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目前并無異樣?!毙り栂虺鍏R報。
“繼續(xù)盯著。”楚正清眼皮未抬一下,但是肖陽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眼睛中有一股狠色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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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弈羽起身之后,繼續(xù)蹣跚著步履出了房門,本來他想趁今晚打探一番,突然想起之前看到在桃花宴的一隊侍女,雖然起初看不出有什么異樣,但是多年的臥底經(jīng)驗告訴他,這些侍女絕不簡單。小心為上,他決定在肖陽疏忽之時,還是明著來攪和一下,試探試探這相府的深淺。
剛出客房本來空無一人,沒走兩步,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兩位侍女,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想。
“公子要是去哪里?”其中一位畢恭畢敬問道。
“無事無事,燒得慌,隨處走走。”弈羽撩了撩長發(fā),向侍女?dāng)D了一個媚眼。
侍女低眉垂頭壓根沒看見:“公子,奴婢就在身后跟隨,路上濕滑還是小心些?!?p> 弈羽也不介意,甩著袖子哼著小曲跌跌撞撞琢磨著,客房的位置他已經(jīng)熟知,但是并不清楚楚正清的方位,吃宴的歸云亭能夠?qū)⑾喔吧挥[無余,只能又來到了吃宴的歸云亭中。侍女一路跟著,好似真的是普通侍女一般。
弈羽坐在亭子的圍欄邊上,一只腿支起來,從袖子中掏出“琴瑟”,他歪了歪頭思忖了一下開始吹奏。
沒過一會兒,“吱呀”一聲,在相府竹林旁的一座閣樓打開了窗,不是別人正是楚清芷。
楚清芷必然是通曉音律的,正要入睡聽聞院里有吹笛聲,悠悠笛聲飄蕩在相府,如泣如訴,如怨如慕,好似在講述一位女子未等來情郎的哀怨,又好似在講述一位將軍孤身作戰(zhàn)的辛酸。
心中一陣惆悵,忍不住推開窗便遠遠的看到弈羽,月光皎皎,夜風(fēng)吹著弈羽的長發(fā)紛飛,她似乎看到了他八年來曲意逢迎的不易,看到他玩世不恭之下的孤寂。她扶著窗口聽愣了神,難過的要落淚。
旁邊的侍女自然也看到了對面的楚清芷,兩個侍女對視一眼,一人說道:“公子更深露重,早些回吧?!?p> 弈羽裝著并沒看到楚清芷,一副作罷的樣子回了客房。眼下細想南邊小院有侍女出入定是下人之所,而西邊閣樓又有楚清芷,正房一片黑暗,東邊小院有瑩瑩燭火,猜想楚正清一定在東院住著。
最重要的是他在敵國時,聽聞新上任的楚相有一個妹妹,極為寵愛,從不與外人或是達官顯貴接觸,也未見過其他公子哥,不知今日楚家妹妹是否被他這深夜清笛所吸引。一番推測想著今晚好賴也沒有白費功夫,便躺下了。
楚正清那邊自是聽到了笛聲,肖陽將弈羽的一舉一動告知,楚正清氣不打一處來,他也是小瞧了這個弈羽,如果是暗著調(diào)查相府,可以以刺客之名捉拿他,明著來就真是讓人頭疼。
楚正清正在看一本兵書,不覺得手指緊攥,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了白。
第二日一起床,讓肖陽隨便編個理由送走了弈羽。
弈羽聽著肖陽說楚正清因為他吹笛子影響睡覺頭疼起不了床,心里就想笑。看著肖陽還假模假樣的留下吃早飯,訕訕的朝著肖陽呲了個牙頭也不回的走了,估計留下來楚正清會氣得頭疼一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