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離開
兩人跑到電梯前,乘坐電梯下樓。
七言:“要不要通知她?”
那個女孩子還在晏惜玉的房間里。
晏惜玉:“暫時不用,我們下去看,不確定那個女人有沒有問題?!?p> 剛才他們破門,那個房間里留下不少打斗的痕跡,還有血跡,不過人已經(jīng)沒在里面了。
七言:“沒想到這么快就動手了!”
晏惜玉:“也懶得我們繼續(xù)猜了,正好去看看是個什么妖魔鬼怪!”
電梯到達一樓大廳,兩人悄悄靠近廚房的位置,里面亮著燈。
晏惜玉把七言護在身后,“小心一點,可能會很難纏,一會兒機靈一點兒,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七言:“你也小心?!?p> 兩人悄悄靠近房門,地上留下了拖拽的痕跡。
有人在自言自語。
當(dāng)七言看到那張人臉的時候差點驚叫出聲。
晏惜玉手上一動,直取對方脖子。
七言退至門口,擋住唯一的出口。
她拿著棍子的手微微顫抖,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退。
對手很強,臉是26號的臉,不過看上去有些變形,還很可怕。
嘴大大地裂開,臉上的肌肉和皮膚像是被強行撕裂一般,所有的牙齒外露。
“是你們!看來是我小看了你們,沒想到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14號竟然留了這一手?!?p> 晏惜玉眉頭緊皺,從氣息上能夠感覺到對方是個人,但是這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個人。
晏惜玉:“你是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哈哈哈哈哈,當(dāng)然是人啊!我們宴先生還看不出來嗎?”
地上的25號不知是死是活,好在還沒有被肢解。
晏惜玉:“奪舍?”
七言覺得這家伙身上有一股邪性,能夠感覺到非常危險。
晏惜玉:“你把女管家的尸體放在哪里去了,還有他們的頭!”
26號的臉在一點點修復(fù),回到正常人的模樣,好像從來沒有裂開過。
晏惜玉皺著眉,這是一個吸食精氣神的家伙,25號整個人已經(jīng)灰敗像個死人,呼吸微弱。
如果沒有得到醫(yī)療支持,可能他很快就會撐不住了。
26號和晏惜玉對持,他的手掌開始變得很黑,猛地朝晏惜玉攻過來。
兩人交戰(zhàn),速度很快,七言還是第一次見晏惜玉速度提升到這樣的程度。
兩人幾乎只剩下殘影可見,不過一會兒時間,就已交手上百招。
晏惜玉一個掃腿,26號被踢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他落在七言不遠處,七言想都沒有,提起棍子就是一棍下去。
棍子上散發(fā)出微弱的金光,一棍子下去,26號發(fā)出慘叫。
接著七言就見到他的皮膚開始發(fā)生變化,迅速變成黑色的,有些皺皺巴巴的,像是老樹皮一般。
他對著七言發(fā)出一聲嘶吼,那聲音像是某種獸類。
七言被他這一吼激怒了,一棍子掄下去打得他兩眼冒金星。
晏惜玉手里拿了一根金屬鏈,把26號捆了給結(jié)實。
七言:“這鏈子會不會太細?”
晏惜玉:“不會!”
那上面有小小的金屬倒刺,26號越是動彈,那鏈子越緊,倒刺全扎進他的肉里。
七言看著他這獸不獸人不人的模樣,問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晏惜玉:“一只妖,具體是個什么妖不太清楚,你離他遠一些?!?p> 七言依言退后,晏惜玉在地上畫陣,然后把26號放在中央。
“你要干什么!”26號怒吼。
晏惜玉:“送你到該去的地方,七言記住看我的手勢,今天教你點別的?!?p> 晏惜玉的手勢不快,手指修長,十指翻飛如蓮花般好看。
地上的陣法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一道道鎖鏈從陣法之中竄出,將他捆了個結(jié)實,鎖鏈纏繞,將他向地下拖去。
然后慢慢消失。
七言:“他……去哪兒了?”
晏惜玉:“除了一種直接將惡鬼打散的方法,還有就是這一招,將他們送往地下,會有其他的人處理?!?p> 七言:“地下誰處理,地獄?黑白無常?”
晏惜玉:“也可以這么理解,但是見過他們的人很少,回去你可以問問薄言?!?p> 25號躺在地上,兩人將他搬到大廳之中,他這樣子就快死了。
七言:“怎么辦?”
晏惜玉:“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扛過去了,若是能夠扛過這一天半,那么他出去就會好好的,若是扛不過恐怕……”
那就只能永遠留在這兒了。
天色漸明,天邊的一抹魚肚白出現(xiàn),他們度過了難忘的一晚。
七言:“我們這算是任務(wù)完成了吧,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任務(wù)了吧!”
晏惜玉:“無論如何得小心了,把那個女人叫下來吧!”
晏惜玉上樓去叫人,七言留下照顧25號。
晏惜玉給25號吃了顆黑乎乎的東西,七言猜測是不是傳說中的丹藥,效果還不錯,至少25號還沒掛掉,雖然看上去馬上就要掛了,不過還堅強的扛著。
七言:“你可要堅持住,沒多久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宴惜玉帶著那個女孩子下來,她看上去有些害怕,在她睡著的這一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看到25號她跑了過來,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他這是怎么了?”
七言:“出了一點兒意外,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樣了,不知道26號對他做了什么!”
宴惜玉:“這樣子下去恐怕不是辦法,我只能盡量給他吊著命,可是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25號氣息越來越微弱,宴惜玉又給他吃了一點東西,看上去黑乎乎的,大概是什么藥汁。
剛剛灌進去立馬又吐了出來。
七言:“這是什么東西?”
宴惜玉:“符水!”
七言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再確認一遍竟然是真的。
七言:“這能行嗎?”
宴惜玉:“不知道,只能試一試了,他的情況實在是糟糕,沒有醫(yī)生,我也只能靠我們的手段給他吊命?!?p> 三人坐在大廳,天大亮?xí)r大廳突然出現(xiàn)了食物。
宴惜玉:“看來是公寓自己的設(shè)定,果然和女管家沒有關(guān)系,我比較在意的是她既然屬于公寓,為什么會被殺呢?”
這個問題無解。
幾人吃了食物以后,就直接在大廳休息了,今天是最后一天,過了十二點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另一名女孩子叫雷嬌,雷嬌膽子很小,一直嘴里念叨,一會兒又拜拜這兒。
七言:“她嘴里在念叨些什么呢?”
宴惜玉:“平安咒,不過用處不大?!?p> 三人在大廳聊天,七言也了解了雷嬌的一些情況。
雷嬌家算是有傳承的家族,不過他們算命的本身都沒什么好,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干他們這一行只收弟子,孤獨一生。
雷嬌:“其實也不是不能有后代,只是現(xiàn)在這社會,干這一行的涉及到太多事情,有些人身不由己,所以干脆只收弟子?!?p> 七言:“所以你以后也打算收弟子?”
雷嬌:“當(dāng)然啦,不過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不知道能收到什么弟子,也可能這傳承在我這兒就斷了吧!”
七言:“別灰心嘛,我還剛?cè)腴T呢!”
雷嬌:“對哦,你剛?cè)腴T就敢來這兒,你要不當(dāng)我的弟子吧,我雖然怕鬼,但是我懂的多啊,只要你勤加練習(xí),一定會有出頭之日的!”
晏惜玉拉住激動的雷嬌,“她是薄言送進來的,你以為你有機會?”
雷嬌:“什么!你是薄言送進來的?那算了!”那家伙她可惹不起!
看樣子薄言還挺出名的,七言有些好奇自己這位老板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雷嬌看上去非常忌憚。
七言:“你怎么這么怕他?”
雷嬌:“那可是薄言誒!那……算了不說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本想說那老家伙堪稱圈內(nèi)最毒,不過怕薄言發(fā)現(xiàn)她在外面編排他,她選擇閉嘴。
七言發(fā)現(xiàn)自己那帥得不真實的老板似乎威名在外。
七言:“惜玉也是認識我老板,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啊,竟然在這里邊兒還照顧他的員工?”
晏惜玉看她一眼,道:“沒什么,欠他人情而已,現(xiàn)在還清了!”
七言不知為何心底有些失落,不過一下子又忽略了。
七言:“就這么坐著多無聊,我來練習(xí)法術(shù)?!?p> 雷嬌:“你是我弟子多好,我現(xiàn)在就可以教你,我會的可多了!”
七言:“你不是說你三腳貓功夫嗎?”
雷嬌:“可我理論知識多??!”
最后七言練習(xí),兩人從旁指導(dǎo),她已經(jīng)能夠使用一些符紙,還能使用那根晏惜玉給的棍子,只不過每一次使用后她都感覺非常疲憊。
晏惜玉:“你如今什么都不會,使用起來的確很吃力,等經(jīng)過薄言的特訓(xùn),你就什么都知道了?!?p> 七言:“這棍子叫什么,有名字嗎?”
晏惜玉:“上面有,等它認可你,你就能看見了!”
七言:“認可我?”
難道小說都是真的,這家伙有器魂?
七言頓時覺得手里的棍子好稀罕!
夜色降臨,周圍的景色慢慢被濃霧隱藏。
幾人之間非常安靜,各自在坐著自己的事情,時間慢慢流逝。
七言伸展一下僵硬的胳膊,動了動脖子。
學(xué)習(xí)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無論是在學(xué)校還是現(xiàn)在。
七言:“從頭學(xué)習(xí)真是好累!”
她現(xiàn)在看的是邪物分類,現(xiàn)已知的邪物有惡鬼、妖邪、魔物、死物、怨靈……
里面記載的一些是目前發(fā)現(xiàn)的,不過很多由人的邪念聚集而成,各種各樣,無法命名,只是記錄了一些特點。
晏惜玉:“每個人心中的惡起因不同,形成的惡也是多種多樣,產(chǎn)生的怪物自然是多種多樣的?!?p> 七言:“這么多,人的惡是殺不完的?!?p> 晏惜玉:“所以才會有我們這些人存在??!”
七言突然覺得自己以后這個職業(yè)似乎還是有那么一點偉大的,當(dāng)然還有生命危險。
晏惜玉:“不過你一個新人,要出去工作還有的學(xué),薄言那兒每一個人才都非常珍貴吶!”
七言這些日子對于薄言這個部門也有了很多了解,她也沒搞懂薄言為什么把這么珍貴的機會給她一個剛見面的人。
三年開啟一次的大門,能夠獲得技能的地方,就算是薄言他們也該足夠慎重吧?
其實七言不知道的是薄言他們這個部門已經(jīng)很久沒有招到新人了,雖然薄言名氣夠大,但是他們接手的任務(wù)都是非常危險的,很多人覺得無法勝任,還有一部分是單純不喜約束。
薄言這個人身份特殊,他們的工作存粹就是和連接政府和民間的這些散人,同時接手一些特別難處理的任務(wù)。
最近一百年來都很不太平,所以薄言手底下也折損了不少人。
晏惜玉看著七言嘆了一口氣,他對于七言踏入這里的緣由也大致知曉了,不過在他看來這太難了。
關(guān)于那個療養(yǎng)院的事情他也聽說過一些,算是這些年比較難解決的問題,薄言他們部門也在調(diào)查,不過似乎情況不太樂觀。
晏惜玉:“你啊,還是小心一些?!?p> 七言疑惑地看向他,怎么突然蹦出這么一句?
晏惜玉:“快十二點了,打起精神來,快離開了也別放松警惕?!?p> 這一段時間都是晏惜玉在照顧她,她進來雖然看到了不少血腥場面和困難任務(wù),實際上也沒怎么出手過,晏惜玉一會兒是第一個下車的,接下來只有她一個人路程最長。
七言:“上了車還會有危險嗎?”
晏惜玉:“不知道,你把東西帶好,符紙都會用吧?”
七言:“會,不過也發(fā)動不了幾次?!?p> 晏惜玉:“剛?cè)腴T,身體跟不上是難免的,一個人機靈點。”
七言:“好的!”
雷嬌:“我說你們兩個夠了,都到現(xiàn)在了,就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p> 指針指到十二點,外面濃霧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公交車。
還是那輛車,看上去有些破舊。
七言:“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雷嬌:“這是輛靈車吧?”
晏惜玉:“走吧!”
三人上車,按照座位號坐好。
車子啟程,外面一片濃霧,根本看不清周圍景物。
很快就到站了,晏惜玉起身下車。
七言始終低著頭,握緊手里的棍子。
車輛重新起步。
溫度開始變低,七言感覺到寒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車上多了些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