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重歸于好(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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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江晗準(zhǔn)備義無反顧離去,心神慌亂、淚眼模糊的安心,雙眼癡迷得膠著他的背影。
慌了神、亂了心,不知所措,只是不停搖頭,無處可宣泄的巨大的絕望壓在胸口,覺得憋悶得快要窒息。
突然,她雙手捂著臉蹲下去,那瘦削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來,淚水順著指縫無聲地流下。
安心全身搐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安心從啜泣到嚎啕,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紓解一點(diǎn)點(diǎn)幾欲崩裂的疼痛。
已走出幾步的江晗聽到身后突然傳來哭泣。
那是她在哭,一種抑制不了的哭,一種撕裂人心的哭。
在夜色籠罩的果園,聽到安心壓抑的哭聲,江晗頓時心神大亂,慌忙返回來。
江晗無可奈何蹲在安心面前,不敢觸摸她,怕她反感自己的碰觸哭得更兇。
見安心像一個在夜幕來臨時迷路的孩子哭得那樣無助。
江晗迭聲自責(zé):“別哭了,好不好?都怪我,打這兒起,以后我再不碰你了,行不?不哭了,哭得我心都疼起來了。”
這不安慰還好,聽了江晗動情的話,尤其說什么再也不碰她了,什么哭得他心都疼了。
江晗的安慰勾起她近兩年來無以言說的悲傷,哭得益發(fā)不可收拾,已泣不成聲。
江晗蹲在安心面前,挫敗得用雙手心煩意亂得撓著頭發(fā),不知該怎么安慰她。
江晗知道倆人曾許下的地老天荒,但現(xiàn)實(shí)有著太多的無奈,到最后,卻還是要分開。
沒有安心陪伴的日子里,他一人獨(dú)自品嘗著苦澀的思念,如今他越來越孤單,越來越無奈。
曾經(jīng)可以在安心面前說的肆無忌憚的話,隨心所欲所做出的事。
在倆人相遇的這天,因倆人逐漸疏離的關(guān)系而終于硬生生地壓回了心底。
被愛戀折磨得心力憔悴的江晗,復(fù)雜而無奈的口氣低聲對安心說道:“心兒,如果可以,我寧可那天不去mg談生意,不去坐那班飛機(jī),也就不會認(rèn)識你;如果可以,那夜我不會去酒吧消遣,不會參加那次華人聚會,也就不會與你糾纏?!?p> 聽了江晗心底的話,安心以為江晗對倆人的愛戀追悔莫及,抬起臉,淚珠撲簌撲簌直往下掉。
見了安心掉金豆子的江晗無奈得長嘆口氣,伸手再次把安心摟進(jìn)懷里,感覺到懷中柔軟瘦削的身子不停戰(zhàn)栗,那種熟悉的痛惜、憐愛的感覺綿綿密密地浸入毛孔里,透入他的骨髓深處。
江晗沒有再勸,手掌緩緩地?fù)嶂贡?,直到她停了哭聲,只余抽噎?p> 突然江晗感覺到懷中人遽然一僵,他唯恐她掙脫而去,雙臂又多用了一分力氣。
安心突然想起江晗已婚的現(xiàn)實(shí),又氣又恨又惱,都跟其他女人結(jié)婚了,還來招惹她。
當(dāng)她是什么呀?生性放蕩、水性楊花的女人呀?!
安心憤怒地一把推開江晗,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尖聲吼道:“為什么,都結(jié)婚了,還糾纏我?”尖利的聲音滿滿的苛責(zé)與怨懟。
聽出了安心憤怒的話語含著對自己似乎已婚現(xiàn)實(shí)的埋怨跟醋意。
江晗心里的驚喜早已壓過了臉頰火辣辣的灼熱,一種純?nèi)坏拈_心、興奮的情緒,把半癡半呆轉(zhuǎn)化成興奮的暈眩。
江晗感覺喉嚨發(fā)干,然后全身輕微地顫抖,并且從胸腔里發(fā)出一陣低沉的而奇怪的聲音,江晗癡癡凝視著滿臉怒容的安心。
沙啞著嗓子低沉道:“沒有,我跟誰都沒結(jié)婚,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等著你嫁給我的那一天。”語氣堅(jiān)定、深情。
抽噎的安心聽后停止哭泣,抽噎著,手背胡亂擦了下掛在臉頰的淚珠,不敢置信注視著江晗的表情,看出他沒騙人。
悲喜交加的她仰著激動、親熱、欣喜的面孔,氣呼呼沖到他面前,雙手擂鼓般使勁捶著他堅(jiān)硬的胸膛,不依不饒得委屈哭訴:“你這個大壞蛋,怎么舍得我難過?”
說完摟緊他的脖子,張嘴在他的脖頸處使勁咬幾口,滿腔宣泄不出的柔情愛意沖涌激蕩,她的心懸掛在幸福與悲傷之間翻騰絞痛,又令她淚如雨下。
江晗似有疑慮地捧起她的臉,目光專注,如從她的眼一直看進(jìn)她的心一般。
許久后,滿手濕滑地拂拭她的淚腮,大拇指逗留在她唇上,緩緩摩挲,半信半疑道;“心兒,真不討厭我?”
安心此時心中歡欣悲傷皆而有之,眼眶發(fā)熱,喉間哽咽,難以自制不斷頷首,在江晗對她巨細(xì)靡遺的愛面前,安心自覺慚愧。
見安心滿臉淚花點(diǎn)頭凝噎著回答她不討厭自己,江晗胸膛震動,攬住她好一會才止住情緒的狂熱。
這個堅(jiān)強(qiáng)的漢子紅著眼、啞著嗓子說:“心兒,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愛你?非常愛你?!?p> 安心在他懷里強(qiáng)抑著哽咽搖頭說:“沒有?!?p> 見安心臉掛淚珠哭訴,江晗心里美滋滋的,看來安心還愛著他,作為男人還猶豫什么呢?
微微欠身一把將她霸道得抱進(jìn)懷里,大踏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