上還有什么秘密?
還有被劉漢陽索命的金振興,他身上到底有沒有什么別的秘密?
現(xiàn)在回頭看,一切似乎都不是巧合。
“你這邊的案子可能真的和我們那邊的案子有關(guān)?!?p> “怎么說?”
“那個偷尸體的可能與我們追查的那個厲鬼是一伙的,煉煞為了增強(qiáng)那厲鬼控制的尸體,說白了就是人為煉出一個僵尸。”
“那不也是禁術(shù)嗎?”
對,禁術(shù)。
煉僵尸的禁術(shù)比操控尸體禁術(shù)要厲害的多,會這個禁術(shù)的世家并沒有很多。
地府動亂的年代,世家,煉僵尸的禁術(shù)……
滿足條件的不多,可也不少,暫時還是無法確定那個厲鬼的身份。
可比之前要進(jìn)步很多了。
范圍已經(jīng)縮小了很多。
“如果可以的話,讓我看看你手里的調(diào)查結(jié)果?!?p> “好?!?p> 張隊毫不猶豫的直接點頭,身為天師府張家的人,他身上有天師的那種天下大濟(jì)的感覺。
彼此熟悉了后,我和楊徽在張隊的帶領(lǐng)下去了醫(yī)院的太平間,又看了最近一次尸體失蹤時的監(jiān)控。
遺憾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生那么多起尸體失蹤的事,醫(yī)院這邊竟然還那么松懈,可見他們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邊得不到什么線索,楊徽與張隊告辭,問了宮茵茵的位置后,我們便直接過去找她了。
我有些事想讓她幫我查。
雖然讓張隊查也是一樣的,可我莫名覺得那個張隊不可信。
在他身上我始終能感覺到一直奇怪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有金思可這個珠玉在前,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我們找到宮茵茵的時候,她還在忙碌的工作著。
她聽不到我和楊徽的聲音,我便讓楊徽用手比劃,雖然艱難,不過總歸把意思傳達(dá)到了。
她打電話把同步傳音的陶藝云給叫來了。
大概二十分鐘后,她來了,看著很開心的樣子。
在這種現(xiàn)場還能笑出來,她的心也是蠻大的。
“夜游哥哥,茵茵?!?p> 她向?qū)m茵茵和楊徽招手問好,我在一旁像個多余的。
“你來了?!?p> 我來口,楊徽做動作。
也就這個時候我還有點存在感。
“這里出了什么事嗎?”
“兩個學(xué)生跳樓了,這里是現(xiàn)場。”
兩個學(xué)生跳樓?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追那厲鬼的時候我在天臺阻止了兩個要跳樓的女孩,這里剛好就是金思可以前住的花雨公寓。
該不會是那個兩個女孩吧?
“她們的亡魂在哪?”
“不知道,我沒看到。”
宮茵茵搖頭,一臉郁悶的表情。
“為什么?”
這是她問的,我知道為什么。
“不知道,不僅是她們,祁志文的亡魂我也沒看到,本來可以鏟除那條D龍的,可惜最關(guān)鍵的人沒了。”
“讓我看看死了的那兩個女學(xué)生?!?p> “你怎么知道是女學(xué)生?”
宮茵茵看向楊徽,疑惑,懷疑。
“我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她們?!?p> 宮茵茵更加狐疑,可還是打開尸袋給楊徽看。
我跟在一旁看了,果然就是天臺那兩個女孩。
“她們和祁志文一個死法,殺她們的就是那個厲鬼?!?p> 這是被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