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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亡國奴

第三章 去酒坊看看

大宋亡國奴 云扒皮 2392 2020-01-08 08:00:00

  如果說李弘在章丘縣是臭名遠(yuǎn)揚(yáng)的話,那么歷城縣辛棄疾可就是才名遠(yuǎn)播了。

  即便是張贊這樣的奴仆也知道,歷城縣辛家自大宋真宗年間的辛維葉開始,歷代雖無顯赫仕歷,但都守土為官。

  辛棄疾祖父辛贊,曾擔(dān)任金國南京開封府知府一職。

  雖然,在一些人眼里,辛贊如此與金國鬼子合作,可謂是人所公憤。

  但對于更多的像張贊他們這些淪陷區(qū)的升斗小民來說,辛贊無疑是很多人眼里仰望的存在。

  辛贊此人為人正直,為官正派,儼然是勞苦大眾心目中的清官的典范。

  而辛贊生前最為器重的便是其孫辛棄疾。

  這一點在“張贊們”看來,偶像看重的必然錯不了。

  而辛棄疾此人年紀(jì)雖輕,但相貌堂堂威風(fēng)凜凜。他不但勤修武藝,而且還晝夜苦讀。又外出求學(xué),并拜大儒劉瞻為師??芍^是文武兼?zhèn)?,少年英雄?p>  張贊此時一聽少爺說這些主意都是辛棄疾教的,頓覺菊花一緊,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說:“既然是辛公子的主意,那肯定錯不了!”小心翼翼地把紙收好。

  他雖然不知道辛棄疾究竟懂不懂商賈之道,但辛棄疾既然是他心目中的偶像英雄,那偶像的主意肯定錯不了。

  李弘雖然心里不爽,但也知道那辛棄疾本來就是個很牛B的存在。

  算了,不跟牛B人一般計較了。

  想了想,李弘又囑咐張贊:“張大伯,父親的身體需要靜養(yǎng),這些事還先秘密準(zhǔn)備著就行?!?p>  這要是讓父親知道自己攛掇張贊把酒店關(guān)門二十天,鐵定把自己掉在樹上打出翔來。

  唯恐張贊不肯答應(yīng),李弘繼續(xù)忽悠著:“事成后,咱們給父親個驚喜不是?”

  張贊聽了,暗暗搖了搖頭。

  他跟了老爺這么多年,還不知道老爺?shù)钠猓坷蠣斏院竦?,不懂得變通,這種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商賈之道。如果真的讓老爺知道酒店關(guān)門二十天這件事......

  哎!張贊重重?fù)u了搖頭,那場景簡直是不忍猝視。

  李弘眼見張贊有動搖的架勢,立即嚴(yán)肅起來:“張大伯,酒店能否扭虧為盈,家業(yè)能否起死回生,全都在此一舉!我乃李家少主,這份家業(yè)遲早都是我的,我能眼看著他破?。俊?p>  張贊望著少爺那堅毅的目光,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起剛才少爺提筆伏案那專注的場景,本來動搖的心又堅定了稍許。

  一打一拉才是王道。

  李弘隨即換了一副臉,笑吟吟地問:“對了,安平弟弟呢?”

  安平名叫張安平,乃是管家張贊的獨子。

  張贊一家自祖輩起,即為李府管家。

  照這個傳承下去,只要沒什么大的意外變故,張贊的兒子張安平也是少爺李弘的得力臂膀。

  當(dāng)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這份家業(yè)必須要傳承下去。

  而目前按照老爺那套經(jīng)營模式,這份家業(yè)傳承下去是夠嗆了。

  心里飛快的盤算著,張贊順口回答:“安平他去賬房核對賬目去了?!?p>  既然張安平是李府管家的“后備干部”,相關(guān)教育自然是要從小抓起了。因此,經(jīng)李老爺李之榮首肯后,張安平自七歲起便被安排在賬房歷練。

  李弘微笑著說:“賬房的那些學(xué)問,安平弟弟該學(xué)的也都學(xué)完了。這段時間,我倒是有些事,需要常常出去,身邊正好需要個信得過的人幫襯,不如讓安平陪我如何?”

  張贊聽了說:“既然少爺需要,安平就隨你左右便是?!?p>  李弘笑著說:“那我等會可就直接招呼安平隨我出去了啊?!辈坏葟堎澔卮?,順口又問:“對了,剛才勞煩大伯的那些事,可千萬別讓父親知道哦。”

  繞了一圈,終于又回到這個話題。

  不過,一想到少爺如此雞賊,還真有經(jīng)商的潛力,張贊便一咬牙說:“少爺盡管放心便是!”

  李弘又囑咐了張贊兩句,待張贊走了后,便直接去賬房叫上了張安平。

  那張安平比李弘小一歲,一聽少爺叫自己,還以為要找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呢,忙苦著臉說:“少爺,小的......”

  李弘直接打斷:“走,陪我去酒坊看看?!?p>  張安平一愣:“去酒坊?”不是出去花天酒地嗎?

  李弘板起臉說:“怎么,本少爺巡視一下自家的產(chǎn)業(yè),不行嗎?”

  原來李府在百脈泉畔有一處酒坊,借著那百脈泉泉水釀酒。

  那酒坊當(dāng)初紅火的時候,不但供應(yīng)自家的宴賓樓,還供應(yīng)這章丘縣許多商家用酒。

  只不過,自打靖康之變以來,山東一帶的農(nóng)業(yè)也深受影響,糧食愈發(fā)金貴,間接也影響了釀酒業(yè)。

  再加上近年來李府家道中落,又被同行算計,這酒坊如今也瀕于倒閉了。

  張安平一聽少爺要去酒坊巡視,心里第一個念頭就是少爺該不是手頭又拮據(jù)了,要去酒坊打秋風(fēng)吧?畢竟,這種事少爺以前可沒少干過。

  張安平還站在那瞎琢磨,李弘?yún)s等不及了,上前一把拉起張安平說:“趕緊跟我走就是!你放寬心,這次本少爺一不打秋風(fēng),二不失心瘋,就是不忍心眼睜睜看著酒坊關(guān)門,想出了個起死回生的法子?!?p>  張安平畢竟是奴仆,被李弘生拉硬拽,不敢不從,說話間已經(jīng)出了大門,一聽少爺說有辦法把酒坊起死回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詞,就是“一醫(yī)就死”。

  當(dāng)然,自己是奴仆,豈能如此腹誹少爺。

  張安平趕緊偷偷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酒坊距離李府倒是不遠(yuǎn),也就兩三里的路程。

  說話間,李家酒坊已經(jīng)近在眼前。

  李弘忽然站住了腳,低聲說:“安平,等會進(jìn)去后,你就跟孫叔這樣說,就說是我爹吩咐的。”。

  要假傳圣旨?

  那是要屁股挨板子的。

  張安平弱弱的說:“少爺您還是直接吩咐孫叔吧?!?p>  李弘哼了一聲說:“我倒是想直接吩咐孫叔!在孫叔他們眼里,安平你可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你說出來,孫叔肯定會信。要是我去說,孫叔他們雖然表面上答應(yīng)的痛快,回頭肯定偷偷去問我爹,那可就糟了?!?p>  張安平下意識的說:“原來老爺沒吩咐啊?!?p>  本來張安平還納悶,老爺不是剛剛病倒,需要靜養(yǎng)的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有吩咐下來了?而且,對于李府來說,宴賓樓顯然比酒坊更加重要,如今眼看著宴賓樓要倒閉,老爺居然還有空關(guān)心酒坊?現(xiàn)在確定這一切都是李弘在假傳圣旨,那就都合理了。

  李弘嚴(yán)肅起來:“剛才我爹可是把家里的生意都委托給張大伯代為打理了,我囑咐你的這些,可都是張大伯的主意。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張大伯。當(dāng)然,如今時間緊迫,你回頭再去向張大伯求證就行,當(dāng)務(wù)之急,你還是先按照我的吩咐來吧?!?p>  眼瞅著張安平遲疑不決,李弘握緊張安平的手說:“咱哥倆一起光屁股長大的,這些年來,我坑人無數(shù),可曾坑過你?”

  最后這句話倒是實情。這些年來,少爺雖然沒少坑人,但對自己,那可真是沒話說。當(dāng)然,被少爺連累著一起挨板子打屁股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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