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你先放了她,咱們兩的事和她是無關(guān)的?!?p> 這紫菱公主本還懷著一線希望,瞬間勃然大怒:“弈羽,你是心疼她了嗎?若不是我歷經(jīng)千辛萬苦,一路裝成難民來尋你,還真是聽不到你這風(fēng)流快活的往事!”
“我的小紫菱!我怎么會心疼她呢,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能與一個不懂世事的小丫頭相比呢!這么多年來,我的心你還不知道嗎?”說罷,弈羽一眼深情望著紫菱。
此時的紫菱平息了下來,想著之前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還是忍不住責(zé)怪道:“那你身邊還是有一整個云水間的美女呢!”
“那些胭脂俗粉也配提?小紫菱莫要不開心,我這里可是會心疼的!”說罷輕輕抓起紫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紫菱的心如同失去了理智,這種心動的感覺終于又找回來了。
黑暗之中誰也沒有看到,被扔再一旁的楚清芷在黑暗之中閉著眼睛流下了眼淚。
“那讓你跟我回去你怎么不肯呢?”
“這里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小紫菱不如乖乖回西襄等我些時日可好?”
“……可是,可是這女人怎么辦?”紫菱揪著頭發(fā)懊惱道。
“她還暈著呢,船停了岸,直接扔在岸邊,她自己回去就是?!?p> 弈羽有意無意地朝著楚清芷瞅了一眼,看著楚清芷緊皺的眉頭,突然心里落落一拍,或許楚清芷是醒了吧,自己也無意識的松開了紫菱的手。
“靠岸!”紫菱吩咐道。隨后又憂心忡忡地說著:“弈羽哥哥,那你要是不來找我可怎么辦!”
“小傻瓜!你不去找你難不成我在這里在一輩子嗎?沒有你的日子,我一直都是徹夜難寐!”弈羽將紫菱拉到了船艙外,悄聲耳語。
紫菱銀鈴般的笑聲卻是刺痛了楚清芷的心,楚清芷聽著這兩人出去后,緩緩睜開了眼睛,淚水模糊,實在看不清船外的兩人是誰。
這個聲音確實是弈羽的,可在她心里,弈羽一直都是那個溫暖如風(fēng),立如芝蘭玉樹的公子啊。
而如今除去這身影,這聲音與自己所認識的弈羽是一樣的,這副皮囊后的人卻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從未見過他如此親近誰,也從未見他如此深情地看過誰。
楚清芷回憶著一幕幕心如刀割:
還記得初次見他時雖然有些荒謬,可是那深夜的笛聲確實絲絲入扣,聲聲入心。
在云水間里他坐在自己身邊,靜靜地一言不發(fā)陪自己聽琴,一聽就是一整天。
他吹笛自己扶琴,自己一度以為這遇到了一生良人。
卻不知為何他成了睿王,如今又與這名為紫菱的公主恩愛有加。
在他成為睿王要和親的時間里,自己不止一次地渴盼他能夠親自來解釋一切,說這一切都是被逼的,都不是他說情愿的。
如今看來,原來自己在他心中如此不值,只是一個不通世事的小女孩兒,只是無聊的消遣嗎?
回想起來,弈羽似乎成了自己的一整個夏天,自己一直是一廂情愿罷了?;蛟S自己甚至是插足他們感情的第三人。
楚清芷陷入了無盡的痛苦與自責(zé)。
淚流滿面,指甲深深嵌入了自己的手掌心。
船輕輕一磕,似乎到岸了。
船外,天已經(jīng)大亮,楚清芷閉著雙眼,努力不去想這些。
聽他們言語,似乎無意要自己性命,現(xiàn)在看來,還是體面的離開最好。
楚清芷閉著眼睛聽到船外有人進來正要將自己帶下傳船去。
卻是聽見一陣刀劍的聲音,船上的人顧不得自己,拔腿出去救援。
“來者何人!”紫菱應(yīng)對著突然從江岸林子里出來的人。
黑衣人卻是不說話,揮刀向紫菱頭頂砍來,紫菱橫舉劍身,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擋了回去.而后紫菱手腕一轉(zhuǎn),向黑衣人小腹橫刀砍去一個.怎料此人輕功了得,輕輕一躍,跳到紫菱身后,穩(wěn)穩(wěn)落地.就著落地時的緩沖蹲下,揮刀向紫菱的小腿刺去。
弈羽驚呼:“小心!”
紫菱卻是一分神,小腿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刀,弈羽上前正要替紫菱抵擋迎面砍來的劍。
“且慢!”
林中傳來一聲吼,黑衣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聲音好生熟悉。
紫菱看著來的人,咬著牙靠著弈羽站起來:“是你!”
“紫菱公主,別來無恙!”楚正清緩緩說道。楚正清剛剛說完話,一大批的王宮禁軍將這里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楚正清,你敢傷我,我可是西襄公主,你就不怕引起兩國戰(zhàn)事!”
“如果西襄還想用幾千萬士兵的性命為你的和親陪嫁,我倒是不介意!”楚正清漠視著這個胡作非為的女人。
楚正清大步走進了船里,發(fā)現(xiàn)了被扔在角落的楚清芷,看著楚清芷滿面的淚痕心如刀絞,心疼地輕輕為楚清芷松了綁,擁在懷里:“不怕,有哥哥在!”
說罷,一把抱了起來走了出來,一路無人敢阻攔。
這京城禁軍早已經(jīng)將弈羽與紫菱控制,楚正清看著此時弈羽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有通敵叛國之罪。
又想到他接二連三的傷害自己的妹妹,怒火攻心,將楚清芷放回馬車后,轉(zhuǎn)身回來直接向弈羽的胸口捶了一拳。
弈羽沒有招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紫菱見狀心疼不已:“楚正清不干他的事,你為什么要打他!”
弈羽一陣咳嗽,卻不料懷中掉出一塊玉佩,碎成兩半。
楚正清無意瞟了一眼,這玉佩有些眼熟,命人撿了起來,這玉佩與自己當(dāng)初送給趙星軒的竟然一模一樣。
楚正清一把揪著弈羽的領(lǐng)子:“你這玉佩從哪里來?”
弈羽看著楚正清手里的玉佩,本來想趁個機會用這玉佩引起趙星軒與楚正清的誤會。
如今看來,這機會倒是送到眼前來了:“這是國主送我的,不值幾個錢,楚相也能看得上?喜歡你拿去便是!”
楚正清將這破碎的玉佩攥緊,咬著牙怒目圓睜:“帶走!”
就在不久之前,趙星軒聽聞自己妹妹丟失時,二話不說將京都禁軍派出為自己助力,自己以為趙星軒或許也是在乎自己的,如今看來只是……只是君臣之情嗎?
當(dāng)下也并無多想,現(xiàn)在紫菱公主在東岳國,帶去王宮才是正事,如果真的因此兩國戰(zhàn)事,受害的是兩國的將士與百姓。
可是一想到趙星軒,楚正清麻痹著自己,只當(dāng)是做了一個夢,一個荒唐可笑的夢。
隨即命肖陽帶著楚清芷回了相府,自己帶著弈羽與紫菱一同進了王宮,命人將紫菱的腿包扎好之后進入大殿。
而此時趙星軒卻是撅著屁股在找楚正清送給自己的玉佩,李公公直接通報:“國主,楚相帶著睿王與紫菱來了!”
“知道了!”趙星軒本來找不著玉佩正心煩隨便打發(fā)了,誰知仔細一想:“什么睿王?還有紫菱公主!”
“回國主,是的!”李公公看著火急火燎的趙星軒,真的一言難盡。
“算了,再找吧!”趙星軒當(dāng)下先整理衣冠讓眾人進來。
楚正清緊繃著臉,好像與誰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走了進來:“見過國主!”
趙星軒從沒見過如此恐怖的楚正清,若不是這身龍袍在身,恐怕別人還以為他楚正清是這兒的主子呢!
趙星軒坐正了,也粗著嗓子吼了一聲:“免禮!”
楚正清看著趙星軒坐在龍椅上居然在吼自己,這女人,將自己送給她的玉佩送給他人,還居然吼自己,越想越生氣,也跟著吼了回去:“”