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哲學(xué),本身是一個很感性的人卻非要裝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本來是一個很世故的人卻偏要裝出一副清純玉女樣。這是潮流,就像大海里的那一排排浪一樣,浪來了是沒法擋的,其實也就根本不用擋,因為它很快就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宗苓本來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是無盡的黑暗,但是幾年來朋友們的友誼似乎填補(bǔ)了他內(nèi)心的某種孤寂。一個人容易產(chǎn)生孤獨(dú),黑暗容易產(chǎn)生恐懼,那是因為缺少了與天地合而為一的精神境界。
我們可能什么都沒有,但天地始終與我們同在,道始終與我們同在,道即萬物,既然萬物和我同在,那又何來孤獨(dú)和恐懼?不要人為地筑高墻將自己與道隔離,要時刻明白事物發(fā)展的最終形態(tài)或最終目的,唯如此,方可本末正置,與天地同在。
所以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雖然還沒找到讓自己心動的女孩,但是他忽然覺得友情對他彌足珍貴。這么多年,他能體會到易陽對他的關(guān)心,連汐若對他照顧,關(guān)一諾時常送過來的“小溫暖”,即使是這個今天要面對的這個“喬白秋”,也是經(jīng)常在關(guān)鍵時候給自己幫助。
回到宿舍的他天已經(jīng)亮了,寢室同伴都沒有起床,他需要睡一會兒,睡覺前他給連汐若發(fā)了一條信息,“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大概中午,留時間和我一起吃飯。我先睡一覺,到時候我聯(lián)系你?!卑l(fā)完信息,他給自己上了一個11:30的鬧鐘,就上床睡覺了。
鬧鐘響了,宗苓按掉了手機(jī)鈴聲,很快從床上坐了起來。宿舍沒有人,大家肯定都去上課了。想著自己又翹了課,心里還是稍微有點(diǎn)不安,畢竟是快到期末考試的時間了。
他先看了下手機(jī),連汐若回了信息:“好的,我等你?!?p> 宗苓回復(fù):“你在哪個教室上課?我去接你,我們?nèi)ネ饷娉?。”然后他迅速從上鋪爬了下來,洗漱、換衣服、準(zhǔn)備出門。
到了預(yù)定的地址接上了連汐若,兩個人準(zhǔn)備去校門口的小店吃東西。
“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說的這么嚴(yán)重和神秘?!边B汐若問他。
“有人讓我找喬白秋攤牌。”宗苓說。
“誰啊?”連汐若問。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弊谲甙炎蛱煲姷绞宓氖虑楹瓦B汐若說了,一是因為,他很信任連汐若,本來之前連汐若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工作的事情;二是因為,他覺得連汐若雖然有時候有點(diǎn)玩票兒式學(xué)習(xí),但是她是個智商超高的人,他需要她的邏輯分析能力、推理能力和洞察力的幫助;三是因為這件事情,他覺得連汐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說出來大家都能有所防備
“那你是說,你說的這個叫十三叔的人在盯著我嗎?”連汐若非常驚訝,他剛剛認(rèn)識幾天袁啟卓的事情,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怎么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要讓我找完喬白秋,再回答這些問題?!弊谲哒f,“還有昨天關(guān)一諾找我,你和那個什么男生,到底怎么回事?”宗苓突然又想到了這個男生。
“也沒啥……”連汐若有點(diǎn)不想說,“不過,你要早點(diǎn)說,也許我昨晚不會見他……”
“你昨晚見過他?”宗苓問。
“我覺得我可能是瘋了……”連汐若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diǎn)崩潰。
“出什么事情了?”宗苓問道。
于是,連汐若先是把第一次見面的事情說給了宗苓聽,“你說是不是騙我的?”
“說實話啊,我倒并不認(rèn)為是余茵說的他是情場老手,一般男生要是想那什么的話吧,都會比較套路對吧。我覺得他就是想找個女朋友,有點(diǎn)饑渴,然后碰到你了,‘獸性發(fā)作’。”宗苓說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呢?昨天又怎么樣了?”
“我倆其實之前也還打過電話,發(fā)信息聊天,還吃過飯,都沒有發(fā)生什么。”連汐若說。
“然后呢?”
“然后就是昨天晚上,他約我出來說要走走,我就同意了。”連汐若繼續(xù)講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學(xué)校門口有一片小樹林,是很多情侶選擇約會的地方,夏天的晚上過了九點(diǎn)多了,天氣不那么炎熱了,很涼爽,而且人也不是很多。
連汐若和袁啟卓并排走著,隨便聊著些什么。兩人沿著樹林中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走到了一處從樹林外看不見的僻靜地帶。
袁啟卓有意在這里停住了腳步,說道:“之前來過這里嗎?”
連汐若邊環(huán)顧四周欣賞著這片樹林的旖旎風(fēng)光,邊說道:“我今天也是才第一次來,之前不常往這邊走的?!?p> 袁啟卓用溫柔的眼神看了一眼連汐若,接著說道:“不過我就有點(diǎn)不明白了,你說這么好的談情說愛的場所,怎么除了咱們兩個,就看不到其他人了呢?是不是都回去睡覺了?”
“可能是吧,都這么晚了……”連汐若似乎有點(diǎn)不太好意思。
袁啟卓壞壞的看了一眼連汐若,今天她的打扮有點(diǎn)誘人,雪白的皮膚、豐滿的身材,都是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沖動。
袁啟卓左右看了一下,見小樹林里并沒有什么其他的人,于是壞壞一笑,說道:“你可真是個尤物。”
說著,他從后面把連汐若抱進(jìn)了懷里。
“放開我……”連汐若似乎有點(diǎn)驚訝,順手輕輕推了一下袁啟卓。
但是袁啟卓似乎能感覺到連汐若的這輕輕一推也并沒有真正的用力,而只是那種象征性的半推半就的反抗,這就無疑給他傳遞了一種信號。因此,他不但沒有松手,反而還壞壞的笑著一邊說道:“我就是想和你在這里談?wù)勄檎f說愛嘛?!币贿呎f,將嘴湊上去蓋在了連汐若的唇上……
連汐若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被袁啟卓把自己逼到了一個靠著樹的位置上,連汐若也不知道為什么,被袁啟卓這么緊緊的抱在懷里,被他這么猛烈一吻,就立即有點(diǎn)渾身綿軟的感覺。
蛹經(jīng)過一次次的蛻變終變成美麗的蝴蝶,經(jīng)過蛻變后的我將變成什么呢?美麗終究只是瞬間,春華秋實對于蝴蝶來說已是漫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