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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人郡主不好當

27 撞破小秘密

盯人郡主不好當 不二六花 3279 2020-02-16 21:22:30

  在將軍府玩耍了大半日,一直到吃完晚飯,程頌才送安平回宮。因為嫌馬車太憋悶,兩人便走路而行,邊走邊聊天,沒一會兒也就走到了宮門口。

  本來,程頌打算差人將她護送回棠樺居,自己就直接回府了。結果一到宮門口,就遇到侍衛(wèi)郎來找他,說陸澤宇叫他盡快去乾玄宮一趟。安平也很好奇,兩人便一同去了。

  陸澤宇在乾玄宮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他心里焦急煩躁,便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時不時問一下小陶公公,可有聽說程頌進宮的消息。兩人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皇兄,”安平率先開口道,“出什么事了,看你急成這樣?”

  陸澤宇沒想到安平也會來,有些驚訝,迅速看了一眼程頌。只用一個眼神,程頌就立刻明白這事不方便在安平面前透露,兩人便開始一搭一唱地企圖把她蒙騙過去,送回寢宮。

  “我這好不容易回家陪娘子好好吃頓飯、聊聊天,怎么家都還沒暖熱,你就迫不及待地將我叫過來了?”程頌坐在椅子上開始打趣,還端起茶杯夸張地喝一口茶水。

  陸澤宇坐到他的對面,一伸手搶過茶杯說:“我豈敢擾了程大將軍與夫人的團聚???將軍若是不愿意,大可以不必前來?!?p>  看著眼前陸澤宇陰陽怪氣的傲嬌模樣,程頌心里暗自覺得肉麻,但戲還是要演下去的,“唉,不就是因為我不小心毀了你一幅字畫嘛,你可是陛下,還記恨上我了不成?你看我都賠過不是了,要不就算了吧?!?p>  茶杯往桌上一放,陸澤宇跟上節(jié)奏不依不饒地說道:“這字畫可不是普通的字畫,我都寶貝了這么久了,你一杯茶就潑上去了。堂堂的大將軍如今連杯茶都端不穩(wěn)了,說得過去嗎?衛(wèi)熹,以后凡是大將軍來,你可要立馬把乾玄宮的茶杯都給仔細收起來、藏好才是?!?p>  自顧自地坐在一旁,安平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搭一唱、莫名其妙地說著話,心道:這兩人是在吵架嗎?看著像,但是怎么老覺得哪里怪怪的?為了一幅字畫吵架嗎?

  安平開口問出心中疑惑:“你們說的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啊,什么字畫,我可有見過?”

  程頌佯裝無奈地說道:“正好你在這兒,你來說說看,你的好皇兄,就為了那么一張紙都快把我擠兌死了。這大晚上的也不放過,還專門把我給叫來,我當是為了什么呢?!?p>  沒忍住笑出了聲,安平覺得這兩個人簡直跟小孩兒一樣,“大哥,你還說皇兄呢,你現(xiàn)在還不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左右都是你自己干的好事,這次我要站在皇兄這一邊?!?p>  陸澤宇聽到這里立馬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程頌,“你聽聽,你聽聽,還是安平明事理,不像有些人,都多大的人了,還老干出一些不著調(diào)的事情?!?p>  程頌一聽,做出無奈的表情,“好好好,怕了你們兄妹倆了,是我錯了?!闭f完,還委屈地看著安平怨懟道,“剛剛還吃了我兩頓飯,這么快就不認我這個大哥了,果然結拜的就是比不上同姓的,唉……”

  安平這下更忍不住了,大笑起來,說道:“大哥,你今天也太反常了,哈哈,瞧你的樣子,比宮里不得寵的娘娘還酸呢,哈哈,我不跟你們說了,天色也不早了,正好皇兄你之前答應了要給我棋譜,我去拿了就走了?!?p>  “衛(wèi)熹,你帶郡主去拿?!标憹捎钰s忙叫人,巴不得她能夠快點走。

  “是,”小陶公公應和一聲,給安平帶路道,“郡主,棋譜小陶都提前給你預備好了,跟小陶來就是了。”

  “好?!卑财接淇斓卣f著,不疑有他跟著小陶公公走了。她的身影一離開視線,程頌就立馬恢復了正常,問道:“出什么事了?”

  陸澤宇也回到嚴肅的神色,負手而立開口道:“攬著閣被人闖了進去,傍晚得到的消息,看樣子是今天上午或者昨天的事情。從外面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是二樓窗戶上設下的絲線斷了,說明人是從二樓進去的。叫人去看過了,里面也沒留下什么證據(jù),肯定是個高手?!?p>  程頌皺眉,說道:“確實。攬著閣附近雖然并未派人嚴加把守,但也有不少人來回巡邏,能進去走一遭還不被人發(fā)現(xiàn),此人功力的確不俗?!?p>  “沒錯,”陸澤宇生氣地拍一下桌子,說道,“想不到在宮里還有人這么大膽,大白天就大喇喇地闖了進去,是覺得這宮里無人了不成。”

  “這事有蹊蹺,此人既然在宮里來去自如,至少對這里是很熟悉的。再加上功夫不俗,那侍衛(wèi)郎的嫌疑最大。只要去排查今日和昨日當值的名單,然后再審查剩下的人的去向,就算找不到人也能把范圍縮小。只不過,這人潛伏了這么長時間,冒著風險去攬著閣想要得到什么呢?”程頌不解地說。

  “這也是我在想的。如果是求財,里面只剩下些次等的書畫了,東西又多又亂的,現(xiàn)在只能確定被人動過了,都不知道有沒有少什么,簡直是莫名其妙?!标憹捎钫f。

  程頌看了看他,思考了片刻,說道:“陛下,你可還記得當年先帝為何要封攬著閣?”

  “父皇在皇叔死后,將皇叔四處搜羅的珍玩字畫都收進去據(jù)為己有。當時沒有注意,后來發(fā)現(xiàn)其中一幅畫的是皇叔身穿鎧甲,在戰(zhàn)場上拼殺的樣子。就是這幅畫把父皇嚇了一跳,后來他還夢到皇叔從畫里活了過來,然后就燒了這幅畫,也封了攬著閣?!?p>  “這個緣由可還有別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這人跟皇叔有關系?”

  “我也不能確定,只是有這么一個推測,思來想去,這攬著閣一個廢舊的藏書樓,吸引人的故事不過就這么一個而已。”

  “但是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畢竟父皇因為一副畫而做噩夢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外人應該并不知道父皇到底是為什么封了這樓的。”

  “那安平呢?她知道嗎?”

  “她知道,說起來因為這事父皇還遷怒于她來著。你懷疑她?不會的,今日她跟你走了,昨日也老實呆在棠樺居,她能使喚的人都是你指派過去的,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你一問便知,她不會做這種傻事的。而且她從來沒有對皇叔表現(xiàn)出什么感情,又怎么會突然做這種事?!?p>  “我也沒有懷疑是她,不過目前證據(jù)太少,不好判斷是哪邊的人。但如果這人真的是沖老王爺來的,就怕他早晚把主意打到安平身上,我們還是要早作打算才好?!?p>  “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著急找你過來的原因。這事不便驚動別人,只能由你親自去查。”陸澤宇堅定地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程頌比他大兩歲,在他的心中,也早就把程頌當成是大哥了。

  “陛下放心,此事事關重大,還有可能跟安平有關,我一定會全力追查的。最近倒真是多事之秋,原本我還不贊成你讓安平匆匆嫁了,現(xiàn)在看來還不如早些給她挑個靠得住的人。”

  “我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讓她嫁得近,又難免有人利用她的身份做文章,讓她嫁得遠,我又實在是放不下心啊?!?p>  燭光之下,兩個兄長齊齊地嘆了一口氣。以后的路也不知道是兇是吉,他們現(xiàn)在只能多做一點是一點了。

  后殿,安平倒是開心得很,她一邊看著小陶公公為她拿棋譜,一邊問道:“小陶公公,你知道他們說的是哪幅字畫嗎?”

  小陶公公想了想,確實沒想起來有這回事,“郡主這么一說倒是提醒咱家了,小陶不記得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難道小陶我已經(jīng)開始健忘了?哎呀,可千萬別被陛下發(fā)現(xiàn)了才好,小陶還想多跟著陛下幾年呢?!?p>  “哦?這就有趣了。”安平說道,她倒是不覺得小陶公公這個年紀就開始健忘,看來他們兩個今天沒確實有古怪。在屋里左瞧瞧、右看看,看到了字畫桶,她便走過去一幅幅打開來看。

  一連看了幾個,也沒有找到目標字畫,“這些都很普通啊,也沒什么可值得寶貝的,更沒有哪個上面有茶漬啊?”

  緊接著,安平又看到旁邊一個的架子上整整齊齊擺放了一個保存得當?shù)木磔S。伸手拿下來,打開一看,立刻被里面的人吸引住了,“小陶公公你看,這是誰啊?”

  小陶公公聞言趕緊湊了過來。這畫上畫的是一個女子,身穿一襲紅衣,鮮艷奪目、光彩照人,只是畫中人只有一個背影,看不出是誰。

  “這只有一個后腦勺兒,小陶也看不出。不過就這么但看著,也覺得這女子是個氣質(zhì)佳人。”

  安平點點頭,然后猛地想起來今天大哥大嫂的話。紅衣?女子?!

  “不會吧?!卑财襟@呼一聲。

  小陶趕緊關心,“怎么了郡主?”

  安平趕緊將畫收好說道:“呃,沒事,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到,要是被皇兄看到我翻他東西,我就死定了,小陶公公可千萬別告訴他。啊,對了,棋譜給我,我要回去了?!?p>  “郡主放心,小陶已經(jīng)包好了,郡主請?!?p>  急匆匆地接過棋譜,安平抱著一顆不平靜的心,離開了乾玄宮。天哪,皇兄居然還藏著這樣的小秘密,難怪他跟皇嫂一直不合,也沒有中意的妃嬪,原來是……唉,皇兄啊,這就是你想不開了,大哥大嫂生活得那么恩愛,哪里會注意到你啊。

  這么想著,安平覺得有些感嘆,這些個癡男怨女啊,還是像我這般無牽無掛的好。夜風吹來,安平縮了縮脖子,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回了棠樺居,沒再惦記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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