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好春色,沈瑾煙坐在書桌前,專心致志抄著書。
她提筆下去,一條歪歪扭扭的線條顯現在白紙上。
沈瑾煙嘟著嘴用力將手中的毛筆甩了出去,有些泄氣的靠在椅子上。
看著瘦弱的左手,恨鐵不成鋼的抱怨道,“你怎么能這么不爭氣!這么長時間一點長進都沒有!”
抱怨歸抱怨,抄書還得抄。
沈瑾煙深吸一口氣,拿起毛筆,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紙張上。
自前天晚歸被父親抓了個正著,雖然父親嘴上沒說什么,但是卻讓她這兩天在房里抄經書,說是打磨打磨她的意志。
哼!說得好聽,這不是變著法的軟禁嗎?
“小姐!”
人未到聲先到。
沈瑾煙抬頭看去,盼夏拎著個鳥籠子向房內狂奔而來,“白白回來了!”
聞言,沈瑾煙眉頭一喜,接過盼夏手里的鳥籠,逗弄著籠子里圓滾滾的白鴿,“看來二師姐那的伙食比我這好啊,看你都肥成球了,難怪你每次去二師姐那里都不愿回來?!?p> 白鴿像是通了靈性一般,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用小腦袋蹭著伸進籠子里的手指。
惹得沈瑾煙笑聲連連,“盼夏去把白白最喜歡吃的花生米拿過來。”
“哎?!?p> 就在盼夏離開的那一剎那,沈瑾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熟練地從白鴿腳上取出信件。
我在卿云樓留了件東西,速取之。
陸筠柔字。
卿云樓?那不是青樓嗎?二師姐能留了什么東西在那里?信上又沒說放在哪里,難道要她要把青樓翻個遍嗎?
而且自那日后,丁源就做起了縮頭烏龜,她一丁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丁源要是被人先抓到,那高額賞金就打水漂了,八萬兩啊,想起來真的肉疼。
沈瑾煙嘆了口氣,取出火折子將信件燒毀。抬眼看著空曠的小院,又有些頭疼。
她一出去,后隱肯定跟著。她的一舉一動皆在任安蓉的掌控之中,實在讓她不爽。
若不是姑姑閉關,任安蓉何來副閣主之稱?
以保護之名,行監(jiān)視之實。如意算盤打得真好,若不是姑姑閉關前再三叮囑不可動任安蓉,她又何苦受這氣!
只是要去青樓,還是要把小尾巴支出去才行。
“后隱。”
沈瑾煙從窗邊探出身去,還未等她抬頭向上看去。
只聽呼的一聲,后隱一個倒掛金勾出現在她面前。料是她先做了準備,還是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我現在脫不開身,你去幫我探查探查丁源的藏身之處,可好?”
說罷,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就在她以為后隱不同意時,男人沉聲說道,“我現在算是你的侍衛(wèi),為你尋人本就在職責之內。”
沈瑾煙心中一喜,抬眼間,男人便消失無影了。
“小姐,這張嬸今天早上在集市上賣的花生米,可新鮮了?!?p> 盼夏抱著一個用麻繩編織的小果籃走了進來。
“......”
空空如也的房間,這樣的場景已經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深處。
盼夏苦惱的站在門口,小姐又偷偷跑出去了,要是老爺問起來她該編些什么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