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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人郡主不好當(dāng)

64 紙包不住火

盯人郡主不好當(dāng) 不二六花 3068 2020-03-28 20:26:03

  一連過了幾日,蘇瑾桐都照計劃一直住在棠樺居。為了不招人說三道四,他與安平并未見過面。平日里他就一直在房間里閉門不出,晚上,白雪就趁所有人都歇下的功夫,去給他換藥。

  安平?jīng)]有找借口請?zhí)t(yī)來,而是用銀錢打點了幾個小太監(jiān),讓他們假裝打架,打傷了腦袋,再鬧到了太醫(yī)那兒去,照著太醫(yī)開給他們的方子,讓白雪以給江寰備藥的借口,把藥給抓了回來。經(jīng)過了連日的修養(yǎng),蘇瑾桐的傷好了一些,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但已經(jīng)能正常行走,也不會覺得頭上有什么不適。這下,安平才終于放下心來,想其它的事。

  這幾日,她一直思來想去的,猶豫著要不要將藥單有問題的事情告訴陸澤宇。

  告訴他,現(xiàn)在自己手上沒有證據(jù),還會把江家也牽扯進去。雖然她并未與江寰有多深厚的情誼,但連日來他的悉心照顧,已經(jīng)讓安平?jīng)Q定他就是唯一的郡馬人選。如果自己完全不顧念江家,恐怕會讓江家人心寒。

  但是,不告訴他,又怕蘇瑾桐這邊會抓住不放,鬧出更大的事。那盧仲禮是個有仇必報的主,陰險狡詐,擅長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在宮里這么久,安平也只知道他背后有人撐腰,但具體是誰也并不知道。他的事現(xiàn)在被揭穿了,蘇瑾桐早晚一定逃不過,老讓他住在自己的寢殿也不是辦法。

  唉,真是不好辦。嘆一口氣,安平雙手支著下巴,自顧自地?zé)乐?。白雪在一旁想勸,卻也不知道該勸些什么,只能干著急。

  坐直身子,放下托腮的雙手,安平說道:“白雪,準備準備,我要去乾玄宮一趟?!?p>  “啊?郡主不是說這些日子哪兒都不去,就呆在棠樺居嗎,怎么又想起來要過去了?”白雪疑惑地問道。

  不離開是為了把受驚嚇的戲做全,也是為了防止有人趁我不在,來難為蘇瑾桐。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找皇兄說說這件事了。安平在心里給自己打氣,肯定著自己的想法,說道:“我改主意了,就算哪兒都不去,也還是該去看看皇兄的?!?p>  白雪得了命令,正要出去準備,卻聽得外面的人通報,陸澤宇和程頌一起過來了。

  “什么?”安平聽得愣在原地,然后慌忙開始盤算,怎么都來了?雖然剛才想好了要實話實說,但是這么突然就來了,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蘇瑾桐還在后院呢,不行,不能說,怎么都不能說,萬一皇兄生氣了,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安平急得原地打轉(zhuǎn),白雪不懂了,問道:“郡主,這是怎么了?”

  她話剛說完,安平就像被人扎了一針一樣迅速地說道:“就說我不在!”

  “?。俊?p>  一邊往里屋的房梁上跳了去,一邊吩咐著,“就說我是私自出宮去太傅府玩了,千萬別告訴他們我在這兒?!?p>  抬頭望著房梁,高高大大的房梁很適合安平這樣的嬌小的人藏身,完全看不出來。白雪無奈地扶扶額,不明白這都是怎么了,暗自感嘆自己真是不容易,只能硬著頭皮前去接駕了。

  陸澤宇和程頌一走進來,看到出來迎接的不是安平,而是白雪,還口口聲聲說安平是偷溜出宮了,就明白人是躲起來了。這種借口都能拿出來用,不是才說受到了驚嚇閉門不出嗎?借口前后矛盾,看來是真的心虛了。

  沒有戳破,陸澤宇像模像樣地說:“怎么又偷跑出宮了?真是不像話,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好了,看她玩兒到何時才知道回來。”

  程頌表示贊同,直接讓白雪“頭前帶路,不用叫人伺候了,放下些茶水即可。”

  白雪心驚膽戰(zhàn)地去準備了,臨走時還忍不住想偷偷看看房梁,又怕引起懷疑,只能生生忍住,心里暗自祈禱郡主多福多壽。而躲在上面的人,現(xiàn)在剛惴惴不安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借口的拙劣,想著怎么找機會溜下去。

  房中只剩下三個人,桌旁坐著兩個,房上趴著一個。后院的蘇瑾桐也聽到動靜,看見白雪出來了,便上前去追問。結(jié)果聽到是這么一回事兒,強忍著沒笑出聲,想不到在自己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平郡主,原來也會有躲上房的一天。

  反正也是要打發(fā)時間的,并不知道安平現(xiàn)在就藏在房間里,程頌和陸澤宇直接說起了正事。

  “賑災(zāi)用的糧款已經(jīng)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找可靠的人往災(zāi)區(qū)運送,恭城的流民安撫也需要錢,便從中撥出了一部分。畢竟也是流離失所已久的,聽說要賑災(zāi),應(yīng)該都會很配合。”程頌匯報道。

  “配合是一回事,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又是另一回事了。”陸澤宇不無惆悵地說。

  “目前還不用擔(dān)心。有功夫底子的已經(jīng)都招進了軍隊,剩下一些身強力壯的人,都已經(jīng)安排他們分散在城里、城外做工,等到可以耕種了,就分給他們農(nóng)具開荒。只要把這些人都看住了,一時半會兒亂不起來。”

  “那剩下的人呢?”

  “老人和小孩現(xiàn)在集中在一起了,組織女人一起照看,省得一些孤寡凍死、病死?!?p>  陸澤宇點點頭,說道:“這件事你做的不錯,辛苦了?!?p>  程頌并不在意他的夸獎,說道:“陛下這么說就見外了。不過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jīng)觯鄙儆奶炕鸷鸵挛?,很多流民都生了凍瘡,體弱的還染上了風(fēng)寒。人群聚集在一起,希望不要發(fā)生什么傳染的疫癥才好?!?p>  “既然如此,派幾個細心的大夫,帶著藥去看看吧。如果有疫癥可以早點發(fā)現(xiàn)將其扼殺,如果沒有也可以給流民看看病。恭城人口眾多,又是都城,絕對不能發(fā)生暴亂或者瘟疫?!?p>  點點頭,程頌不經(jīng)意間抬眼看了一下房梁,安平心里一陣緊張,想著憑借他的功力,是不是已經(jīng)聽出自己在這里了?

  不過,程頌其實是無意識地看了一下而已,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他的注意力現(xiàn)在都在跟陸澤宇討論流民這件事上,“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這藥可不比糧食的庫存多,而且現(xiàn)在又是冬季,我怕會不夠用。”

  一聽到藥的事情,安平注意力更集中了幾分,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因為聽得太專心,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探出了大半個身子。

  這么一來,她的影子就被茶水映出來了,正要端起茶杯飲茶的陸澤宇一下子停止了動作。程頌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正要去問,卻見陸澤宇神秘兮兮地跟他使了個眼色。

  程頌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眼神比劃著要不要自己上去抓她下來。陸澤宇搖了搖頭,兩個人默契地一對視,絕對把人給詐下來。上面的那個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切,只是心急他們怎么不說了,努力探著耳朵想聽到更多。

  陸澤宇先開了口,“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吧。蘇瑾桐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派他來保護郡主,他竟敢大膽地住在這里,我倒是沒看出來他還有這樣的賊心,一定得好好想想該怎么處置他?!?p>  程頌也在一旁幫腔,“是啊,想不到連我都看走眼了,枉我一路提拔他上來。算了,我看我們還是不等了,趁安平現(xiàn)在不在,我就去拿了那小子來問罪?!?p>  “不可以!”一個聲音著急地從房頂傳來。

  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但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安平一激動,從房頂上掉了下來??炻涞氐臅r候,一個蹬腿,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然后對著陸澤宇就跪了下去,“皇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p>  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沒想到今天這么快就知道認錯,心下狐疑,但還是語氣不善地問道:“是嗎?”

  感覺到他隱忍未發(fā)的怒氣,安平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看來他蘇瑾桐是在盧仲禮那兒吃了苦頭,才被你扣在這兒的?”陸澤宇抓住重點確認道。

  安平點頭,陸澤宇顯然更不高興了,說道:“你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了,把一個男子留在殿里算怎么回事兒?就算是為了他的安危,你也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啊,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蘇瑾桐現(xiàn)在的身份是御前侍衛(wèi),這幾天突然住在你這兒,你知道宮里的人會怎么說嗎?”

  見陸澤宇生氣,程頌出來打圓場,對著安平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雖然很想點頭,但想了想還是搖頭,要怪只能怪自己當(dāng)時關(guān)心則亂,其實早一點直接把蘇瑾桐送去皇兄那兒不就好了。唉,自己最近這是怎么了?做事情越來越?jīng)]分寸,也難怪皇兄會生氣。。

  “砰”地一拍桌子,陸澤宇的氣憤更甚。有氣不撒是沒道理的,但是面前的這個人他舍不得。立刻命人叫蘇瑾桐過來,說是有話要問,房間里的氣氛又冷了幾分。

  安平不敢再做什么惹他生氣的事情,乖乖地跪在地上等蘇瑾桐過來,暗暗祈禱他一會兒機靈一點,別再說出什么火上澆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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