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歷練是否繼續(xù),紀信的回答是肯定的,他紀信懶散,胸?zé)o大志,可并不意味著是個慫貨。
最后,八個學(xué)生,沒有一個退縮,全部支持繼續(xù)歷練,秦舉很滿意。
“好?!?p> “那就這樣定了,各位繼續(xù)前行吧?!?p> “你們剩的時間可不多了,時間之內(nèi)到不了猴林,你們可是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的。”
緊跟著,在一群學(xué)生目瞪口呆中,秦舉騰空而起。
“小家伙們,要加油哦?!崩钛┙o了一個鼓勵的小拳頭,然后也跟著飛了過去,除了迫不及待拿出小說的吳若曦之外,其余幾個學(xué)生面面相覷。
秦閻王還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你不考慮大家這些天的勞累,你也考慮一下紀信剛脫離生死危機,還需要休息啊。
秦閻王,你和狗系統(tǒng)是一個家族的吧。
紀信看了看天上消失無邊的人影,有些事不想還好,一旦想著它,就宛若陰云一般的時刻籠罩這心頭。
當初就連秦笑笑的父親以及吳三千校長都無意識的給了他長輩關(guān)愛的成就,沒道理到了李雪老師這里,卻不能觸發(fā)。
想著李雪老師那溫柔的笑容,散發(fā)出母性光輝的揉腦袋,紀信總覺得四周的溫度有點涼。
“兄弟,發(fā)什么愣呢,趕路了?!毖ψ哟居昧Φ呐牧艘幌录o信的肩膀,把紀信給嚇了一條,有些惱火的瞪了薛子淳一眼:“能不能當一個溫柔的美男子,不知道我才從死神手里回歸大自然嗎,差點沒給你嚇死。”
“哼,等我遇到那個狗賊一定把他大卸八塊,給你好好出口惡氣。”薛子淳大咧咧的說道,紀信沒好氣的搖了搖頭,朝著吳若曦走過去:“那個,隊長大人,借你手機一用唄。”
“拿去,如果被老師收了,你賠我一個最新款的華為修真PLUS。”吳若曦頭也不抬的就把手機扔給了紀信,所有學(xué)生的手機都被交被李雪老師沒收了,吳若曦這個是唯一的存貨。
“放心,回頭送你一個都可以。”接過吳若曦的手機,紀信毫不猶豫的打了一個給李成義,少不得又刷了七八點體力恢復(fù)值。
“老李這里沒問題,系統(tǒng)還是好的?!?p> “不過不能以此確定李雪老師有問題?!毕肓讼耄o信就準備打一個電話給吳三千,校長的電話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他女兒的手機上總會有吧。
一秒鐘之后,紀信就看到了手機通訊錄里有一個尊敬的父親,紀信嘴角一抽,忍住惡寒,直接撥通了電話。
電話撥通,一個溫柔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響起:“小曦曦啊,怎么想起打電話給爸爸了,歷練苦不苦啊,野外天氣還好吧,可得照顧好自己,那個紀信沒有騷擾你吧?”
“咳。”
“校長您好,我是紀信。”
吳三千:“……”
“紀信,我女兒的電話為什么會在你手里?”紀信能感覺到電話里的聲音瞬間充滿了寒意。
頓了頓,紀信以吳若曦隊友的身份,描述了這一次歷練的艱辛,兇險,以為隊長吳若曦的英明領(lǐng)導(dǎo)。
留著冷汗掛斷電話之后,紀信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同時系統(tǒng)也成功的收獲了一枚長輩的關(guān)愛。
吳校長都能刷到經(jīng)驗,那就說明系統(tǒng)絕對沒問題,這樣的話……李雪老師,有問題。
想到這里,紀信驀然心驚。
不行,還得再測試一下,事關(guān)重大,不能兒戲。
紀信直接看向吳若曦問道:“你有秦笑笑的號碼沒?”
話剛說完,手機就被吳若曦搶了回去,面若寒霜的吐出兩個字:“渣男?!比缓缶驮僖膊焕頃o信半點。
搞得紀信好生尷尬,人家是為了隊伍的安全著想,你這個渣男從何說起。
沒等紀信解釋呢。
負責(zé)警戒的侯海棉發(fā)出了警報,有兇獸襲來,而且又是族群。
“你大爺?shù)?,這還是黃色區(qū)域?怎么兇獸都是成群結(jié)隊的?!北娙艘贿呁虏郏贿呌峙芰似饋怼?p> 這次出現(xiàn)的是紀信的老朋友鐵皮豚獸,不過數(shù)量有點龐大,一眼看去,沒個一千也有八百吧,光從那濺起的灰塵,和雷鳴般的蹄聲,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跑。
低過一百頭殺,超過一百頭就跑,這是之前幾人就商量好的策略,野外歷練不光是練習(xí)搏殺,同樣還有隊伍的默契磨合。
對方數(shù)量過大,就沒必要耗著出現(xiàn)危險的情況去拼殺,得不嘗失。
只不過紀信現(xiàn)在的心思卻并不在兇獸身上,自覺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秘密,紀信一直想著怎么辦,這種事,也不能胡亂和隊友們說,說了也沒人相信,無根無據(jù)的。
正邊跑邊想著自己的事呢,薛子淳神秘兮兮的靠了過來:“兄弟,你那木劍真的是學(xué)校分配的?”
“是啊?!奔o信回道。
“那,你這木劍有沒有遇到過什么特殊的際遇,比如說殺過什么兇獸?”薛子淳再次問道。
“際遇嗎,真要說起來的話,我這木劍捅過很多兇獸的菊花,還割過不少的獸鞭,這算是際遇嗎?”紀信想了想回答道。
“菊花……鞭……謝謝了,兄弟?!毖ψ哟灸樕蠞u漸浮現(xiàn)奇怪的笑容,時不時狂熱的看向自己的大關(guān)刀。
那模樣,像極了發(fā)現(xiàn)商機的奸商。
“這二貨不會這么干的吧?”紀信想到,然后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李雪老師的事情要怎么辦,不對不對,為什么我總感覺我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
紀信眉頭深皺,突然叫了一聲完犢子。
自己的偷窺任務(wù)還差九次呢。
用力用了甩腦袋,把那些雜事拋開,紀信把眼中金光一閃而逝,抬頭看向了正飛著警戒的侯海棉。
隊友們,對不住了,從今往后你們在我這兒就沒隱私了,想想……還挺刺激。
“侯海棉,練氣九層,擅長近身戰(zhàn),立志做一個聽媽媽話的好體修。”
喲喲,果然是個媽寶,紀信偷樂了一下。
天空上,侯海棉摸了摸后腦,然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下后方:“我怎么感覺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p> 偷窺任務(wù)成功兩次。
紀信又看向了正盯著自己大關(guān)刀傻笑的薛子淳:“薛子淳,筑基初期,使祖?zhèn)餮业斗?,從小被父母遺棄,人生摯友紀信?!?p> 遺棄嗎……
沒想到薛子淳會是這樣的身世,看到這兩個字,紀信突然覺得自己經(jīng)常那薛子淳當肉盾有些缺德了。
“對不起了靴子,我以后……有這種事一定還會喊上你的?!?p> 話說,吳若曦會是什么樣的?
想著,紀信興奮的直接看向吳若曦的后背,剛看過去,吳若曦就轉(zhuǎn)頭過來盯著紀信,面上不帶任何表情。
“你在偷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