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除了祁志豪,其他人的尸體都已經(jīng)找不到了。
“大人,為什么會這樣?”
“那厲鬼出手,如果只是殺人未免太小題大做了?!?p> “大人,殺人還算小事嗎?”
“對那厲鬼來說殺人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p> 與被操控的劉漢陽不同,那家伙殺人必然有別的目的。
殺那些龍頭也許是他給金思可的誠意,也是他想要借此控制這條D龍。
那家伙為什么要控制那條D龍?
錢?
人脈?
還是……尸體?
或者都有,如果醫(yī)院丟失的尸體其實是……
“那些龍頭的亡魂已經(jīng)在地府了?”
“沒有,不過有死亡記錄,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亡者之隔排隊?!?p> “最近地府是不是很忙?”
楊徽點頭。
“在忙什么?”
“聽說奈何橋又要修補了,地府大量人手都被調(diào)到那邊了?!?p> “修奈何橋需要那么多人手?有些去了也沒用吧。”
“不僅是奈何橋的問題,似乎地府發(fā)現(xiàn)了藏在奈何橋下面的一個漏洞,從那里可以逃出地府?!?p> “從那里逃出來的你們地府就不會有記錄了吧?”
“是的。”
看來那個厲鬼就是從那里逃出來的,金華忠不過是虛晃一槍,用來轉(zhuǎn)移視線的。
這樣一來,地府那邊也無法確定那個人是誰了。
難怪那家伙自信滿滿。
“你回去養(yǎng)傷吧,我去一趟亡者之隔?!?p> 楊徽走了,我又回到亡者之隔。
“稀客?!?p> 還是一樣的開場白,明明我剛來過。
“對你來說誰都是稀客吧?!?p> “地府來的不是稀客?!?p> 你這里除了地府的人就只有我會來,說白了稀客就特指我唄。
“幫我找?guī)讉€人。”
“我這里只有等入地府輪回的亡魂,沒有人?!?p> “那就幫我找?guī)讉€亡魂?!?p> “行吧?!?p> 我把包括祁志豪在內(nèi)的幾個人名全都告訴了他,很快他就又了答復(fù)。
“他們都不在我這里,如果地府也沒有的話,他們八成是魂飛魄散了?!?p> “也不一定,也許他們的亡魂被禁錮在什么地方了。”
“倒也有這種可能。”
那厲鬼想要操控D龍,抹滅他們的亡魂并不是明智的選擇,而是應(yīng)該像對待劉漢陽那樣利用他們的亡魂操控他們的尸體。
這樣一來,整條D龍就歸他了。
不過祁志豪應(yīng)該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從他的尸體被丟棄就可以知道。
我再次離開亡者之隔,回到她家。
宮茵茵還在,正好我可以和她商量商量。
“我回來了?!?p> “夜游哥哥!”
她聽到我的聲音立刻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可她注定什么都看不到的。
不過最近她聽聲辨位的本事強了很多,以后再唱雙簧得和楊徽站近一點了。
“找到了?”
“找到了,不過人已經(jīng)死了?!?p> “死了?”
宮茵茵很驚訝,她這個反應(yīng)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祁志文都死了,祁志豪死了并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吧?
“死透了,可能連亡魂都被那厲鬼給吃了?!?p> “什么時候死的?”
“就在你們行動的那天?!?p> “不對?!?p> 宮茵茵皺眉,目光沉了下來。
“如果祁志豪早就死了,那又是誰在以祁志豪的身份繼續(xù)維持著D龍的運轉(zhuǎn)?”
“那個厲鬼?!?p> “為什么?”
“祁志豪和一眾龍頭都死了,除了祁志豪,其他人都被那厲鬼操控了,現(xiàn)在整條D龍都是他的?!?p> 宮茵茵沉默著。
這個道理不是很難理解,臥底進(jìn)去那么久沒有一點祁志豪的消息,要么他已經(jīng)跑了,要么他已經(jīng)死了。
“你們想要鏟除這條D龍就必須要抓到那個厲鬼,被他操控的那些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p> “劉漢陽不是已經(jīng)被你殺了嗎?”
“那是因為劉漢陽自己主動湊過來找死,不然光是找他就很費勁了?!?p>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一直都找不到蹤跡的劉漢陽突然冒出來找死了?”
宮茵茵的話提醒我了。
我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對啊,那厲鬼也說了,劉漢陽是特殊的,他費了那么多事養(yǎng)出了劉漢陽這樣的傀儡,為什么突然送給我殺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一趟劉家橋?!?p> 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那厲鬼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劉漢陽的身上一定隱藏著什么重要的線索。
“你想到這個問題為什么不早點說?”
路上,宮茵茵開車,她坐在副駕駛,我則在她們中間飄著。
“我也是在你提到劉漢陽才想起來這個問題,最近事情太多了?!?p> “如果劉漢陽是他故意放出來給我殺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關(guān)于劉漢陽這個人,我們的信息太少了?!?p> 的確,劉漢陽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我們都還沒有弄清楚,猜那厲鬼的目的太勉強。
劉家橋,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想到這里還藏著那么多秘密,如今回頭再看,當(dāng)初考慮得太不周全了。
“先找劉得壽。”
“劉得壽有問題?”
“那厲鬼曾經(jīng)帶劉漢陽特意過來見過他,我不認(rèn)為那是巧合。”
“好。”
宮茵茵點頭,開始與她一起詢問劉得壽的家在哪里。
其實我知道劉得壽的家在哪,不過她們已經(jīng)問出來了,我說不說沒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這個劉得壽身上真的有什么對那厲鬼不利的線索,我覺得以那厲鬼的行事風(fēng)格,他不會活到現(xiàn)在。”
宮茵茵的觀點我很贊同,劉得壽很可能是那厲鬼的虛晃一槍,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得不去排查劉得壽。
任何可能的線索都不能放過。
又來到劉得壽家,巧的是今天劉得壽沒有離開,開門就看到他了。
“你們是?”
宮茵茵掏出證,劉得壽被嚇得差點腿一軟跪下來。
“警……”
“劉漢陽你認(rèn)識嗎?”
劉得壽連忙點頭,腿已經(jīng)開始哆嗦了。
他是有多怕正字之下,難道這家伙做了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了?
“我想問你些關(guān)于劉漢陽的事,請你如實回答?!?p> “一定,一定如實回答,同志,里面坐?!?p> 劉得壽連忙邀請宮茵茵她們進(jìn)去,又殷勤又害怕的樣子,看著十分滑稽。
這家伙真的和那厲鬼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看都不像。
那厲鬼怎么也不會找這么慫的一個家伙吧?
還是說他這是裝的?
可看著不像。
她們進(jìn)去了,我沒有進(jìn)去,反正我在外面也能聽清楚他們在里面談了什么。
既然又來了,我這次一定要好好查清楚劉漢陽的背景才行。
“楊徽。”
我話音剛落,楊徽就從地下鉆了出來。
“大人。”
“我們?nèi)ゲ椴閯⒓覙虻淖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