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煙不動聲色的往后退著,正打算在她爹沒注意時溜走。
但她的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被里面走出來的人打斷了。
“這就是行山的徒弟吧,幾年沒見都長成大姑娘了,行山泉下有知也會很欣慰的。”
這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國字臉八字胡看起來正義凌然。
但這人說的話卻讓沈瑾煙皺起看眉頭。
沈瑾煙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她什么時候見過這人。
她師傅已高超的畫技名揚(yáng)天下時,她作為師傅的唯一弟子,可謂是風(fēng)頭正盛。
為此她也跟著師傅出席了很多宴席,也認(rèn)識了不少行內(nèi)的人。
但這人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這人還親切的稱呼她師傅的名諱,這就讓她十分不喜了。
但是她也不能給她爹丟了面子,隨即俯首作揖,“不知您是?”
“哈哈,你那時還小,不記得很正常。”
這人挑著八字胡,點頭表示理解。
但她卻從這個人眼中看到了不懷好意。
“是啊,小孩子總記不得很多人。”沈澤儒站在一旁說道。
接著正廳里的幾個人也都往外看來。
被這么多人當(dāng)猴兒一樣看,沈瑾煙臉上有些不愉。
但她礙于不丟了沈府的面子,一直按捺不發(fā)。
“行前輩要是見他的弟子在他去世后,卻沒有繼承他的衣缽,怕是悔不當(dāng)初啊。”
正廳里一留著山羊胡,五十多歲的人開了口。
聲音不大不小,恰巧清清楚楚傳到沈瑾煙耳朵里。
她怎么做那是她的事,還用不著外人來評價。
再者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再她面前提她的已世恩師,冷嘲熱諷,真拿自己當(dāng)根蔥了。
沈瑾煙身上散發(fā)著怒火,厲聲警告,“我不管你們現(xiàn)在是當(dāng)代大儒也好,是什么名家也好。我都奉勸你們少在我面前指桑罵槐的,按輩分你們都是我小輩,我沒讓你們畢恭畢敬叫我一聲前輩已經(jīng)是給你們面子了,你們還不知感恩跑到我頭上亂跳?!真當(dāng)自己是跟蔥了?”
這一番話直接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他們竟然被一個小娃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給訓(xùn)斥了一番,這要傳出去讓他們的臉面往哪擱。
那留著山羊胡的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吹胡子瞪眼指著沈瑾煙,“你這小兒還真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了......”
這話還未說完就被沈瑾煙打斷了,“你這小輩竟無禮叫我小兒?這可真是世風(fēng)日下,還有不要用手指著我。”
沈瑾煙雙手環(huán)胸,氣定神閑看著幾位大儒跳腳,心里非常痛快。
敢惹她的人一個個都跑不掉。
就在這兩位大儒想要指著沈瑾煙鼻子罵時,沈澤儒卻下了逐客令,“我家容不下幾位大佛,還請幾位先生好走不送。”
這下不止正廳內(nèi)的人傻眼了,連沈瑾煙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爹。
她爹這么硬氣的時刻她已經(jīng)多年未見,她還以為有生之年都見不著她爹這樣霸氣的一面了。
兩位大儒甩袖離去,正廳內(nèi)的另外三人緊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