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梁瑞和肖陽又來敲門請示說是一切妥當(dāng),這四人站在屋子里正了正衣冠,準(zhǔn)備出發(fā),卻聽得樓下一聲粗曠地大吼:“小二,來好酒!”
這四人警覺起來,聽這聲音怕是那群流寇,畢竟南方這么粗曠的人還是少見,如果這附近隱藏著大批流寇,那他們四人就怕不是對手。梁瑞悄悄從房間的窗戶望去,見一位多髯武夫,身高八尺,身著黑色勁裝,手把著一支銀柄寶劍,獨(dú)自坐在一樓大口喝酒吃肉,在梁瑞看他的同時他居然一眼找到了梁瑞,然后露出兩顆大板牙呵呵一笑繼續(xù)喝酒。
梁瑞一驚關(guān)上窗戶,四人急著問如何,梁瑞如實(shí)匯報。楚正清一聽說得可不是自家暗衛(wèi)么,安撫眾人:“是自己人!”
這時,“釘”的一聲,一個飛鏢從另一扇沒有關(guān)緊的窗戶口飛了進(jìn)來釘在屋子里的一根柱子上。
這四人嚇了一跳聽聲音忙抽出劍準(zhǔn)備迎戰(zhàn),可是接下來卻沒了聲響。肖陽過去察看飛鏢,只見一枚有著相府標(biāo)志花紋的飛鏢下有一張紙。肖陽看著讀道:“流寇十三人,臨江城外三里草屋,綁架一對兄妹”梁瑞再去看窗外,那名暗衛(wèi)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屋里的氣氛凝固了,如果現(xiàn)在立刻趕去,或許能救下這名女子,但是容易怕是打草驚蛇,無法抓出背后勢力。如若坐視不管,這位女子的怕是……
三個人都在等趙星軒的抉擇,趙星軒在屋子里踱來踱去。楚正清提示著:“相府暗衛(wèi)共出動五人,皆是個中翹楚,現(xiàn)已全部到齊。”
“好!那就立刻出發(fā)去城外三里草屋!”趙星軒當(dāng)下放心了,沒有由來的相信著這個中翹楚。
四人從后院牽了馬向城外趕去,路上趙星軒不解地問:“楚相吶,你這個中翹楚怎么現(xiàn)在才到齊!”
“回稟國主,他們是沿路跟著流寇而來?!背鍦喓竦纳ひ裟o人安心的感覺。
這一路快馬加鞭而去……
……………………
“靈兒快去看看弈羽公子來了沒?”楚清芷站在院中的湖邊投喂魚食。
靈兒捂嘴一笑,匆匆而去。
楚清芷聽著身后的呼吸聲,以為靈兒還站著,便假裝嗔怒:“靈兒,這是不聽話了么?”
“怎么聽話?”身后之人傳來了極富有磁性的聲音還帶著輕笑。
楚清芷一慌,忙一轉(zhuǎn)身,哪知后面這人靠得太近,一腦袋磕在了一個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一股淡淡的桃花香一股腦地沖進(jìn)了楚清芷的心里,從小哪里這么近距離地靠近過哥哥之外的男子,當(dāng)下的臉又紅又燙,著急向后退去。
這楚大小姐也是頭腦發(fā)熱,后面就是湖啊,好巧不巧踩到一塊石頭,向后面的湖里倒去。
弈羽向前一步跨,想去抓楚清芷,卻不想沒抓著,后腿又一蹬施展輕功攔腰抱住了楚清芷。這兩人四目相接,波光流轉(zhuǎn),湖里的魚兒都鉆到了湖底。
“多……多謝公子?!背遘瓶粗挠鸺?xì)長的丹鳳眼,感嘆世上居然有如此妖媚的男子,再看去,突然看到瞳孔里的自己,當(dāng)下才覺得自己的失態(tài),站起身來。
弈羽扶穩(wěn)楚清芷,微微一笑:“恕在下失禮!楚小姐,你看今兒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p> 說罷,從擺袖之中拿出一卷古色古香的紙,用粉色絹紗捆著,修長的手一伸將紙遞到了楚清芷面前。
“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
剛剛的尷尬一掃而空,楚清芷輕輕打開,紙上赫然寫著兩個字:驚鴻
楚清芷喜上眉梢,抑制不住地激動:“多謝弈羽公子。弈羽公子請隨我來~”
弈羽跟著楚清芷走到了西閣樓旁的屋子里,上一次來是在晚上,今日仔細(xì)瞧著院子,景色別致,雅靜宜人,這楚相看來也不是俗人。
那屋子里擺著琵琶,古琴,古箏,長笛,上面不染纖塵,可見楚清芷極愛這些樂器的。
弈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楚清芷轉(zhuǎn)了兩圈,坐在了古箏前開始試彈《驚鴻》,果然是極具天賦之人,第二次已經(jīng)幾近熟練了。弈羽隨手拿出自己的玉笛應(yīng)和著這古箏琴音,音律和諧婉轉(zhuǎn),時而溫柔時而高亢,本是講述一位翩若驚鴻的女子,此時卻似是兩個相擁的戀人互訴衷情,鳥盤旋而至,魚相擁而上,繁花似錦,府上的丫頭侍衛(wèi)低頭細(xì)語。
楚老夫人正在屋子里和幺兒說話,聽著這聲音兩人竟出了神,許久楚老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幺兒,平日里小姐都是一人練琴,這笛聲從何而來?”
幺兒出門攔了一個侍女,回來笑著:“是云水間的弈羽公子,小姐請到府里來的?!?p> “哦~”楚老夫人的笑充滿了八卦的氣息:“走,去瞧瞧!”
“好嘞!”幺兒扶著楚老夫人出了門,一路向西閣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