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那孩子的哭鬧,怎么一天都不停呢?
鄺思捷不想起來,雖然已經是春天,但空氣里還是帶著寒意,今晚顯得特別冷。
他緊了緊身子,身旁一只手握了握他的手,手有點冷,好像妻子醒了。
他反手想握住那只手,但那只手縮了回去。
他轉過身,面向妻子,妻子似乎還在睡著。
鄺思捷驚住了,剛剛明明妻子還我了他的手,難道她做夢了?
鄺思捷莫名覺得有點好笑,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妻子的手,手很暖很軟。
鄺思捷一下子冷汗直冒,妻子的手是暖的,那剛剛那是......
他有點不敢想了,手不自覺放開了,他縮了縮脖子,覺得有點冷颼颼的。
妻子王宜玲似乎被他的動作弄醒了,她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
王宜玲:你又被吵醒了?嗯,你手怎么那么涼,搭得我都都有點起雞皮了。
鄺思捷感覺一下子一股寒氣從腦后升起,她趕緊一下子把妻子抱過來。
手碰到妻子手臂上,鄺思捷感覺有一處明顯的冰冷。
鄺思捷不敢跟妻子說,他剛剛并沒有搭在她手臂上,他怕嚇著妻子,他只是緊緊抱著妻子,生怕她被什么東西拉走了。
王宜玲有點莫名其妙,但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他明顯覺得丈夫身子在微微發(fā)抖,她輕輕握了握丈夫的手。
王宜玲:你怎么了?嗯?你手剛剛還那么涼,怎么這一小會就這么暖了。
鄺思捷:沒事,睡吧,明天還得去喝喜酒。
雖說心里覺得奇怪,但王宜玲也沒打算追問了,現在自己是真的有點太困了。
王宜玲睡著了,鄺思捷卻絲毫沒有睡意,他感覺整個人心都亂了,不知道怎么去應付這情況,他默默想著接下怎么做,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慢慢睡著。
快到中午的時候,鄺思捷才被妻子王宜玲叫醒,妻子正準備換衣服,化了個淡淡的妝,平時妻子基本都不化妝,趕著有什么特別事情,才會稍微淡淡化一點。
鄺思捷趕緊爬起來,拉著妻子手臂看了看,那里有一小塊淤青,他對比了一下手腕的淤青,大小差不多。
鄺思捷按了按淤青,妻子莫名其妙看著。
鄺思捷:疼嗎?
王宜玲:沒感覺,你不指出來,我都不知道這邊還有快淤青,什么時候弄的?奇怪。
鄺思捷:玲兒,今天咱不去喝喜酒了,一會我有事跟你說。
王宜玲:不去?怎么了?陳凌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嗎,你之前還心心念念著他結婚的事情,兩個月之前他通知你,你還樂得傻乎乎的。
鄺思捷:沒事,一會我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
王宜玲聽到丈夫這么說,知道事情應該不簡單,但也不知道怎么問,只是感覺丈夫從昨晚開始就很奇怪,她有點莫名其妙。
鄺思捷出去客廳那邊,給陳凌打電話。
電話里,鄺思捷只是說了忽然又很緊急的事情,一直給陳凌道歉,說著抱歉的話。
掛完陳凌電話,鄺思捷又給他另外一個朋友張裕打電話,電話里請求對方幫自己帶紅包給陳凌。
掛完張裕的電話,鄺思捷給張裕轉了一千紅包錢。
鄺思捷走回房間,神情有點嚴肅,他在考慮怎么開口。
最后他決定還是直接說,否則他怕王宜玲會為了省錢拒絕。
鄺思捷:玲兒,我們得搬家,今天咱就搬走。
王宜玲:不是,到底怎么了?你昨晚半夜就開始奇奇怪怪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臨時臨急的,往哪里搬?
鄺思捷:我想好了,之前老于那邊就有一套房子準備出租,比我們這邊貴一點,但我們現在也能承擔,現在不是我們幾年前剛來的時候,現在那租金對我們來說問題不大。
王宜玲:這也不是租金的問題呀,你到底怎么了?思捷。
鄺思捷:本來不想跟你說,我怕嚇著你,但想了下還是要跟你說,畢竟我們是夫妻是吧?
王宜玲:我們當然是夫妻,你這都扯哪里去了?
鄺思捷:玲兒,我說出來你別怕,咱租這房子不干凈?;蛘哒f片房子不干凈,我們對面的那對夫妻嗎?是不是也是忽然之間不見的?我昨晚才想明白這事情,估計他們比我們兩先碰上那東西了?我們也必須搬走了,估計那東西現在盯上我們了。
王宜玲:什么那東西?什么對面?你到底說什么?
鄺思捷:我知道你很難理解,這么說吧,你昨晚不是說我手搭你手臂上很涼?那時候我手根本沒碰你,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現在他似乎是盯上我們了。
說著這些,鄺思捷吧手腕伸出,放到王宜玲眼前。
王宜玲看了看他手腕,哪里一塊淤青,感覺有點熟悉,她拉開衣服,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兩塊淤青幾乎一模一樣。
王宜玲一下子手上爬滿雞皮疙瘩,那一下子明白了鄺思捷的意思,原來丈夫說的不干凈的意思,是指那種東西。
鄺思捷苦笑著,看著妻子。
鄺思捷:嚇到了吧?原本沒打算告訴你,但又怕你倔起來,拉都拉不走。
王宜玲:當然要告訴我,像你說的,我們是夫妻,有事肯定一起擔著,何況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鄺思捷:那,我給老于打個電話,叫他在他那房子那邊等著我。
王宜玲:嗯,我上網把搬家公司預定一下,臨時的單,估計比較難,基本他們都是預約制度。
兩人不再說話,分頭行事。
事情進行的算是比較順利,鄺思捷那邊一打電話,老于那邊就說了隨時可以過去。
老于是鄺思捷的師兄,之前在學校就是很好的朋友,現在工作后,也是時不時約一起吃飯聊天,所以聯系算是很密。
老于是本地人,那房子是他家里之前的拆遷分配房之一,他給鄺思捷的租金算的很便宜,比市面價格便宜了差不多兩成。
王宜玲這邊的搬家公司預約也是搞定了,連續(xù)輾轉了三家公司,才勉強有一家公司接單,說好了晚上七點過來,那已經是最勉強湊出的時間,費用上面加收了百分三十的加急費,平常節(jié)省的王宜玲毫不猶豫接受了。
夫妻倆開始收拾衣服,碗筷之類的小件生活用品,這樣的話,搬家公司過來之后,會比較容易。
連午飯都沒心情做,鄺思捷隨便點了外賣,兩口子隨便應付吃了幾口,就又開始忙活。
沒在同一個地方長期租房的人,不能想象,幾年一次的搬家有多復雜。
鄺思捷兩口子整個下午,忙來忙去,才勉強把一些必須品那些打包好,那些大件的,到時候搬家公司會帶走,至于剩下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就遲點再過來搬走,反正房子租期還有半個多月。
鄺思捷跟王宜玲累得攤在了地板上,床上已經收拾完,被子床罩那些都收了起來。
現在就等著搬家公司過來搬東西了,晚上就直接離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