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杵在那半天沒說話。要說她剛進老秦家門時對眾人沒有敬畏倒是還有幾分尊敬,現(xiàn)在卻顯得有恃無恐了。
“我來幫嬸嬸說吧,采買的費用花不了那么多錢。這錢要么花在別處了,要么被人收起來。我看三妹衣服的布料就很好,帶的首飾也不便宜。本以為是四嬸寵著三妹,拿私房錢補貼呢!如今看來,事情卻不盡然是那樣。”大花先開了口,自己的親事差點就被人毀了,還不允許她出口氣呀!
“沒錯,我是拿錢給二花買了衣服、吃的、玩的以及用的,然后再算在采買費用上?!狈凑虑槭请[瞞不過了,許氏不打算再隱瞞,“以前家里給鋪子供菜的時候,大頭往縣城送,那縣城里的采買花費不也是跟鎮(zhèn)上一樣多。誰能保證縣里的錢有沒有人貪了?再說,大錘幾個念書,錢從公中出;而四房又沒人念書,我用公中的錢給二花買點東西怎么了?”
“家里頂多能供鋪子里的蔬菜、佐料之類,米、面、肉等那都是采買的,按兩個鋪子的收益來看,縣里采買的費用應該超過鎮(zhèn)上,這么一算,賬目從縣里的飯館開始經(jīng)營時就不對了。至于四嬸說的,四房沒人讀書這事,你要是讓三妹讀書,公中照樣出錢。不過,大哥他們讀書的錢是各房是私下出的。四嬸,你覺得沒人為你考慮,其實大家都為你考慮了?!贝蠡ɡ^續(xù)說道,查賬的時候明星就給她分析過了。
“那又如何?縣里的鋪子收益明明收益更高,我雖然不會算數(shù),但是我問過了,每月下來,其他幾房的收益,把供人讀書的錢除去,每房收益是我們四房收益的翻一番。多勞多得是沒錯,可是怎么就偏偏讓我們四房留在鎮(zhèn)上做生意呢?”
“想當初縣城里的鋪子剛開張的時候,爺和奶是問過所有人的想法。既然當時四嬸覺得縣城里位置不好,賺不了錢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要負責鎮(zhèn)上的經(jīng)營,那么現(xiàn)在就不應該還算來算去。你自己的選擇,反過來還要責怪家里人不公平。”明星想起當時許氏為了爭鎮(zhèn)上的鋪子說的那番話就想吐。
“你瞎說什么,我當時選擇鎮(zhèn)上的鋪子,不是那時二花還小,鎮(zhèn)上人比較少,帶孩子更周全一些。再說了,當時鎮(zhèn)上人少,那生意確實是我們四房就能管過來的,我這才說,鎮(zhèn)上的生意就我們四房管著,外加喬姐姐?,F(xiàn)在兩處賺的差這么多,爹和娘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不是把我們四房往絕路上逼嗎?”
明星對許氏的說法嗤之以鼻:“對于爺和奶來說,四個都是自己的兒子,不好偏心!所以四嬸剛剛這番話,對著爺和奶說,確實字字誅心,爺和奶聽了也覺得對不起你們一房。但是四嬸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得不說幾句。”
明星沒給喬氏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說下去:“你要覺得不公平,你就應該說出來,而不是暗地里做手腳。你要是覺得爺和奶偏心,你就不會有剛剛一番話了。畢竟他們真要是偏心,你也該知道,你說了那番話沒什么用,他們不會為你們出頭。”
周氏和秦老頭兩人臉色本來不好看,聽了明星這么說,都嘆了一口氣。
“把四房往絕路上逼,家里沒人做過這件事,四房就是賺的錢比其他房里少了點,比其其他人,還是賺了好多錢。再者,人要懂得知足。爺和奶對對四叔有養(yǎng)育之恩,四叔現(xiàn)在這年齡,對爺和奶有著贍養(yǎng)之義,不要贍養(yǎng)之義沒盡,還要來吸他們的血?!?p> “最后,掙錢的法子當時是大哥給的,本來應該屬于大房,整個家一起賺錢,那是大伯講兄弟情誼。四嬸,不要受了他人恩惠,還要抱怨別人給的不夠多,整個老秦家你覺得對不起你的沒有一個人欠你。”明星偷偷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家娘親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便一口氣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