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了毒?”應無患看向自己的手心發(fā)著紫黑的顏色,左手也變得無力起來。此毒下在紀無雙的身上,倒是煞費苦心。
“你怎么樣…”懸鈴本想服扶住他,可他一手將她據(jù)之幾米開外,氣息仍舊平穩(wěn),淡然道,“別接近我,我身上帶著毒…”她看這毒性蔓延極快,那蒼術是鐵了心要他的性命。
“還能堅持嗎?”她低眸,也是下意識想要伸手,他立即躲得越遠,這毒可不是那么簡單。慕容先生又不再身邊,這哪里去找個解毒的地方,雖說他,不會那么輕易送命。
他緩過勁,看著蒼術,嘴角是淡淡一扯,“你方才不是說你想要殺了我,可今日我們誰都活不了。你抬頭看看,這天上有什么?”
“我看你是瘋了,你中了此毒,便是無藥可解!”蒼術本是輕笑,可抬頭一瞧,遠處有一個大圓盤正在接近,“那是什么東西,你,你放的什么暗器?”暗器,木懸鈴還是頭一回看到這種體型的暗器。
這火球在這未名時空幾次出現(xiàn),幾次卻都是不明來歷,難不成也和她掉落這個時空有關。可這球砸下來,方圓百里都會被夷為平地,到那時,她也得送命。
木懸鈴縮了縮手隨后小步上前,溫聲道,“蒼大人您看啊,我們眼下走不動,你也逃不了。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先躲避一陣子。不過,您先得給我解藥……”
“小丫頭,自作聰明可不是什么好事?!鄙n術倒是完全聽不進她的話,但眼下那火盤愈發(fā)近了,如今根本逃不下山,只會是死路一條,他忽而想到什么,改變了想法,“也罷,這解藥,我給你?!?p> 雖不知他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但有了解藥,起碼應無患可以多活一些時候??伤粫敲春唵?。
“大哥,此藥服下之后,三個時辰內(nèi)不得動用內(nèi)力,這家伙和個廢人也沒區(qū)別了?!眻?zhí)意讓紀無雙背著他,也不知是不是怕毒發(fā)染上了她,不過無雙倒是無辜。他們一路朝著方才他們山洞的方向走去,這地方不遠,何況這一山洞直通底下,倒是個天然的防空洞,好在方才走到這處來過。
“木姑娘……”她一回頭,看著那張?zhí)撊醯哪樳€非要較勁說話,湊過身子小聲說道,“應閣主就別折騰了,你不想在這里毒發(fā)生亡吧?”他一把拽過紀無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和他離開這里,我自有辦法對付?!?p> “你能有什么辦法,還是說,你又想一個人對付蒼術?”她蹙著眉,也不知在生氣什么,怪他自作主張,是,他向來如此,她是知道的。一個人,是英雄,可永遠是孤獨的;三個人,雖不算什么人物,但心中卻是安慰的。
“你們該知道,來了此處,便是一個也逃不了?!鄙n術轉(zhuǎn)過身,那雙眼如同野獸撲食般殺機四溢,紀無雙本想上去與他一爭,卻被他袖中的毒氣所傷,“背叛我的人,我可是不會讓他那么輕易的死?!?p> “蒼術!”木懸鈴不知怎的忽而大聲叫住他,這是怎么了,說話怎得也不受控制起來。難不成這個劇情輪到她來解決這殘局,可她和蒼術決斗,這結(jié)果可想而知,那可是團滅,“蒼大人,我方才算了一卦,這卦象顯示,火球的落點便是這處山洞?!?p> “你說什么?!你是在耍我?”蒼術顯然被激怒,但仍舊沉下聲,“丫頭,你是個聰明人,你想說什么?”
“蒼大人無須著急,無須著急,我這是算出這落點在此處山洞,但卻也沒說這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只需讓應閣主開啟金梧劍,至陽之物排斥,便會改變方向?!彼媸窃絹碓脚宸约海f八道的本事了,“蒼大人以為,我等三人的性命,與您的性命,孰輕孰重呢?”
他沉思片刻,本以為這局勢已定,誰知一陣力駛過,他們竟被退出了山洞,連同那把金梧劍,也被蒼術一同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